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赵宁达!”
看台上的王利高看到赵宁达脸的瞬间,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被他说成是不敢来参加比赛的胆小鬼,竟然以赵师傅来参赛了。
还当了冠军。
比他反应更激烈的还要数前面座位上的沈琢和吕理安。
俩人直接站起,僵在了原地。
“师哥,我怎么看见师父啦?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也看见了,你掐我一下我看疼不疼。”
吕理安下意识的在沈琢的大腿上来了一下,后者疼的浑身一哆嗦。
俩人同时看向对方,高声大喊。
“是,师父,真的是师父!”
“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真的是师父,没想到师父是冠军!”
两人互相抱着对方的肩膀,边蹦跳着边大喊。
高兴的像两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沈琢,理安,还有柚柠,都来吧。”
赵宁达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沈琢两人一听,直接挤到了走廊,随后快步向下方广场跑去。
很快两人就跑到了赵宁达身边,同时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雷柚柠则微笑着看着三个男人。
看向他们的,除了雷柚柠,还有现场的其他所有人,以及王道。
“赵,赵,赵承岳。”
“怎么可能?赵师傅怎么可能会是赵承岳?他应该早就跑了,结婚生子安生生活才对啊。”
“为什么会来这里?”
王道边喃喃自语着边后退两步,眼中满是惊恐。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先是牵扯进来了雷震渊,然后又是张伟和江云集团。
到现在,连已经消失了二十几年的自己的那个二师弟,赵承岳都出现了。
联想到这些人的关系,王道立刻警觉大生。
只觉得这些人共同编织了一张网,而现在。
这张网正在向自己头上罩来。
“师父,你怎么了?”
王玉成察觉到了王道的异常,拍了拍他。
“没,没,没什么。”
王道转头看去,目光呆滞,随后才随便糊弄了两句。
“喂!王玉润,你不是说我们没师父吗?这就是我师父,他叫赵宁达!”
沈琢跟师父和师妹相认后,立刻就开始向王玉润嚣张大喊了起来。
“怎么样,我说我师父来参赛的话能得冠军吧?服不服?我就问你服不服!!”
吕理安对几天前王玉润说赵宁达坏话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一反常态的跟沈琢一起骂了起来。
“王玉润,说话,服不服?!”
小师妹雷柚柠也掐着腰跟两人站在一起,跟王玉润对线。
被连番质问的王玉润虽然心里很气,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他确实是没话说了。
自己和大师哥都被人家师父给踩在了脚下。
这个时候再去争吵辩驳,显得太过于苍白。
这一吵,给一边发呆的王道给吵醒了。
他直接转身,小声对着两个徒弟开口。
“走,快走!!”
他本能的感觉到了这里很危险。
自己的二师弟扮演赵师傅回到港海,绝对不可能只是想来拿个冠军的。
他跟那伙人是一起的,肯定会对自己发难。
王玉成和王玉润虽然不明白师父为啥突然要走,而且走的看起来这么慌张。
但他们还是听话的跟了上去。
但刚走两步,赵宁达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的音响里传了出来。
“王道王总评委,您这是去哪儿?”
话音刚落王道浑身一震,好一会之后才缓缓转身,看向问话的赵宁达,挤出一丝笑容。
“啊,刚想起来有点小事,赵师傅找我有事?”
赵宁达甜甜一笑,随即反问。
“我叫赵宁达之前叫赵承岳。”
“大师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一句话惊呆了全场。
观众一听有瓜能吃,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主持人也是有眼力见,一听有故事,赶紧把话筒递到了王道嘴前。
他的任务是提高收视率,才不在乎会不会得罪王道。
反正又不是玉石圈的人,只要自己主持的比赛或者节目收视率高,领导就会用自己。
而听大佬讲陈年往事,非常能提高收视率。
王道瞪了一眼主持人,没有要接过话筒的意思。
“谢谢,我来拿吧。”
王道刚想拒绝,谁知道老二王玉润径直接过了话筒。
王道瞪向王玉润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了,直想打死这个孽徒。
“师父,我来帮您拿吧,省着您累到。”
王道冷哼一声没说话。
既然你想拿,那你就拿着吧!
“什么师哥师弟的,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清了,我看来看去,不认识你啊?”
赵宁达面色不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塑料,里面包着一张纸。
“师哥,不记得我了没关系。”
说到这里赵宁达把手里折起来的纸猛地一抖,舒展开后大家这才发现那是一张信纸。
“这封你冒充小师妹笔迹写的信,总该还记得吧?”
王道闻言心里一咯噔,果然,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
赵宁达离开港海的时候,赵宁达带走的只有这封信。
他当时以为这是小师妹聂小雪的亲笔信,所以就当做后半辈子的念想带走了。
在县里安定下来后,他把这封信做了特殊的防腐处理,从此以后就封在了密封的塑料袋里。
每当思念刺的他受不了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好让上面绝情的词句打消回去死缠烂打的想法。
他想让小师妹选择自己爱的人,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不应该去打扰。
“什么,这是王总冒充别人笔迹写的?赵师傅,这事你得跟我们好好讲讲。”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主持人替观众问出了心声。
“是这样,二十多年前,大师哥王道,我还有小师妹聂小雪,一块跟着我师父聂正律一块学习玉雕......”
随着赵宁达的婉婉到来,整个会场的人都聚精会神的听他讲起了故事。
“王道为了抢走小师妹,就模仿他的笔迹给我写了一封诀别信。”
“王道很聪明,刚好选在我和师妹闹别扭的时候,那时候师妹不肯跟我说话也不肯见我。”
“我以为她其实是因为喜欢上了王道才对我这样,就带着这封信走了,从此销声匿迹。”
讲到这里,观众里已经有一些心软的人开始默默的抹起了眼泪。
突然一声暴喝声从台上传来。
“畜生,王道就特么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