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夏清浅那种娇蛮任性的语气,对着内室方向大声“抱怨”,实则添油加醋:“喂!里面的!动静小点行不行!吵死了!姐姐你平时不是很能端架子吗?怎么这样?羞不羞啊!” 这话既是说给里面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试图驱散心中那点异样。
内室的“惩罚”还在继续。夏清浅感觉自己快崩溃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终于明白姐姐之前那句“就怕有人演不来”是什么意思了!这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角色”!
她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什么真正的长公主?分明是地狱!她想喊停,想逃跑,但想到自己夸下的海口,想到姐姐此刻肯定在外面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将屈辱的泪水憋回去,任由曹大器引导着她,体验着这具身体真正主人早已习以为常的“侍奉之道”。
曹大器看着夏清浅,那泪眼汪汪却又倔强地不肯认输的模样,心中那股在姐妹修罗场中被迫享受的“爽感”达到了极致。烦恼?是有一点,要哄两个。但看着骄傲的长公主被迫配合他坑妹妹,看着天真莽撞的妹妹被他亲手推入深渊却无力反抗……这种掌控一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远胜于单纯的欢愉。
今晚的“奖励”,注定会让夏清浅刻骨铭心。
······
神都的风向彻底变了。
经过曹大器精心导演、夏清浅“本色出演”的数轮“雷霆风暴”,宗室势力如同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朽木,元气大伤,根基动摇。平阳王被削爵圈禁,瑞王闭门思过,其党羽或被清算,或噤若寒蝉。朝堂之上,再无人敢小觑那位行事“荒诞不经”却总能“歪打正着”的监国长公主,更无人敢直视她背后那位始终云淡风轻、却掌控着一切的男人——曹大器。
宗室的核心们终于从最初的窃喜、中期的惊愕,彻底沦入了绝望的恐慌。他们聚集在宗正寺卿那间愈发阴冷的密室,空气中弥漫着失败者的颓丧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须发皆白的亲王捶打着桌子,老泪纵横,“那丫头……那‘疯’丫头每一次胡闹,都是在曹大器的授意下,精准地剜我们的肉啊!再让她‘疯’下去,我们……我们这些太祖血脉,怕是要被她‘疯’得绝了根!”
“都是那该死的玉佩!”另一位郡王咬牙切齿,“若非此物,夏疏影那心智坚韧的女人怎会如此‘疯癫’?如今倒好,成了曹大器手里最锋利的刀,刀刀砍在我们身上!”
“必须想办法夺回玉佩,或者……毁掉它!”宗正寺卿眼神阴鸷,布满血丝,“只有让夏疏影的灵魂归位,让她恢复理智,我们才有喘息之机!否则,在曹大器操控下的‘疯长公主’面前,我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枚引发一切祸端的“魂转佩”,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曹大器的手心,被他把玩着。玉佩古朴温润,双鱼图案在烛光下流转着幽暗神秘的光泽。
皇宫深处,一间绝对隐秘的静室。曹大器、真正的夏疏影、以及被点了昏睡穴的夏清浅都在。
夏疏影感受着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熟悉力量感,那久违的、运筹帷幄的自信和属于长公主的威仪重新回到了她的眉宇间。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曹大器手中那枚玉佩上时,眼中瞬间迸发出刻骨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就是这该死的东西!让她困在妹妹那具令她窒息的躯壳里,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权势和掌控力,像个无助的废物!让她被迫忍受那些低级的甜食渴望,做出种种令她羞愤欲死的幼稚行为!更让她眼睁睁看着妹妹用她的身体、她的身份,在曹大器面前……肆意妄为!
屈辱、愤怒、以及对再次失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她绝不能容忍这东西继续存在!
“主人!”夏疏影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曹大器面前,夏疏影早已习惯了这个称呼,尤其是在动情或情绪激烈时,她伸手就要去夺那玉佩,“此物乃祸乱之源,留之必生后患!请让疏影亲手毁了它!”
夏疏影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玉佩冰冷的边缘。
然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却更快地合拢,将玉佩牢牢握在手心。曹大器抬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夏疏影那张因急切和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带着掌控意味的笑容。
“疏影,”曹大器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磁性,“急什么?”
夏疏影的手僵在半空,对上曹大器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心猛地一沉。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眼神意味着……他不想。
“主人?”夏疏影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此物阴邪,害得疏影与清浅灵魂错位,受尽屈辱,更险些动摇国本!留它何用?难道主人还想让这等荒唐之事重演?”她试图用大义和自身的委屈来说服曹大器。
曹大器却轻轻笑了,他摊开手掌,玉佩在他掌心幽幽发光。他目光流连在夏疏影那重新变得高贵冷艳的面容上,又扫过软榻上昏睡的、属于夏清浅的娇憨身体,眼神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带着邪气的享受。
“荒唐?”曹大器把玩着玉佩,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味,“我倒觉得……甚是有趣。”
曹大器踱步到夏疏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中的想法和掌控:
“没有这玉佩,我如何能同时‘拥有’大夏最高贵的监国长公主……”他的目光扫过夏疏影的身体,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这最娇憨可人的小公主?”他的目光又投向软榻上的夏清浅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