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是个地地道道的封建女子啊，她可是一个官家小姐，虽然我外祖家官也不大。”
范闲被噎了一下，他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管他呢，就当自己是穿越的吧。”
言云清这才想起关键，“你说你娘是叶轻眉？”
“对啊，这鉴查院还是她创建的呢。你在鉴查院多年那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应该是有人故意抹了她的死因，要不然为何鉴查院却查不出她任何记录，明明她也是个轰轰烈烈的大人物。”
言云清心中有一种猜测，能让鉴查院出手掩埋她的事迹，此人必定位高权重，应该是陛下。
范闲看言云清沉思，连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言云清神色复杂，看着眼前的范闲问道：“范闲，你真的是司南伯的儿子吗？”
“你……，什么意思？”
“你若真是司南伯的私生子，为何陛下会记得你？为何陛下会给你赐婚？又为何你在京都做的种种事宜陛下都对你赞赏有加？”
范闲神情恍惚，“这……，可能就是个巧合。”
“巧合？范闲，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京都子弟众多，郡主自小在宫中长大，陛下想要赐婚直接挑选京中那些年轻才俊，他们知根知底，哪个不比远在儋州的你强？”
“我……”范闲一时语塞，嘴唇抿了好几下还是没说出话。
“若是换一种思路，你是陛下的孩子，那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言云清轻呼一口气，可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虽说的通但没有证据。
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了，范闲独自一人离开了屋子，言云清猜他应该是回范家了。
范闲离开后言云清也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思绪。
这一世，她生于言家，一出生就被言若海和言冰云保护着，平日里也不过是制制毒药，连三处特有的审讯她都没有去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爹在背后照顾她，关怀她。想当年她哥都没有这个待遇。
明面上她与二皇子交好，实际上两人不过是偶尔的相遇后说过几句话而已，不过说句公道话，二皇子确实是比太子好相处。
太子看上去软弱憨厚，心里的算盘一点都不少。
比起太子，二皇子更磊落一点。
最重要的是太子痴迷画无脸女子，要问她怎么知道，那自然是之前去太子府时见到过。
那个虽然没有脸，可那女子的脸型和身形都很是熟悉，熟悉到让言云清想起了长公主。
长公主，又是长公主。
为了一己之私通敌叛国的长公主，出卖她哥的长公主。
李云睿处处对他哥出手，应该是没有想过他们会报复的吧。
言云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握紧了手里的瓶子。
第二天，范闲又来了。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也探了我爹的口风，大概我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吧。”
范闲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花花，言云清见此也没有去阻止，就让花花安慰他一下。
“你想要怎么做？”
范闲茫然，“我不知道。”
“长公主做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言云清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又突然跳到长公主身上了
看言云清有些疑惑，范闲又道：“她出卖了你哥，我就不信你不想报复回去。”
“陛下怎么处罚她啊？”
范闲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一会儿去进宫。”
“去干嘛？”
“当然是落井下石，让陛下狠狠地处罚她啊。”
“小师妹。”范闲突然叫了她一声。
言云清抬头望去，“嗯？”
“你在京都长大，你觉得太子和二皇子那个更有希望？”
言云清手一顿，“你想在他们中找个人合作？”
“合作倒还谈不上，就是想先看看你对他们的评价。”说完，范闲伸手为言云清倒了一杯茶水。
“我虽在京都长大可并不插手这些，不过我倒是可以讲一讲。”
范闲抬了一下手，示意言云清开始。
“太子我不太熟悉，看起来是憨憨的，经常被骗的样子，也正是如了那坊间的传闻，太子才能不及二皇子，性子软弱。可我也偶然见过他喜形不形于色，神思深藏，并非庸才。不过太子应该心里面有个女子。”
“这个我知道，若若之前告诉我太子那里有很多他画的无脸女子，那个女子应该是他喜欢的人。”
“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嘛？”
“难道不是司理理吗？”范闲双手一摊，有些疑惑。
言云清拧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范闲，“你怎么猜到是司理理的呀？”
“他是太子，能让他有纠结的那这个女子身份有异，如果那个女子是风尘女子，还是北齐密探，这不就说通了太子之前为何想要救司理理的事情吗？”
范闲一同分析觉得自己说的挺对的，“一旦让人知道太子与北齐暗中勾结，东宫便会易主，太子不能与司理理亲近，可不就只能为她作画，将心意藏在画里。”
“司理理才来京都多长时间啊？太子就对她情根深种？”
听着言云清的质疑，范闲张口就反驳，“这不在于来京都的时间，你看我刚来京都不就和我家婉儿一见钟情了吗？”
这言云清倒是没法反驳，她抬手制止住范闲，“行，我不跟你说，我之前看过那幅画，我画出来你瞧瞧。”
“你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范闲惊讶地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合着除了范思哲他身边还有一个天才啊。
“在下不才，记忆还算不错。”
言云清谦虚地朝范闲回了一声，接着她坐在书桌前，从脑海里找出关于那张画的的记忆，执起笔慢慢画了起来。
寥寥几笔简单地勾画出了那女子的身形，接着是发髻，脸型，等言云清画完后，范闲托着下巴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这个女子是谁，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这到底是谁啊？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