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了问我,“要不要把吟辰他们招呼过来?”
我略微思索片刻,说道,“不着急,先探探那个哈哈道人的底细再说。”
我们这边的何家司机并不知道哈哈道人的地址在哪,为此,他也只能打电话跟滨市分部那边问了一下,这才告诉我这个哈哈道人就住在滨市乡下,一个叫那山村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程没再让那个司机跟着,而是由何时了亲自开车,带着我和诡先生去往那山村。
路上,何时了嘀咕道,“谁家修行者给自己起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啊?
诡先生搓了搓手,自打他听到我说要玩抢劫的时候,这家伙就兴奋了一路,“管他是啥名字,可算是有点刺激的营生了。”
“哈哈道人毕竟是君级境中期,你们到时候还是得小心着点,可别被他给盯上了。”我撑着脑袋说道。
以前我没少跟陈不夜干那种黑吃黑的勾当,我现在这副德行,可就是被那老登一手养出来的。
老话说得好,叫贼不走空。
我虽然不是贼,但也没有白来滨市一趟而空着手走的道理。
就比如说,前几天陈不夜来找我,虽然他在茶馆待了还不到半天,但我的斩魂尺却是被他给顺走了。
这老登偷得神不知鬼不觉,我都不知道他是在啥时候把我的百宝令拿走,又是怎么给我送回来的。
总之,当我有所察觉的时候,百宝令里就剩了仙神幡和皇魁天祸,还有那个老登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斩魂尺不错,为师我带走了。”
外加一个笑脸图案...
那时,我看着纸条,一直沉默到了半夜。
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我的斩魂尺啊!
要不是现在还打不过那老登,不然我说啥也得干点倒反天罡的事。
在离那山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车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闷起来,诡先生脸色一变,“不对劲!”
开车的何时了面色变得苍白起来,痛苦道,“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来了,怎么回事?”
正在闭目养神的我双眼猛地睁开,猩红色的光芒从我眼中迸射而出,在转瞬间又消失在视线之中,我旋即单手结出一道法印,对着空气轻轻一拍,车里的光线在一瞬间化作一片猩红后又恢复正常,而先前的沉闷之感也不复存在。
“何姐,你怎么样?”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何时了。
何时了踩下刹车,待到车子靠边停下后,她说道,“我没事,刚才发生什么了?”
我沉声道,“是术法攻击,有人在暗中对咱们下手了。”
车里只有何时了修为最低,为此她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大。
“对咱们下手的应该是哈哈道人。”诡先生道,“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他的?”
“他对咱们下手,估摸着也是知道了咱们的目的。”
我点点头,下车将何时了扶到后座由诡先生照看,接着就由我负责来开车,“刚才我给哈哈道人回了个‘礼’,他既然先下手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我直接召出了仙神幡,在车里,仙神幡缩小至一把尺子的长短飘在后座,保护着何时了的安全,我出手及时,因此何时了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休息一段时间便会恢复。
“那个哈哈道人估计是个命术师,他很有可能直接算到了我们的踪迹。”诡先生说道,“命术师可是有点棘手啊,何时了...你们何家分部盯了哈哈道人这么久,连对方是命术师都不知道么?”
命术师说白了就是专门搞算命的修行者,这一类的修行者,最让人感觉棘手的也就是“算”这一字,他们可以通过推演,来得知接下来的某个时间段会发生的事。
我师父陈不夜就是一位命术师,只不过他身上推演命术的本事却并没有传授给我。
他说,我的命格与道门功法之间的关系形同水火,一旦修行了道门的功法...那我必死。
很可惜,命术师修得推演功法,也正是道门功法一脉,所以他们会的...我这辈子注定只有眼馋的份儿。
我替何时了说道,“命术师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人,放到平时,根本没有特地提一嘴的必要。”
“不过咱们还算是吃亏了。”
何时了长舒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只是胸闷了一下而已啦。”
“那可是君级境中期的远程术法攻击啊,你怎么可能顶得住?”诡先生不可置信道。
何时了得意一笑,用手晃了晃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帝王绿宝石吊坠,“没办法啊,我家天尊境老给我整了个护身符呢。”
诡先生,“...那个,可以给我一个不?”
“拿去拿去。”何时了很大方地摘下手腕上的绿宝石手串,几百万的东西,她眼都不带眨地就送给了诡先生。
我估计要不是因为在车里空间太小,诡先生当场就能给何时了跪一个,几百万的宝石手串,还有天尊境巅峰的术法buff加持着,诡先生接过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我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何时了一眼,问道,“何姐,这种护身符你带了多少在身上?”
何时了笑着开口,语气谦虚道,“也没有多少啦,我身上戴着的这些珠宝都是。”
我,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