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风，比较冷一点，但阳光灿烂。
房车边，吕青莲看着姜风雅，一脸严肃：“姜大小姐，对不起，我是职责所在。”
在姜家住过一段时间，姜家不仅治好了自己的伤，还当着贵宾一样伺候。
这次姜风雅外出，还特意带着自己散散心，姜风雅甚至不止一次提出，让自己进姜家高层管理。
算是对自己很信任。
这一点上，吕青莲对姜风雅还是有点愧疚的。
当然，该执行的任务还是要执行的，本来警方对姜风雅就有点怀疑。
即使姜风雅有录像，但也只能暂时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来这个小县城。
不说清楚，吕青莲还是保持警惕。
“吕警官，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救过我的命，我还得感谢，你我还是朋友，不是吗。”
姜风雅温和地笑了笑。
“但愿。”
吕青莲还是有点保留，作为有经验的刑警，总觉得姜风雅有点问题，可又找不出问题在哪。
“没什么事的话，我和乔宇要去一趟医院，他现在还要住院休养，昨晚，还有个林姗姗出事，也在那躺着呢。”
姜风雅没有再多说，拉起乔宇扭身就走。
没有开车，一边走一边散散心，乔宇也觉得有点憋屈，一大早和姑娘很温馨地躺着，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两人走得很慢，还在一家早餐店吃了点东西，才慢悠悠靠近医院大门口不远处。
一眼就看到柳如燕等人推着老于走出来……
几十年代的小县城，第一人民医院，都是最好的医院，初春天气，乍暖还寒，生病的人多起来。
上午，医院门口就人来人往，同时，医院门前的院子正在建设花坛和停车区，除了救护车其他车辆一概不允许进去。
柳如燕带着老于赶到时候，只好把警车停在医院大门外，找来一辆轮椅，把老于推了进去。
在外科做了个手术，取出腿上的子弹，又推着他离开。
轮椅缓缓滚出医院大门，老于向一位刑警要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
这辈子，坏事没少做，干的又是杀头买卖，心中早已经淡定。
无儿无女无牵挂，能保住一条命最好，保不住也不遗憾。
“小姑娘，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做了刑警，前途无量。”
老于甚至还有心思和柳如燕闲聊，一脸遗憾：“当年，我在部队，也想做个警察，为国家服务，为一方治安出力。”
“好汉不提当年勇，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柳如燕翻了个白眼：“要有那心，说出幕后主使，谁让你过来拿货的。”
“哪有什么幕后，我就是按照姜大小姐吩咐过来的。”
老于摊了摊手，依旧一口咬定姜风雅。
“人家都有录像证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监控清清楚楚。”柳如燕瞪了瞪眼：“大家眼睛可不瞎。”
“你还是太幼稚，栽赃陷害，只是姜风雅那么说而已，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老于慢悠悠说道：“假如就是姜风雅让那个女人干的呢，然后杀人灭口，如果没有被抓，就顺利交易，如果暴露，也为自己开脱，一举两得，进退自如。”
“……”
柳如燕一时无语，老于说得似乎有道理，她毕竟年轻，也不是警校出身，推理能力很差，自然无法和老于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相提并论，很容易就被绕进去。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在不远处停下，车上的人跳下，摩托车随手支好。
那人戴着头盔，大步向柳如燕那边靠近，另外三位警员立即警觉，下意识挡在老于面前，直视着那个人，低声喝道：“站住。”
来人脚步不仅没有停，反而加快，转眼间就冲到近前。
三位警员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同时伸手去腰间拔枪。
嘭嘭嘭。
还是晚了一步，那人拳打脚踢，眨眼之间，三个人被打得飞出，就像几个棉花包，轻而易举，飞向几米远，落地就没了动静。
老于隔着头盔，都看清那人的脸颊，惊呼一声：“姜青，你妈的。”
这可是杀人灭口，而且大庭广众，在几位警察保护之下。
老于感觉到危险，也不顾腿伤，向前一扑倒在地面上，就地翻滚，滚向一旁。
柳如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拔出手枪，刚刚举起，姜青飞起一脚，踢在柳如燕的手腕上，手枪飞向天空。
姜青脚落地，紧贴柳如燕，嘭，一拳，打得柳如燕弯下腰，痛苦得蜷缩在地面上，嘴角流血。
地面上，老于慌忙向前爬动着，姜青几步走到近前，抬脚，踩在老于的脖颈上，咔嚓，脖颈粉碎，老于脑袋歪到一旁，没了气息。
姜青扭身，大步走向摩托车，跨上车，启动，飞驰而去。
“柳如燕。”
不远处，乔宇看得清清楚楚，奈何自己现在身体没有恢复，还很虚弱，根本帮不上忙。
对方动作太快，面对几位警察，如入无人之境，乔宇感觉自己顶峰也不是对手。
只能无力地狂叫着，奔跑过去，踉跄着扑到柳如燕身边，跪在地面上，抱住萎靡的柳如燕。
柳如燕嘴角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无神，似闭非闭。
“柳如燕，你醒醒，你醒醒。”乔宇摇晃着柳如燕，大声嘶吼。
哇。
柳如燕被晃得吐了一口血，眼神倒是明亮起来：“我死不了，那人是姜青，在玉器店后院见过，通知苏江，抓捕。”
“别管什么抓捕，你的命要紧。”乔宇扫视一下四周，大声吼起来：“快通知医院，这几位是警察，快。”
很快，医院内跑出一群医生护士，推着移动床，把几个人运了进去，乔宇一直跟着柳如燕身边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着：“柳如燕，支持住，支持住。”
一直到医院急救室门口，柳如燕看了一眼乔宇，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你着急的样子……真丑。”
“敢笑话我，你踏马给我等着。”
眼看着柳如燕被推进急救室，乔宇大声吼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