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晒被子，我不抓蝴蝶。”
看池渊这么喜欢抢他被子，沈玉楼干脆也不要这张被子了，任由池渊把被子抢走。
自己则是把崽崽的被子扯了点过来盖肚脐眼。
池渊见状把手里的被子一扬，让沈玉楼也能盖到大半。
“不行，你要抓蝴蝶，我就想看你抓蝴蝶。”
他拽着沈玉楼的衣袖，眼里带着近乎疯狂的执拗。
“为毛啊？你很喜欢蝴蝶吗？”
沈玉楼侧身，撑着脑袋挑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蝴蝶，我喜欢你。”
“你就是蝴蝶。”
他抓住沈玉楼近在咫尺的手腕，用力把人又拉近了些许。
“我是蝴蝶？可是我没有翅膀啊，我也飞不起来。”
他鼻尖摩挲着池渊的喉结，闻着他身上独特的供香味。
“乖乖不用飞，乖乖在原地站着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
沈美人好像从来都没说过，他很喜欢供香味。
节日里神龛上的几缕烟香，寺庙佛像前插满香炉的浓郁香火，初闻着很呛人，闻久了就会觉得很安心。
很奇怪，他一只狐狸精居然会喜欢供香味，莫不是还有一个被万人供奉的梦想？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听到耳边少年清脆的笑声，池渊眼底里不禁染上几分好奇。
“我在笑我居然喜欢供香味，是不是有被人供奉的梦想。”
沈玉楼捂着嘴巴乐呵呵地笑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喜欢的不是供香味，你喜欢的是我！”
“啊？”
池渊这边已经替沈玉楼恍然大悟了。
他捏着自己的开衫外袍就在被窝下扇阿扇，试图让沈玉楼闻到自己身上被腌制许久的供香味。
属实是被腌入味了。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听到这句话，池渊下意识准备炸毛。
可是低头一看，沈美人虽然满脸无所谓的样子，鼻子却已经很诚实地贴到池渊怀里疯狂吸着他身上的香气了。
好吧好吧。
看在他家乖乖傲娇的性子上，原谅他了。
“你想要被人供奉吗？”
“你能让我被人供奉吗？”
沈玉楼抬头笑盈盈地盯着他。
“不能，但我能让你被我供奉。”
池渊把玩着沈玉楼手腕上戴满的银色手镯，听着它们在碰撞中发出的声响。
“你啊……”
沈玉楼戳着他的额头有些无奈。
“你也不怕神灵们怪罪于你。”
“神灵们庇佑苗疆万年，我怎么敢跟他们相提并论接受你的供奉。”
“要是神明们知道了，一气之下把你这个大祭司给革了。”
啜着戳着池渊的额头，沈玉楼的额头也被池渊戳了起来。
两人在被窝里面对面伸出食指就在对戳。
“那怎么能一样呢。”
“苗疆大祭司会尽职守供奉苗疆的神明，但池渊会很乐意供奉他的心上人。”
供奉心上人？
话是这句话，可是听着怎么怪怪的呢？
沈玉楼蹙眉思索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最后终于想出来了。
“不是死人才会接受供奉的吗！”
他磨磨牙就想要去揪池渊的耳朵，然后屁股就狠狠挨了几巴掌。
“又想要造反了？”
“造反就造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沈玉楼慷慨激昂地振臂高呼，两只手疯狂跟池渊的比划着想要钳制住他的手腕。
身后的屁股又狠狠挨了几下。
这下沈美人也顾不上池渊的手了，满心满眼都是池渊的屁股。
“悄悄跟你说。”
就在争斗愈演愈烈的时候，池渊突然凑到沈玉楼的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