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蹙眉,“恶心人的事,什么恶心人的事?”
这时候,有个女孩跑过来叫江姗:“江老师,同学们都到齐了,等着你报名呢。”
江姗只好说道:“这样吧力哥,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说好不好?
“走,我们去教室,我跟大家报完名了,我们再聊。”
说完,拉着大力往教学楼那边走去。
那小女孩跟在他们身边,打量着大力,随后歪头问江姗:
“江老师,他是你男朋友吗?”
“对,他是我男朋友。”
江姗说完,紧紧挽住大力的手臂,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大力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促使艾米离开阿来镇去新嘉坡的。
“江姗,到底是什么事?是什么事让艾米离开阿来镇的?”
“都说了,等会儿再说嘛,我怕说出来影响你心情,等我给学生报完名,就跟你说。”
大力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江姗不会用“恶心人”三个字。
但江姗急着要跟孩子们报名,他也不好追问。
“也就是说,如果不发生这事,艾米会长时间住在这里,对吧?”
“也不一定,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但她不喜欢这里的人,估计迟早还是要走的。”
“她住在哪里呢?”
“就是我和王梅他们住的那个地方的隔壁,也有个院子,也是两间房。”
“等下你带我去看看吧。”
“没什么好看的了,她走了之后,房子就租给别的老师住了。”
“我还是想去看看。”
“那行,等下我们一起去。”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江姗给孩子们报名的那间教室门口。
“我在外面等你,你稍微快点。”
“好的。”
江姗和那小女孩走进教室,吵吵闹闹的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
大力走到走廊的尽头,点上一支烟,心情复杂的抽着。
真没想到,艾米居然会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
也就是说,自己刚来毕阳的时候,艾米可能已经来阿来镇了。
自己在毕阳待了几天就去叙明找她,然后又在净音和佟姐的建议下去峨眉山找她。
之后李二嫂肖芸说在内衣店里见过艾米,去店里调监控一看,还真是她。
那个时候,她可能已经到了毕阳,甚至到了阿来镇。
之后,自己和晓妍去糜家羊肉粉店吃粉,听店老板说起了她。
而且,她还不止一次的去那家店吃羊肉粉,还说那家羊肉粉很好吃。
自己当时就感觉她就在毕阳的某个地方。
可是,毕阳再小也是个地级市,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晓妍通过职务便利帮自己跟各街道办的人打听过,也问过一些乡镇上管事的人,都没打听到她的下落。
当然了,晓妍不可能每个乡镇都打听,要知道毕阳下辖好几个县,一个县又有那么多乡镇。
像阿来镇这种边远地区,她没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既然艾米去了新嘉坡,那就去新嘉坡找她吧。
新嘉坡是个小国,面积才相当于大城市里的一个区那么大,人口四百多万,还没有毕阳市的人口多。
要在那样的地方找一个人应该不会太难吧?何况自己在新嘉坡有熟人——徐潇潇和华小雨。
徐家在新嘉坡是大财阀,有徐潇潇和华小雨帮忙,要找到艾米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艾米在新嘉坡,就是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也要把她找到!
开学报名比较简单,也就是检查一下孩子们的寒假作业有没有完成,再收一下学杂费就完事了。
大力在走廊尽头等了二十来分钟,江姗就走过来找他了。
“走吧力哥,我们回去!”江姗在他身后喊道。
两人下楼,向校外走去。
“接着跟你说吧,”江姗挽着大力说道,“要说艾米建学校的时候是因为钱让她对本地人失去了好感,那么后来她的离开就是被人骚扰。”
“被人骚扰?”
“嗯。学校建好了,有县里和市里领导出面,把后续工作安排好,艾米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种情况下,之前的不愉快在她心里就淡化掉了。因为学校缺校长,
“在县领导和镇长的建议和授权下,她就做了我们学校的校长,
“艾米似乎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挺开心当这个校长的。
“有时候她会离开阿来镇,一个人去别的地方玩,去县里市里吃她喜欢吃的东西。
“有一次,她跟我说她去过几次四川,我问她去四川干嘛,她说去玩呗。
“现在想来,她就是去找你。对了,她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大力遗憾的回答道:“只知道我家在叙明县,具体地址不知道。”
“唉,她要是知道你家的具体地址,肯定就会去你家找你,我感觉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心里肯定在想着一个人。
“对了,有一次我跟她去县教育局办事,那里有台钢琴,她就在那里弹琴,她很厉害的,弹得很好!
“可是,弹着弹着她就哭了,就没再弹了。”
“她哭了?”
“对,本来是一首很欢快的曲子,叫《小星星变奏曲》,可是她居然弹哭了。
“我当时感觉很奇怪,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说,只说了个没事。”
大力沉默着,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决定离开阿来镇。”
“因为镇长。”
“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因为有人骚扰她。”
“镇长骚扰她?”
“对。艾米长得那么漂亮,很多男人都想打她主意,但大多数人只是想想而已,只有镇长付出了实际行动。”
顿了一下,江姗继续说道:“学校顺利开学后,镇长经常来学校,以工作之名找艾米聊天,还请她吃饭。
“刚开始艾米还挺给他面子的,经历了一些事,她也意识到,得跟这些有权势的人搞好关系。
“可是,后来镇长越来越过分,悄悄跟她说喜欢她,希望她跟他在一起。
“追求女人嘛,艾米也没觉得太奇怪,每个人都有爱别人的权力,
“当然了,她也有拒绝别人的权力,当即拒绝了镇长。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大多会打退堂鼓,毕竟镇长是有家室的人。
“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不但没打退堂鼓,还变本加厉的骚扰艾米。”
大力来气了,“怎么骚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