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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时,朱尔旦正对着墙缝里的蜘蛛发呆。吴御史的弹劾奏折把天捅了个窟窿,如今他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一个靠换头邪术娶到御史千金的“妖人”。铁链在脚踝上磨出的血痕结痂又裂开,他却突然摸到掌心一块温热的硬物,是陆判昨夜托梦时塞进他袖中的“传音石”。

“朱郎莫慌,且候三更。”石面上浮起陆判捻须的虚影,判官笔在虚空划出道金光,“你夫人颈后那道线,本是为今日备下的契口。”

朱尔旦猛地想起娇娘换头后,每到月圆夜颈后缝合线就会泛起微光,原来那不是伤口,是两缕魂魄的“通魂契”。

三更梆子刚敲过第一响,吴御史夫妇的卧房突然卷起阴风。梳妆台上的铜镜“嗡嗡”震颤,云萝的魂影裹着寒气飘出,白衣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她跪在父母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爹爹!女儿是被苏溪杨大年所害!他垂涎女儿美色不成,竟买通山匪劫杀……”

吴夫人扑过去想抱女儿,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当场晕厥过去。吴御史扶住夫人,看着女儿魂影肋下的刀伤不断渗出血珠,凝成半张血书:“去年他借口看风水闯入闺房,女儿不从,他便……”

血书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上面“杨大年”三字墨迹未干,正是他当年行凶时的自供状。

“那朱尔旦……”吴御史声音发颤。

“爹!”云萝的魂影突然提高音量,“女儿身死头未死!是陆判大人怜悯女儿冤屈,取女儿头颅换给朱郎的妻子,这才让女儿得以‘头生’!朱郎从未害我,求爹爹莫要再冤屈好人!”

次日清晨,吴御史揣着魂诉证词直闯大理寺。恰逢皇帝微服私访,当杨大年的贪腐账本(陆判从地府档案中调出)被呈上御案时,龙案后的身影猛地拍案:“竟有如此贪官!抄家灭族!”

杨大年被押上刑场时还在疯喊“是陆判逼我的”,可围观百姓只当他是罪有应得。没人知道,他那颗被替换的头颅,早已成了陆判“换头术实验失败者”的标本,永世不得超生。

朱尔旦无罪释放那日,吴御史亲自驾着八抬大轿堵在朱家巷口。轿帘掀开,云萝的容貌配着娇娘的身段盈盈下拜,手里还捧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小女云萝,谢过朱郎与陆判大人救命之恩。”

朱尔旦呆立当场,直到那荷包塞进他手里——针脚熟悉得让他眼眶发酸,正是娇娘当年未绣完的那只。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吴家的女婿。”吴御史拍着他的肩,目光扫过儿媳颈后淡去的缝合线,“只是这‘双魂共生’之体,还需陆判大人再施神通。”

三日后,陆家祠。陆判立于供桌前,判官笔在娇娘(云萝魂)额头点下朱砂。红光闪过,娇娘突然睁开眼,眼神里既有娇娘的温婉,又有云萝的清明:“朱郎,我记起所有事了。”

她握住朱尔旦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吴御史在一旁抚须而笑:“如此甚好!从此你二人便是我吴家的双女,朱郎的……双妻?”

这话逗得满堂大笑,连陆判都忍不住捻须:“此乃天道循环,善恶有报。朱郎以诚心换机缘,吴小姐以冤魂换新生,倒是桩美谈。”

新婚宴上,吴御史送来的贺礼是半匣官银:“往后你夫妻二人,便替为父盯着这京城的魑魅魍魉!”朱尔旦看着身边“双魂一体”的妻子,突然明白了陆判的用意——换头术从不是邪术,是给冤魂一个昭雪的机会,给良善一个圆满的结局。

夜深人静时,娇娘(云萝魂)靠在朱尔旦怀里,指尖划过他心口:“朱郎可知,陆判大人说我们这是‘人鬼共生,善恶同偿’?”

朱尔旦摩挲着她颈后几乎看不见的缝合线,笑出了声:“管他什么共生,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日子。”

窗外月光正好,陆家祠的铜钟突然无风自动,传出浑厚的声响。陆判站在钟楼上,看着朱家灯火,判官笔在生死簿上轻轻一勾,将“朱尔旦 寿终正寝 子孙满堂”几个字描得格外清晰。

而在无人知晓的地府深处,一本新的《换头案实录》正被归档。卷宗首页画着三个人:朱尔旦执灯,娇娘(云萝魂)浅笑,陆判立于其后,判官笔上悬着颗泛着金光的头颅——那是下一个等待昭雪的冤魂。

婚后三月,京城突发连环“换头案”。有商户家小妾一觉醒来,脖颈多了道缝合线,容貌却变成了城东柳家早夭的女儿。朱尔旦携双妻(娇娘身云萝魂)查案时,在案发现场的铜镜后发现半块刻着“陆”字的玉佩,与当年云萝魂影所持血书的字迹如出一辙。

娇娘(云萝魂)指尖触到玉佩,突然浑身一震:“这是陆判大人的‘引魂佩’!他在筛选新的‘换头者’……”

朱尔旦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发现镜里的人正冲他眨眼,那眼神竟与杨大年临死前的疯癫如出一辙。他猛地想起陆判新婚宴上的话——“换头术是给冤魂昭雪的机会”,可若这机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此时,陆家祠的铜钟再次鸣响,却比以往急促了数倍。朱尔旦知道,陆判设的局,远不止“昭雪”这么简单,而他与双妻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白薇薇指尖的判官笔碎片还在发烫,颈后淡金曼陀罗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望着忘川河畔渐散的雾气,突然想起昨夜桑晓递来的那卷残书——泛黄的纸页上,\"张小曼\"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旁边画着朵与她颈后相同的曼陀罗,花瓣里裹着半枚陆字玉玦。

\"这名字......\"真娇娘凑过来,指尖划过纸页上的蛀洞,\"像极了三年前被陆判从轮回簿上除名的那个绣娘。听说她绣的曼陀罗能引魂,却在新婚夜突然消失,只留下半块碎玉。\"

白薇薇摩挲着掌心的玉玦,碎片边缘的磨损痕迹竟与残书上的玉玦图案严丝合缝。莲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骨戒上的\"莲\"字泛出红光:\"我记起来了!陆判说过,他三千年里只动过一次恻隐之心,给了个绣娘重塑魂魄的机会,代价是抹去前尘姓名......\"

话音未落,忘川水面突然浮起面铜镜,镜中映出个穿青布裙的姑娘,正坐在窗前绣曼陀罗帕子。那姑娘眉眼与白薇薇一般无二,只是嘴角多颗小小的痣,颈后同样印着淡金花纹——她绣帕上的曼陀罗,花蕊里赫然是\"张小曼\"三个字。

\"是你。\"白薇薇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镜中人突然抬头,冲她露出抹释然的笑,颈后曼陀罗骤然绽放,与她颈间的印记同时发烫。铜镜\"咔嚓\"裂开,碎片落进忘川水,化作无数曼陀罗花瓣,托起那些被陆判遗弃的笔役残魂,缓缓飘向轮回台。

\"原来我就是张小曼。\"白薇薇握紧玉玦,那些被七重人格分割的记忆突然拼凑完整:三年前她拒绝成为陆判的\"情魄\"容器,被他抹去姓名投入轮回,却因曼陀罗印记自带的纯善之力,在魂魄碎裂前凝成七道\"镜中影\",散落人间。

桑晓望着她颈后愈发清晰的印记,佛骨的金光在他体内流转:\"难怪陆判说你是最后一魄......他不是要夺你的魂,是想让你记起如何用曼陀罗引魂归位。\"

亦奇的令牌突然发出嗡鸣,牌上曼陀罗花瓣舒展开来,映出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身影——方琳的妹妹正对着白薇薇(张小曼)笑,手里举着块绣了半朵的曼陀罗帕子,针脚与残书上的绣迹如出一辙。

\"是她教我绣的曼陀罗。\"白薇薇(张小曼)突然笑了,眼眶却泛起热意,\"她说这花能护着魂魄不被恶念侵体,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会忘了自己是谁。\"

忘川河畔的风突然变得温暖,陆判留下的那截断笔在晨光里化作道金光,融入白薇薇(张小曼)掌心的玉玦。她低头看向颈后,曼陀罗花瓣上的纹路正缓缓舒展,每道纹路里都藏着个模糊的人影——有绣娘挑灯绣花的侧影,有她在锁龙塔与笔役对峙的剪影,还有此刻与真娇娘、莲香并肩而立的模样。

\"走吧。\"白薇薇(张小曼)转身往轮回台走去,玉玦在掌心轻轻发烫,\"不管是白薇薇还是张小曼,总得把剩下的笔役都找回来。\"

真娇娘拽着她的袖口,指尖指向轮回台的方向:\"你看!\"

晨光中,无数曼陀罗花瓣正从轮回台飘向人间,每片花瓣上都印着个名字——那些被陆判篡改过的魂魄,正借着曼陀罗的引魂之力,重新找回自己的姓名。而轮回台深处,隐约传来陆判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算计,倒带着丝如释重负的轻叹:

\"三千年了,总算有人记得,曼陀罗本是引魂花,不是锁魂链。\"

白薇薇(张小曼)摸了摸颈后的印记,突然明白陆判自刺心口的用意——他不是要脱离天道,是想用自己的本源之力,给她重塑魂魄的机会。那些散落的\"镜中影\",从来不是垫脚石,是他为护她魂魄不散,布下的七道护身符。

风卷着花瓣掠过发梢,白薇薇(张小曼)握紧同伴的手,往人间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往后还会遇到无数被篡改的魂魄,但只要颈后的曼陀罗还在,只要她记得自己是谁,就总有办法让那些迷路的魂,找到回家的路。

而此刻,她袖中那卷残书的最后一页,正缓缓浮现出一行新字:

\"曼陀罗开处,魂归即是家。\"

白薇薇(张小曼)的青布裙扫过轮回台的石阶,曼陀罗花瓣跟着她的脚步簌簌飘落。刚踏入人间地界,袖中的残书突然发烫,最后一页新浮现的字迹竟渗出暗红汁液,在裙角晕开朵小小的花——与方琳妹妹绣帕上的半朵曼陀罗严丝合缝。

“是方琳妹妹的魂息在指引我们。”莲香指尖的骨戒余温未散,指向城东那片废弃的染坊,“她的魂魄碎片,多半落在那儿了。”

染坊的木门朽得只剩半扇,推开门时,霉味里混着熟悉的腥甜——与锁龙塔的妖气同源。墙角的染缸里浮着块残破的帕子,上面绣了半朵曼陀罗,针脚歪歪扭扭,正是方琳妹妹未绣完的那片。

白薇薇(张小曼)刚要去捡,帕子突然腾空而起,化作道红影往染坊深处窜去。追过去才发现,后院的晾布架上挂满了绣帕,每块都绣着曼陀罗,只是花蕊里的名字各不相同:“李秀才”“张屠户”“王掌柜”……都是当年失踪的人。

“这些不是普通的帕子。”真娇娘捏起块帕子,指尖沾到的丝线竟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魂影,“是用他们的头发混着朱砂绣的,能暂时锁住魂息不散。”

红影突然停在架顶,转身露出方琳妹妹的脸,只是眼眶里淌着黑血:“姐姐说……绣完曼陀罗,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我绣了三年,还是记不起家在哪。”

白薇薇(张小曼)摸出颈后的印记,金光顺着指尖淌到帕子上,那些散落的曼陀罗绣线突然活了过来,顺着晾布架的木杆攀爬,在半空织成朵巨大的曼陀罗花。花蕊中央,无数细碎的魂影渐渐凝聚——正是帕子上那些人的魂魄。

“我帮你们记起来。”她轻声说,掌心的玉玦与花芯共鸣,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顺着金光淌进魂影里:李秀才当年是为了保护被地痞骚扰的民女才遭毒手,张屠户的杀猪刀其实藏着救济贫户的账本,王掌柜的染坊后院埋着他给瞎眼女儿攒的药钱……

红影突然捂住头,黑血从指缝里渗出:“我想起来了!连公公抓我那天,我把账本藏在染缸底下……”

话音未落,染坊外传来马蹄声。连公公的轿子停在巷口,轿帘掀开,露出张新的判官面具,只是面具上的符咒比上次多了道裂痕:“张小曼,别来无恙?”

白薇薇(张小曼)将魂影护在身后,曼陀罗花突然射出金光:“你不是连公公,你是陆判的另一道笔役。”她看清了面具下的脖颈——没有那颗跳动的心脏,只有道新鲜的缝合线,“是你偷了方琳妹妹的魂息,想伪造新的‘镜中影’。”

面具人冷笑一声,甩出条锁链,链节上嵌着无数细小的曼陀罗花:“陆判大人说了,留着这些残魂也是浪费,不如炼化成我的养料。”

锁链缠上晾布架的瞬间,那些绣帕突然同时燃烧起来,化作道火墙将锁链挡在外面。火里飘出无数魂影,正是帕子上的那些人,此刻都举着当年的信物:李秀才的折扇、张屠户的账本、王掌柜的药罐……

“我们虽是残魂,也容不得你摆布!”李秀才的魂影举着折扇拍向锁链,扇骨上的墨迹突然化作符咒,竟与白薇薇(张小曼)的曼陀罗印记同源。

白薇薇(张小曼)突然明白,陆判当年剥离的不仅是她的善念,还有这些凡人魂魄里的微光。他设下的棋局,从来不是为了夺魄,是想让这些被恶念吞噬的魂,重新找回自己的光。

面具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方琳妹妹的红影拽住衣角。“你偷了我的帕子,该还给我了。”红影钻进面具的裂缝,面具突然炸开,露出张年轻的脸——竟是当年被杨大年收买的山匪之一,颈后同样印着曼陀罗,只是颜色早已发黑。

“陆判……骗了我……”山匪的魂影在金光里消散,只留下句呢喃。

染坊的火渐渐熄灭,魂影们捧着自己的信物往轮回台飘去。方琳妹妹的红影回头冲白薇薇(张小曼)笑:“姐姐,我的帕子绣完了。”

白薇薇(张小曼)低头看了看裙角那朵完整的曼陀罗,突然发现残书最后一页又多了行字:“下一处,城西乱葬岗,有个等了三百年的教书先生。”

莲香碰了碰她的手腕,骨戒上的“莲”字泛着柔光:“看来陆判留的‘引魂帕’,不止这一处。”

真娇娘捡起块未燃尽的绣帕,上面的曼陀罗还留着余温:“走吧,让那些等太久的魂,早点回家。”

三人走出染坊时,晨光正透过云层洒在巷口,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薇薇(张小曼)摸了摸颈后的印记,突然想起忘川河畔陆判那声轻叹——或许他从来不是要挣脱天道,只是想借她的手,把那些被遗忘的善念,一点点还回人间。

而此刻的地府,陆判正坐在轮回台边,看着生死簿上那些重新亮起的名字,判官笔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心口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在看到人间飘来的曼陀罗花瓣时,嘴角难得地泛起丝暖意。

“张小曼,这次……别再弄丢自己了。”

朱尔旦捧着襁褓里的婴孩,手指不敢碰那粉嫩的脸蛋,只敢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孩子的小拳头。这孩子生得奇,左眼眉骨上有颗红痣,跟当年陆判判官袍上坠着的红宝石坠子一个位置。更奇的是,满月那天,朱尔旦在他摇篮里放了笔墨纸砚和金银算盘,小家伙竟一把攥住了那支狼毫笔,还咯咯笑着往纸上划,划出的歪扭线条,竟有几分判官笔的凌厉劲儿。

“这孩子,莫不是……”朱尔旦婆娘抱着孩子喂奶,眼角瞟见纸上的痕迹,突然红了眼眶,“他刚落地时,我听见接生婆说,这娃睁眼就没哭,直勾勾盯着房梁上的‘公正廉明’匾额看,看得那匾额上的灰都簌簌掉。”

朱尔旦没接话,只是想起陆判被贬前托梦跟他说的话:“换头本是逆天,我欠你的,投胎来还。往后他替我守着你,也替我看看这人间值不值得。”

孩子长到三岁,别家娃还在玩泥巴,他却爱蹲在朱尔旦的书案前,拿着小毛笔蘸水在石桌上划。有回朱尔旦写判词卡了壳,对着“善恶终有报”五个字犯愁,小家伙突然踮着脚,用毛笔在“终”字旁边点了个圈,奶声奶气说:“爹爹,加个点,像太阳一样,会亮起来的。”

朱尔旦愣了愣,添上那一点,再看“终有报”三个字,竟真多了股暖意。

等孩子长到五岁,镇上闹了场官司——张屠户丢了钱袋,一口咬定是邻居李四偷的,闹到朱尔旦这来。朱尔旦查了半天没头绪,小家伙却拉着李四的衣角问:“叔叔,你袖口是不是沾了油?我看见张伯伯的钱袋上有猪油味,你帮他拾过掉在地上的猪肠子,对不对?”

李四脸“腾”地红了,忙从怀里掏出钱袋:“是我捡的,想着等张屠户找了再还,忘了……”

朱尔旦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小家伙却仰头看他,左眼的红痣闪着光:“爹爹,陆伯伯说,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心能看见。”

朱尔旦心头一震——这话,陆判当年在梦里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

后来这孩子长大了,没像朱尔旦一样当秀才,反倒成了镇上的“小判官”。谁家丢了鸡,谁跟谁借了钱没还,他往那一站,眨巴着左眼,眉骨上的红痣微微发亮,总能从人眼神里看出猫腻。有人说这孩子是陆判托生,朱尔旦听了只是笑,心里却明镜似的。

有回孩子半夜发烧,迷迷糊糊喊“判官笔……天条……”,朱尔旦守在床边,听见他嘟囔:“爹,人间值得……真的值得……”

朱尔旦摸了摸儿子眉骨上的红痣,像摸到了当年陆判那枚冰凉的红宝石坠子。他突然明白,陆判哪是来还债的?他是怕自己这愣头青守不住心里的正道,特意投胎来当盏灯,照着他,也照着这烟火人间啊。

朱尔旦的儿子朱念安,二十岁那年中了进士,成了断案如神的御史。他左眼眉骨的红痣,成了百姓口中的“照妖镜”——贪官见了发怵,冤民见了落泪。

一日,他审完一桩积年旧案,归途中路过当年陆判换头的宅院,见墙根处钻出株曼陀罗,花盘正对着夕阳,红得透亮。

恍惚间,他似看见个穿判官袍的身影在云端笑,身旁跟着个举着狼毫笔的孩童。朱念安抬手抚上眉骨的红痣,那里正暖融融的。

风吹过,曼陀罗花瓣簌簌落,像谁在撒花。人间值得,这圆满,是陆判的期许,也是人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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