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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雪沫子拍在军营的帐幕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冤魂在夜里哭嚎。

王英握着腰间的佩剑,靴底碾过地上半凝固的血渍,眉头拧成了死结。这已是三日内第三起命案了。死者皆是咽喉被利器洞穿,可伤口边缘却泛着青黑,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带着股说不出的腥甜气。

“将军!定是那白衣树妖回来了!” 一个年轻士兵攥着长枪,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草,“前几日烧了她的本体,怕不是怨气太重,化了厉鬼来索命!”

周围的士兵顿时骚动起来,甲胄碰撞的脆响里混着压抑的抽气声。王英猛地转身,玄色披风扫过地上的积雪:“胡说!”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沙场磨出的威压,“白衣树妖元神已散,灰飞烟灭的东西,如何能复生?”

站在一旁的郑吉踏前一步,青灰色的眸子扫过众人:“依我看,倒像是北狄的伎俩。” 他靴尖踢了踢死者身边散落的一块碎布,那布料上绣着的狼头纹样,正是北狄骑兵的标识,“故意仿着妖物作祟的模样杀人,无非是想搅乱我军军心。”

王英点头,目光沉了沉:“加强营防,夜间轮值加倍,任何人不得私出营房。”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若再有人妄议妖邪,动摇军心,军法处置。”

士兵们噤声散去,帐外的风雪似乎更烈了。

另一边,庞朗正蹲在伙房后的柴火堆旁,对着手里的宝葫芦喃喃自语。葫芦口泛着微弱的红光,那是感应到妖气的征兆。

“阿弟,你说这营里接连死人,会不会真跟王英将军有关?” 阿莲裹紧了棉袄凑过来,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你想啊,他走到哪儿,妖怪就闹到哪儿,说不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姐,别瞎猜。” 庞朗敲了敲葫芦,“王将军是镇守边疆的英雄,哪能跟妖怪扯到一块儿?许是巧合罢了。” 话虽如此,他却想起昨夜葫芦突然发烫,像是感应到了极近的妖气,可四处寻了圈,连只成精的耗子都没见着。

“巧合?” 阿莲撇撇嘴,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我看是机会!要是咱们能捉住这作祟的东西,报给官府,赏金够咱们姐弟俩快活好几年了!”

庞朗没接话,注意力全被葫芦突然亮起的红光吸走了。红光比昨夜更盛,像是在指引方向。他揣好葫芦,对阿莲道:“我去趟茅房。” 转身便循着红光的牵引,往后营的方向摸去。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泛着冷光。彩雀拢了拢身上的素色斗篷,腹中的饥饿感像只小兽在抓挠。她刚化人形不久,还不习惯人间的吃食,偏生今夜馋极了镇上那家的桂花米酒,只得趁夜溜出营房。

她攥着温热的酒坛往回走,路过一家关了门的酒馆时,里头突然撞出个醉汉,满口胡言地嚷嚷着要烧了铺子。酒馆掌柜推搡着把人赶出来,醉汉跌在雪地里,还在骂骂咧咧。

彩雀停下脚步,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本想等这醉汉独处时,悄悄吸点精气填肚子,可没等她上前,一个提着灯笼的妇人就匆匆跑来,一边骂着“杀千刀的”,一边吃力地把醉汉架起来往家拖。

“罢了。” 彩雀轻叹一声,转身要走,却撞进一个带着酒气的怀抱里。

“姑娘深夜独行,不怕遇上坏人?” 庞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里的宝葫芦红光正对着她,亮得刺眼。

彩雀心头一紧,面上却挤出个怯生生的笑:“我……我出来买坛酒,给我家相公暖身子。”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桂花的甜香漫出来,冲淡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气。

庞朗盯着她看了半晌,葫芦的红光渐渐暗下去。眼前这姑娘眉眼清秀,说话时脸颊泛红,倒不像个会害人的妖怪。他挠了挠头,往后退了半步:“对不住,我看你面生,以为是……”

“无妨。” 彩雀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匆匆行了个礼,“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提着酒坛,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庞朗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葫芦彻底暗了下去,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姑娘身上的气息,明明跟方才感应到的妖气有几分相似,却又干净得像被水洗过。

而此时的彩雀,已回到白薇薇的帐中。她倒了杯米酒递给白薇薇,轻声道:“姐姐,方才庞朗好像怀疑我了。”

白薇薇接过酒杯,指尖冰凉:“他疑心重,不足为奇。” 她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语气淡得像水,“营里的事,你别插手。”

“可那些人死得蹊跷,不像是北狄干的。” 彩雀咬了咬唇,“我总觉得……像是跟咱们一样的‘东西’。” 她想起浮生,那个总是沉默地站在云端的冰族殿下,若是他在,定能一眼看穿真相。

“与我们何干?” 白薇薇放下酒杯,眸色沉沉,“我只要王英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帐外的风雪还在刮,谁也没注意到,营墙的阴影里,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王英的帅帐,缓缓舔过尖利的獠牙。

伙房后堆着半人高的柴火,雪沫子从棚顶缝隙钻进来,落在庞朗手心里的宝葫芦上,瞬间化成了水。

葫芦壁突然泛起一层淡红,像被人抹了层血,烫得他指尖发麻。这是妖气逼近的征兆,比昨夜军营命案现场的感应还要强烈。

“阿弟!你看这葫芦又闹腾了!” 阿莲从怀里掏出块啃了一半的麦饼,凑过来时带起一阵寒气,“我就说邪门吧?王英将军前脚刚巡查到西营,后脚就出了人命,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着冻得开裂的手:“依我看,定是将军当年杀过什么厉害妖怪,如今人家找上门来索命了!你想啊,上次在青州,他带兵清剿山匪,结果山里就闹起了狐妖;前年在渭水,他刚击退流寇,河底就钻出个水怪——”

“姐!” 庞朗皱眉打断她,把葫芦往怀里揣了揣,“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功臣,你别听风就是雨。” 话虽硬气,他却悄悄捏紧了葫芦绳——阿莲说的那些事,他其实都记着。每次出事,这宝葫芦总会有异动,只是从未像今夜这般,妖气来得又急又近。

阿莲却没停嘴,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管他是索命还是寻仇,捉住了就是功劳!你忘了?官府上个月刚贴了告示,能擒获害人精怪者,赏银百两,还能求朝廷给块免罪牌呢!”

她拽着庞朗的胳膊晃了晃,麦饼渣子掉在雪地上:“咱们姐弟俩躲在这军营里烧火做饭,啥时候是头?要是能得这百两银子,去江南买处小院,不比在这儿挨冻强?”

庞朗喉结动了动,没说话。他知道姐姐说的是实话,当年为了给娘治病,他们欠了高利贷,若不是躲进军队后厨,早被债主拆了骨头。可……他望着葫芦上越来越深的红光,那妖气的方向,竟隐隐指向后营的方向——那里住着的,多是些随军的家眷。

“先看看再说。” 他掰开阿莲的手,声音沉了沉,“别贸然动手,那妖怪能在军营里连伤三人,道行定然不浅。”

话音刚落,葫芦猛地“嗡”一声震颤起来,红光骤然变浓,像要烧起来似的。棚外传来一阵妇人的惊呼声,夹杂着孩童的哭闹,紧接着便没了声息。

阿莲手里的麦饼“啪”地掉在地上:“出事了!”

庞朗已经抓起靠在柴火堆旁的桃木剑,宝葫芦在他掌心烫得惊人:“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冲进了风雪里。

阿莲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也捡起根烧火棍跟了上去。百两银子的诱惑在她心头烧得旺,却没留意到,自己踩过的雪地上,印着一串深于常人的脚印,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

夜色像泼翻的墨汁,把军营外的镇子染得伸手不见五指。彩雀缩在墙角阴影里,喉头滚动得厉害——自她修出人形,便需以生人精气为食,可今夜腹中那股灼烧般的饥饿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皮,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没擦净的妖气。这具皮囊是她耗费百年修为凝出的,眉眼清秀得像幅水墨画,可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青芒,却藏不住妖的本质。

“店家,打坛桂花米酒。” 她走到亮着昏黄灯笼的酒馆前,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连递过去的铜钱都用帕子裹着,生怕沾了人气。这是白薇薇教她的——在人间行走,要藏起爪牙,学着做个“温顺”的女子。

酒馆里突然传出桌椅翻倒的巨响,一个醉汉被掌柜的推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空酒坛,跌在雪地里时溅起一片冰碴:“狗东西!敢赶老子?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彩雀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醉汉身上散着的酒气混着浊气,像块摆在面前的肥肉,勾得她舌根发麻。她悄悄探出一缕妖气,如丝般缠上醉汉的脚踝——只要吸走他三成精气,既能饱腹,又不至于伤他性命,白薇薇定不会察觉。

就在妖气即将刺入皮肉时,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那是浮生送她的护身玉,专能警示危险。彩雀猛地回神,就见街角的灯笼影里,一个穿着粗布棉袄的青年正盯着她,手里攥着个红光闪闪的葫芦。

是庞朗。

她慌忙收回妖气,低头假装整理斗篷。醉汉还在骂骂咧咧地往家挪,庞朗的目光像钩子似的刮过她后背,让她浑身的绒毛都快竖起来了。

“罢了。” 彩雀咬着唇退开两步。她虽馋,却还没蠢到在捉妖人的眼皮底下动手。

可没等她转身,一个提着马灯的妇人匆匆跑来,扶起醉汉就骂:“你个杀千刀的!又喝成这样,儿子在家哭着要爹呢!” 两口子拉拉扯扯地走远了,留下满地酒气。

彩雀松了口气,刚要离开,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姑娘深夜独行,不怕遇上歹人?” 庞朗的声音带着点试探,宝葫芦的红光在他身侧明明灭灭,“我看你面生得很,是营里哪位军爷的家眷?”

彩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硬是挤出个怯生生的笑,把手里的酒坛往前递了递:“回……回小哥的话,我家相公在西营当差,天冷了,给他送坛酒暖暖身子。” 她故意让桂花酒的甜香飘过去,这香气能暂时压下她身上的妖气。

庞朗盯着酒坛看了半晌,葫芦的红光渐渐暗了。他挠了挠头,往后退了半步:“是我多心了,姑娘莫怪。” 只是目光扫过她白皙得不像常年劳作的手时,眉头又悄悄皱了下——随军的家眷,哪有这般细皮嫩肉的?

“不碍事的。” 彩雀低着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披风下摆扫过雪面,留下一串浅得异常的脚印。

庞朗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捏紧了葫芦。方才那瞬间,他分明在这姑娘身上闻到了妖气,淡得像被水洗过,却跟军营命案现场残留的气息,有七分相似。

他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这妖怪,好像有点不一样。

帐帘被风掀起一角,卷进半捧雪沫子,落在炭盆里“滋啦”一声化了。

彩雀把温好的米酒倒进白瓷碗,水汽模糊了她眼角那颗淡红色的泪痣——那是她修成人形时,浮生用冰魄珠点的,说是能挡些小灾小难。

“姐姐,你说浮生殿下现在在哪?” 她戳着碗沿,声音软得像棉花,“前几日王将军被树妖困住,若不是他弹指间冻住了整座林子,咱们怕是都要交代在那儿。”

白薇薇正对着铜镜卸发钗,铜镜里映出她素白的脸,闻言动作顿了顿:“与我何干。”

“怎么能没关系?” 彩雀急得直起身,腰间的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他待你分明不同!上次你为了救王英耗损妖力,是他渡了千年修为给你;还有那次在迷雾谷,他为了护你,硬生生接了黑袍妖君一掌……”

她越说越急,尾音都带上了点颤:“王将军再好,可他是人,他知道你是妖吗?知道你为了他,藏起尾巴、敛了妖气,连生肉都不敢碰吗?”

白薇薇放下发钗,铜镜里的人影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凉:“知道了又如何?浮生待我好,不过是觉得我这只狐妖有趣,像逗弄笼子里的雀儿。哪天新鲜劲过了,随手就能捏死。”

“才不是!” 彩雀猛地站起来,玉佩上的冰纹竟泛起微光,“他看你的眼神……”

“够了。” 白薇薇打断她,指尖抚过腕间那道浅粉色的疤——那是上次为救王英,被凡人的符咒灼伤的。“我要的,从来只有他。”

她拿起桌上的酒碗,仰头饮尽,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襟,留下一道冰凉的痕:“浮生是天上的雪,看着暖和,碰了才知道能冻死人。王英是人间的火,哪怕只有一点光,我也想扑过去。”

彩雀张了张嘴,想说浮生为了寻一味能治她妖毒的草药,在万妖窟里待了七天七夜,浑身是伤地出来时,怀里的药草还带着温度。可话到嘴边,却被白薇薇眼里的执拗堵了回去。

帐外忽然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两人同时闭了嘴。炭盆里的火星噼啪跳着,映得白薇薇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像藏着无数没说出口的话。

彩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是毛茸茸的爪子,是浮生用千年冰髓一点点泡化成现在的模样。她轻轻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忽然觉得,有些好,或许真的只有旁观者才看得清。

帐外的风雪不知何时歇了,月光明晃晃地铺在雪地上,照得营墙根那团阴影无所遁形。

绿光骤然熄灭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指尖的利爪在冻土上划出五道深痕。那是只修了三百年的狼妖,原是北狄供奉的护法,却因贪食军魂精气,暗中潜入了军营。

它最恨两种东西——一是王英身上那股凛然正气,每次靠近都像被烈火灼烧;二是帐内那两道若有若无的妖气,明明同属异类,却偏要护着凡人,碍它修行。

“嗷呜——” 狼妖低低嘶吼,鼻尖翕动着捕捉王英的气息。今夜它布下了障眼法,营外的巡逻兵只会看到空无一人的雪地,待它吸干那将军的精气,既能修成内丹,又能替北狄除去心腹大患,简直两全其美。

就在它蓄力欲扑的刹那,后颈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三百年修为,就敢在本君面前放肆?”

voice冷得像万载寒冰,话音未落,一道冰链已如活物般缠上狼妖的四肢。狼妖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立着个白衣人,墨发及腰,眉心一点冰蓝印记,正是冰族殿下浮生。

它想挣扎,却发现那冰链竟在吸食它的妖气,不过三息,浑身的蛮力就泄了大半,瘫在雪地里像条丧家犬。

浮生垂眸看着它,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谁派你来的?”

狼妖啐了口血沫,恶狠狠道:“黑袍妖君说了,凡挡北狄大业者,死!” 它突然狂笑起来,“你以为护得住那凡人?白薇薇是狐妖,王英是凡人,他们本就殊途,迟早——”

“聒噪。”

浮生指尖微动,冰链骤然收紧。狼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化作一滩冰碴,被夜风一吹,散得无影无踪。

他转身望向白薇薇的营帐,那里的烛火还亮着,隐约能看到两道纤细的身影。方才彩雀身上的妖气波动,他在三里外就感应到了——这丫头还是这般莽撞,若不是自己恰好路过,今夜怕是要被狼妖当作点心。

帐内的彩雀忽然打了个寒颤,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姐姐,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白薇薇正往炭火里添柴,闻言抬眸看向帐帘,眸光锐利如刀。她虽察觉不到浮生的气息,却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属于冰雪的清冽感,像初春融雪时,悄悄漫过脚背的溪流。

“是你多心了。”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天快亮了,睡吧。”

而此刻的王英帐内,烛火正摇曳欲灭。他攥着兵书的手指突然一顿,望向窗外——方才那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一股极寒的气息掠过,快得像错觉,却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奇怪。” 他低声自语,起身走到窗边。雪地上干干净净,只有风吹过的痕迹,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护着这座军营。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庞朗的宝葫芦突然发出一声轻鸣,红光彻底敛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冰纹,像是谁在上面烙了个印记。他盯着那道纹路,忽然想起昨夜彩雀玉佩上的冰纹,竟有七分相似。

“这妖,到底藏在哪?” 他挠了挠头,却没注意到,自己握剑的手,比昨日稳了许多。

白薇薇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物件,银亮外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边角还嵌着圈细碎的水钻——那是她从现代带来的异能手机,能捕捉肉眼难见的妖气轨迹。

“姐姐,这是……” 彩雀凑过来,看着屏幕上突然亮起的幽蓝光芒,惊得瞪圆了眼。

白薇薇没说话,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点。镜头对准帐门时,屏幕瞬间浮现出几道淡紫色的妖气丝线,像蛛丝般缠在布帘缝隙,末端隐没在风雪里——那是方才狼妖留下的气息,寻常人看不见,却瞒不过这异能手机的捕捉。

“咔嚓。” 一声轻响,屏幕定格成清晰的画面。她指尖滑动,调出相册里前几日存下的照片:有白衣树妖消散时的金色光点,有北狄营帐外盘旋的黑雾,此刻再添上这狼妖的妖气纹路,竟隐隐能连成半张诡异的图腾。

“这东西……比浮生的冰镜还好用?” 彩雀伸手想碰,却被白薇薇抬手挡住。

“别碰,凡人的物件,沾了妖气会失灵。” 白薇薇将手机揣回袖中,那里藏着块特制的灵石,正源源不断为手机供能。她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眸色深了深——这手机不仅能存影像,还能根据妖气浓度预警,昨夜若不是它震动示警,她未必能及时察觉狼妖靠近王英的帅帐。

彩雀看着她袖袋鼓起的形状,忽然想起浮生曾说过,白薇薇身上有“不属于三界的气息”,此刻才算恍然大悟:“难怪你总能提前知道危险……”

“嘘。” 白薇薇按住她的嘴,指尖在唇上轻点,“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她抬眼看向帐外,晨光已漫过营墙,手机屏幕在袖中暗下去,只留下一点余温,像藏了颗来自异世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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