魏向晚得其承诺,点头一笑说道:“这枚石子就当做是信物吧,有求于王爷时,自会派人转交王爷!”
“家父要我做个清闲小姐,一向不允许我插手相府的事。”
“你我们之间的约定,稍后见到家父,还请王爷保密!”
允宁心中讶然,魏相确实暗示自己,今夜三更之后前去寻他。可这件事,也是他领悟而来。
两人见面,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魏相告诉她的!
魏向晚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解释说道:“王爷不用多想,父亲这几日就只见过你!”
“回府之后,命人将平时舍不得喝的“梅花雪”都取了出来!”
“并且亲自洗水三遍,非是贵客临门,父亲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允宁暗赞一声此女果然聪明,也正应了天道公平,有得就会有失。得了智慧,失了容颜!
拱手告辞说道:“魏小姐若是男儿身,他日成就必不在魏相之下!”
魏向晚颔首笑道:“王爷谬赞,向晚只求安稳一生,再无他求!”
诚王被杀乃是大事,于成兴不会听平等王几句话就轻易相信。
赶到诚王府时,王府平静如初,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堵在了门外!
还是从下人慌乱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东西。
命人守住诚王府,自己则急匆匆的赶向了瑞王府中!
此时,另外一队人马,也悄然将诚王府封锁起来!
瑞王正盯着儿子,皱眉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宁王和魏相的女儿走到了一起?”
世子言之凿凿的,将望舒阁中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抱怨道:“父王,十七叔若是和魏相阴谋合作!引他回京,无异于引火烧身呀!”
“好在十七叔才刚刚回京,立足未稳,当早做决断!”
瑞王自言自语道:“本王真是昏了头了!”
“于成兴乃是老十七介绍的人,与老十七关系匪浅!”
“我怎么能信了他的鬼话,平白又添一个劲敌!”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于大人求见,正在府外候着呢!用不用小的打发他走!”
瑞王冷哼说道:“让他进来,老十七这一返京,他倒是上蹿下跳,变得不安分起来了!”
“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不久后,于成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罕见没有见礼。
不等瑞王发话,便急切禀报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瑞王冷冷说道:“能让成兴这般失态,忘了你我约好的规矩,想必是老十七的事吧!”
于成兴不暇多想,连忙说道:“王爷所说不错,正是宁王殿下那边出事了!”
世子冷哼说道:“于大人,你端着我瑞王府的碗,却去烧宁王府的灶,两面三刀让你演的淋漓尽致呀!”
于成兴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说道:“王爷,诚王死了,好像是宁王殿下做的!”
瑞王大惊,豁然起身说道:“什么!老十七疯了吧!”
“两人不过在南洲发生的一点龃龉,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大哥?”
“这可是震天的消息,绝掺不了一丝假,你从何处得来!”
世子冷笑一声:“于大人,你和十七叔又在密谋什么?”
“我方才还在望舒阁见过十七叔,怎么一转眼,十七叔又跑到诚王府杀人了!”
于成兴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通,脑门上汗渍淋淋!
急切说道:“王爷,我已经亲自前往诚王府探查过了!”
“根据宁王殿下所说和诚王府的动静来看,诚王确实死了!”
“现在可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您应该马上派人验证此事真假,再派人封锁消息!”
“圣上之前就饮食极少,如今又近三日水米未进!”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日必有结果,您当稳住局面,不能起乱子呀!”
“一旦诚王的事传了出去,端王便有了理由。”
“借着查案为由,引起一场大乱,难保端王不会联合群臣逼宫呀!”
瑞王急的来回打转,说道:“不错,现在不能乱,本王这就亲自前往诚王府查个究竟!”
于成兴说道:“好在是诚王被软禁在别院,别院又在偏僻之处,不容易走漏消息!”
“现在应该让十二爷调兵前来,以有北方大盗入京为由,封锁诚王府!”
“不要让消息走漏出去!只要三日,便大事可成!”
瑞王拿出令牌,交给世子说道:“快去,就按于大人说的做!”
皇宫之中,元洪帝虚弱的躺在龙榻之上,太医试脉之后冲着秦距摇头暗示。
秦矩将其送到门口,凝声问道:“王太医,圣上身体怎么样!事关天下大事,你可要如实说来!”
王太医惊惧说道:“秦总管,圣上连日来几乎不曾用膳,全靠大补之药吊着!”
“早已犹如风中烛火,只怕今夜也抗不过去呀!”
秦矩一把抓住此人手腕,厉声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再保圣上两日寿数!”
“否则,咱家就让你全家陪葬!”
王太医哆嗦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瓷瓶。
颤抖说道:“瓶中有一毒药,名曰昙莲,可燃烧本源之力!”
“乃是圣上三月前,命下官秘密寻来,顾名思义服下此药之后可延寿一日!”
“只是这一日之后,纵使大罗金仙降世,也回天无力!”
秦矩阴狠说道:“咱家要的是两日寿数!”
元洪帝突然虚弱喊道:“秦矩…”
秦矩应了一声,冲着左右说道:“把他带下去看管起来!”
“没有咱家的命令,不允放他出宫,更不许他见任何人!”
随即飞快走到元洪帝塌前,装作无事笑道:“圣上,奴才在!”
元洪帝难得清醒,猜到大限将至,坦然说道:“取茶水过来,将昙莲喂朕服下!”
秦矩悲伤拭泪,却并没有违抗圣旨…
元洪帝服下之后,虽仍旧无法下床,精神确实好了许多。
看着塌前传位允钰的圣旨,无奈收起之后,又重新写了一份!
秦矩冲着元洪帝密语几句,元洪帝说道:“此事,真是老十七做的吗?”
秦矩摇头说道:“大爷离世之后,老奴的探子曾近距离看过,匕首上只有诚王殿下一人指痕!”
“从种种迹象表明,乃是大爷自我了断!”
“不过,他府中的黑袍人来历成密,精通魇镇之术,大爷十有八九是遭了他的毒手!”
元洪帝这才如释重负,竟没有露出丧子的悲伤!
悠悠说道:“老十七一直被太后抚养,哪怕不是良善之人,也不该做出这种杀兄之事!”
秦矩说道:“老奴已经派人封锁的消息,守住了诚王府,黑袍人也下落不明了!”
元洪帝将其中一份圣旨,交给秦矩说道:“这份圣旨交给老十七,该何时打开,你心中有数!”
“朕随他的意,在南洲折腾了这么久,也该有自己的势力了吧,去传老十七入宫吧!”
秦矩说道:“圣上,您密调的幽冥军,两日后便可入京…”
元洪帝说道:“天岂能随人愿,明晚传瑞王他们进宫吧!”
秦矩担忧说道:“圣上,十七爷武功已不在老奴之下!”
“只怕老奴前去传旨,他也不敢奉旨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