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副所长弯腰拾起那把雪亮的匕首,冲着仍旧紧紧握着周红军手腕的何雨柱微笑着说道:“何雨柱同志,麻烦你帮忙押着这个周红军一起去趟派出所,还需要做一份正式的询问笔录,至于周红军的伤处,还是等到了派出所再处置吧。”转头看向何大清:“何大清同志也需要一起去派出所做份笔录。”
何大清笑着说道:“公安同志,没有问题。”说完先是向着旁边的房大虎点了点头:“老房,等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上一杯。”
房大虎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说其他的话,只好笑着挥了挥手,看着何家父子拽着脸庞扭曲的周红军,跟在褚副所长的身后,一起向外走去。
直到公安人员走出了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大门,刚才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的住户们才放松了下来,凑到一起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刚刚发生的闹剧。
从刚才褚副所长的话语中,住户们都已经听清楚了,这一次不仅周二牛没有救出来,周红军和他母亲也躲不过牢狱之灾,尤其是周红军恐怕还要受到严厉惩处。
虽然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住户们,也都知道周家的周红军整天游手好闲,跟着街面上一些街溜子在一起鬼混,可是真得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疯狂到了敢拿着匕首威逼何家父子的地步。
也是多亏了何家的那个以前多少有点儿混不吝的儿子何雨柱的身手厉害,竟然电光火石之间就制服了手持匕首的周红军。
提到了何雨柱时,就有住户忍不住感叹,自从这个小子到保卫处食堂上班以后,慢慢地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不再嘴臭了,也没有了以前动不动就喜欢跟别人动手的毛病,如今每天都是骑着自行车带着何大清上下班,下午回来后就会跑到后院聋老太太屋里,不时给老太太变着花样改善伙食,说实话每次闻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不少人都忍不住馋的流口水。
显然如今何雨柱的厨艺也是相当不错了,不少人都羡慕聋老太太现在过得小日子,相较于之前靠着易中海夫妇照顾时的情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易中海虽然每月的工资待遇也不低,只不过他在知道自己无法生育后,就一门心思想要存养老钱,虽然经常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每天家里的伙食也只能算是相当普通,虽然聋老太太私下给过他们夫妻不少财物,但是也只能一个月吃上顿红烧肉改善一下伙食,同样对那个被他视为未来养老人的徒弟贾东旭一家,也只是偶尔给点棒子面。
可是如今由何大清父子照顾聋老太太后,不仅请了姜寡妇负责老太太家里的洗洗涮涮、中午热热饭菜,每天早晚都会精心给老太太准备好饭菜,尤其是让四合院住户们垂涎三尺的是,几乎天天都会给聋老太太做点儿荤腥解馋。
聋老太太的嘴馋,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也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止一次有人看到过,聋老太太独自一人出去买烧鸡和烤鸭,家里的各自糕点也是不断顿。
其实那些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老住户,私下里也有人在偷偷议论,虽然易中海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夫妻两个照顾聋老太太的饮食起居,可是实际上几乎都是他老婆在默默付出,而易中海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如今聋老太太过的小日子,不要说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那几个岁数相差无几的老人,就连附近大杂院和四合院里的老人也都是羡慕不已。
只不过大家也只能是把这份羡慕深深地埋在心底,毕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何大清爷俩每月的工资加起来一百多块钱,每天中午都是在保卫处食堂吃饭,家里也只有聋老太太和小雨水吃闲饭,而且听说保卫处食堂的福利待遇相当优渥,每个月都能够买到一定数额的平价猪肉和牛肉,这也难怪现在聋老太太和小雨水的气色红润,跟其他住户家里那一个个脸色蜡黄、营养不良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自己家里只有一个能挣钱养家的工人,全家上上下下四五口子,都依赖着那份工资过活,就算是家里其他的人想方设法打零工、糊火柴盒,多赚的那点钱,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随着这些看热闹的住户们回到家里,立刻开始给没有出去凑热闹的家人讲述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得不说周二牛一家子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人缘实在不怎么样,平日里周二牛老婆的一张嘴可是从不饶人,以前如果不是有着易中海在背后撑腰,就连贾张氏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这也就有意无意间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周二牛一家发生了如此变故,马上就有一些住户在家里拍手叫好。
要知道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几乎每一家都有在工厂上班的工人,他们刚刚进厂时就接受过厂规厂纪的教育,因此十分清楚,以周二牛盗窃如此巨大数量的轧钢厂物资,判刑接受劳动改造和开除厂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不过让这些人没有想到的是,周二牛老婆和儿子竟然会异想天开地找何大清出面求情,要知道之前人家何大清早就说过了,这种触犯法律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帮忙。
更让九十五号四合院住户们吃惊地是,周家的周红军为了阻拦何雨柱去派出所报案,竟然掏出了匕首,还当着后院那些看热闹的邻居,公然威胁何家父子和老太太、小雨水的人身安全,结果不仅没有如愿,反而还被何雨柱当场制服。
如今周家算是完蛋了,不仅仅只是周二牛要判刑接受劳动改造,就连周红军也逃不了牢狱之灾,至于周二牛老婆估计也得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关上几天。
后院许富贵家,看了一眼正眉飞色舞的儿子许大茂,许富贵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儿子也只是比何大清的儿子小两岁,可是相比较之下,显然自己的儿子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对于走了狗屎运的何大清这个臭厨子,许富贵是打心里看不起,自己由于当年跟娄半城的关系,显然想要混上一官半职几乎没有啥希望了,也只能是盼着儿子以后能够出人头地、好好给自己挣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