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住户：……你们两个别吵了，既然各自有理，简单一点，让房东说两句就行了啊，她不是在群里的吗？
505住户：？好啊，原来是一伙的。
103住户：疯狗，逮人就咬。
303住户：505的你是不是有病，有问题解决问题就行，既然你们两个有矛盾，让矛盾解决不就好了？
505住户：303的，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怎么不追着要结果了？现在就说了两句，你就站上制高点审判了？
505住户：还让人出来自证，好大的脸啊，好双标啊，是双标还是某些人的狗啊，好难猜啊。
103住户：你嘴巴放干净点，最开始咬人的不就是你？
303住户：和蠢货说不下去。
505住户：哎呦喂，郎情妾意，鸡鸣狗叫，吓死我了。
……
“噗哈哈哈哈，这个505的嘴巴好毒啊。”沈瑜忍不住笑出声，十分肯定这人的攻击力。
“但确实，明显能看出来，505是房东那一边的，103应该是物业的或者唱反调的，303不一定，可能是个普通住户，也可能是103同伙。”
常欢摇了摇头，站在沈瑜旁边点评着，成功收获沈瑜的白眼一枚。
常欢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向阳台，陈弈在那观测半天了一点动静没有，但常欢也不想过去，免得又被陈弈坑死。
常欢收回视线，垂眸看了眼在写写画画的沈瑜，眉梢一挑，笑着开口：“这是在画思维线啊？要不要问我一些消息，我可比陈弈要有诚意的多。”
闻言，沈瑜轻轻挑眉，仰头看向常欢，目光带着一丝探究：“那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常欢双手一摊，笑得一脸无所谓：“不需要，我做好事，但真假概率不一定，就看你敢不敢赌。”
沈瑜单手托腮，盯着常欢一言不发。
常欢很坦然的站着任由沈瑜的目光审视。
“如何？”
“赌了。”
常欢嘴角上扬，笑容扩大：“好啊，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
“公寓最初的住户是谁？”
“……好问题，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顶着沈瑜怀疑的目光，常欢转身朝着阳台走去，他突然发现，其实他也需要看看风景放松放松。
常欢似乎还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不由感慨，沈瑜虽然有时候脑回路很清奇，但某些时刻，这种脑回路却有鬼一样的直觉，真神奇。
“我也好奇，为什么你会回避这个问题，难不成这个最初的住户有什么说法？”
是陈弈的声音，常欢现在听到这个声音都觉得胃痛。
“没有，你知道的也不少，怎么还会问这种问题，对了，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和我换消息可要双倍置换了。”常欢竖起两根手指，扬起礼貌的笑容。
陈弈颇为无辜的叹了口气：“你在公报私仇啊，搞针对可要不得。”
常欢笑容不变，只是语气里满满都是怨气：“和你学的，真是受益匪浅的一课，这不就来报答你了吗？”
陈弈嗤笑一声：“你还挺懂感恩。”
常欢谦虚摆手：“哪里哪里，和大师学习，总要学点东西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给大师的回礼。”
“……两位，别聊了，群里有新消息，103死了。”沈瑜扬起手机，朝着站在阳台门的两人挥了挥。
公寓群内此刻无数消息刷屏，陈弈很快翻到了物业发布的最新一则通知：
“【红湖公寓物业服务中心】@所有人
各位公寓住户：
非常悲痛的告诉大家，今天下午六点五十四分，103号住户已被判定死亡，103号公寓禁止无关人员靠近。警方已经出警，后续我们会严格排查相关人员。请大家积极配合，留意物业发布的通知，不要私下讨论，严禁引起恐慌，感谢大家配合！”
和上一次陈弈把常欢的尸体丢电梯里的通知一样，但这一次，物业没有禁言，这就导致群里的住户开始围攻和103有口角之争的505住户，甚至已经发展到一群人联合起来，要去围堵505的趋势。
“……”
见陈弈思考，沈瑜收起笔记走到陈弈对面：“我觉得，不像是505做的，他本来就和103有冲突，这个时候去杀人，完全就是自掘坟墓。”
常欢也点头附和：“嗯，505不会蠢到这种程度，我更相信是103的阵营自导自演，或者其他人想挑起事端，毕竟505很明显就是房东的人，这样一来，矛头都对准了房东。”
陈弈摇头：“还有一种可能，也许505和103他们是一伙的，在群里的那些矛盾也是自导自演。”
常欢哑然，随即长叹一声，有些怅然：“何必呢……”
沈瑜抿唇，沉默了一下提醒道：“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真的集结了几个人去找505了，我们静观其变还是？”
“去看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晚会有大事发生。”常欢看向陈弈，眼神坚定：“信我。”
“……”
五楼的走廊一片死寂，走廊的灯似乎坏了，完全陷入黑暗，电梯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走廊尽头飘来，浓烈的让人有些头晕。
一阵风从尽头的窗户吹进来，吹动墙上的旧海报，发出沙沙的声响，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沉闷粘腻，血腥味沉甸甸的，像是死亡仍在继续。
“……我靠，这是死了多少人。”
常欢率先踏上走廊，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瞬间锁定了自己，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陈弈：“我现在有个建议，你要听一下吗？”
陈弈站在电梯里，闻言点了点头：“你说。”
常欢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数五声，你们就把门关上，离开这里。”
“一”
“二”
“……”
陈弈深深的看了眼常欢，按下关门键。
“砰！”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一个重物猛的撞上了电梯门，利器划开皮肉的声音响起，门缝里渗入了一滩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