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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听了,心中有戚戚焉,为之动容。作为对姑娘向自己诉说衷肠的回报,他也不问自答地,把自己不幸的婚姻,朝有利于自己的方面编排了一通,无非是妻子不贤,屡逆妇道之类的老生常谈。说到伤心处,也是几欲哽咽。

通过那男人的自述,小柳红得知那男人姓张,家住闸北,家道殷实;因前妻婚后久不生育,至今膝下无子嗣,去年便把妻子休了,打算再娶,只是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

一对孤男闲女,这一时刻,在豫园的林荫道上,相互都觉得找到了知音,说得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中午时,二人在豫园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等到了下午,便已开始谈婚论嫁了。傍晚,男人坚持要送小柳红回家,小柳红却坚持不肯,说是家母一向管束甚严,像这样无媒无妁,就把一个男人带回家里,势必会惹老人生气的。

小柳红劝说姓张的男人先别急,待她回家寻找时机,把她们的事说与母亲,等把母亲说通了,再带他回家见母亲,那样最好。

张姓的男人听了,也觉有理,二人便约定第二天,在老地方见,不见不散。随后各自分手回去。

一 夜过去,第二天一早,张姓男人到老地方来时,见小柳红已在路边椅子上坐着,朱唇微努,目光暗然,心里稍感不妙,殷勤上前要问明原委。

小柳红未等他开口,泪水先涌了出来。张先生预感,事情必是不遂人意,心里着急,哀求小柳红说出缘由。

小柳红唏噱了半晌,才开口道,“家母不近人情,昨晚刚听阿拉把话说到一半,便勃然大怒,说阿拉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虽说如今家道败落,却也不能下贱到给人家续弦填房的地步,还骂阿拉是下贱坯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经过媒妁之言,就老着脸皮独自和男人谈婚论嫁,祖宗的脸面,都让阿拉丢尽了。”

小柳红说了哭,哭了说,伤心得成了一个泪人。那张先生也怜玉惜香,担心小柳红哭坏了身子,将小柳红揽入怀中,说量些宽心的安慰话。

停了一会儿,小柳红又说道,“家母真的好不晓事,阿拉原本要嫁给侬,图的就是找一个好人家,免得她后半生无依无着。不成想她竟这么不近人情,生气时,阿拉真想随侬私奔算了,省得她胡搅蛮缠的在这里搅和。”

这一席话,点拨得张先生开了窍,搬过小柳红的头,信誓旦旦地说道,“阿拉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子倒不错,等生米做成熟饭,她老人家再做梗也不成了,侬说呢?侬放心,阿拉会一辈子对侬好的。”

一对男女,一个情切,一个意浓,一拍即合,当下出了豫园,雇了马车,往闸北那边去了。

到了那人家中,二人也没张扬,就此做成了夫妻。

小两口情浓意长,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倒也不亚于那些明媒正娶的夫妻。虽说没能举案齐眉,却也算是相互体贴,夫唱妇随。这新妇日日操持家务,颇尽妇道,侍候丈夫,少 有不周。夫妻感情日笃,渐渐的,丈夫把一应家政,尽交新妇把持,丈夫也果真戒了花心,不再外出沾腥。

过了一个月,一天夜里,新妇趁丈夫忙累之后,搂着丈夫哀求道,“明日里,阿拉想回家看看,毕竟家母拉扯阿拉长大,也不容易,虽说这次她开始不肯把阿拉嫁与侬,如今木已成舟,谅她心里不快,也不会再阻拦了,何况这次私奔,已是伤了她的心,要是再日久不归,她必定会开罪阿拉,最终断了母女的亲情,阿拉这辈子,良心如何过得去呢?

“这次阿拉回去安慰安慰她,也算给她老人家一个台阶下,也为侬将来去拜见丈母娘铺垫铺垫。”

丈夫听新妇说的在理,何况家中要紧的钱物,并不在新妇手中,虽说至今不知新妇底细,谅她也不至于带走什么,便一口应允了。

第二天一早,新妇把饭菜做好,侍候丈夫吃了饭,自己略做收拾,动身回了娘家。

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相互不知根底,新妇走后,丈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直到傍晚,新妇喜滋滋地回到家中,丈夫心里才踏实下来。

“侬阿母原谅了侬?”见到新妇时,丈夫急切地问道。

“还没有。”新妇眉间略带一丝怨愁,“不过比原先好了一些,阿拉想,再过些时日,她就能想开了。”

又过了几日,新妇夜里躺在床上,将丈夫的手 拖 在自己的腹部,让丈夫小心地抚 摸。丈夫摸了一会儿,没摸出什么异常,愣愣地问道,“咋的?”

“傻子,”妻子嗔怪他,“阿拉怀孕啦。”

“真的?”丈夫听了,惊喜异常,把头放在妻子的腹部仔细的听,听了一会,又把妻子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此后,新妇对丈夫也愈加体贴,白天夜里,把丈夫服侍得舒服可心,彻底对妻子放下了戒备,一应家政,全交新妇手里。

眼见四月十八快到了,一天,新妇对丈夫说,观音阁庙会那天,她要到庙会上去一趟,向送子观音许个愿。丈夫听了,哪有不依之理?

四月十八那天一早,新妇比往常起得稍早一些,操持完家务,把饭放在锅里,向丈夫交待一番,一个人背上包裹,赶庙会去了。

妻子赶庙会,一日不归,也没引起丈夫一丝的疑心。以为是庙会上的热闹事太多,把妻子给迷住了,流连忘返。

直到入夜,还没见到妻子回来,丈夫才觉得不太对劲儿,赶紧跑进里屋,打开柜子,发现柜底的钱匣子,已被席卷,这才确信,自己被人放了白鸽,一股怒火,从心底腾起,攥起拳头想要打人,却又找不到攻击的对手,悬了半天,最后捶到了自己的头上。

好在家中现钱不多,新妇带走的,也不过二千多块。过了两天,男人心里也平和下来。

没料想,又过了两日,一天中午,有人敲门了。

那时张先生正在家中午睡,迷瞪中,还以为是新妇迷途知返,回家来了。出去开门,见门外站了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妇。这老女人皮肤蔫黄,满脸褶子,一双下垂的三角眼,看上去很是恶毒。

“侬找哪个?”主人问道。

“找阿拉女儿来的。”那老女人冷眼说道。

主人听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老女人的衣襟,破口骂道,“好侬个骗子,还敢来讹阿拉。阿拉正愁找不到侬呢,那个贱 人,拐跑了阿拉几千块大洋呢,正好侬还阿拉……”

不待主人把话骂完,那老妇先是一惊,随后就大怒起来,伸手向主人脸上挠去,一边挣扎骂道,“侬个骗子,拐了阿拉的闺女,把她卖掉,如今倒诬我是骗子。

“当初女儿回家对阿拉说起这门亲事,阿拉就料定侬不是个好人,成天跑到公园里勾搭人家闺女,会是什么好东西?可怜阿拉那蠢丫头,不听阿拉的劝说,跟侬私奔,就落入了虎口。

“前些日子,她回了一趟家,阿拉就想,既然生米已做成了熟饭,女儿大了不由娘,也该找个人家了,就没再追究。阿拉整日在家里替女儿担心,今日想来看看女儿,不料果真被侬给卖了,侬个骗子,还阿拉女儿!”

老妇边哭边骂边揪住男主人不放。

男主人虽说平日里也沾花惹腥惯了,却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待要辩解,老女人哪里容他开口?一阵吵闹,惊动了左右邻居,纷纷跑来劝住老妇。

一番劝解,好歹把老妇安抚下来。

邻居中有世故的老人,听了二人各自的辩解,知道高邻是中了骗子的圈套,今天这老骗子来,无非是为了挣得些钱财,便撺掇男主人,又拿出四百块大洋,才把老妇打发开去。

小柳红进门时,徐干娘正坐在堂屋喝茶,见小柳红回来,并没显得怎么惊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三角眼不时瞥向小柳红手里的包裹。

小柳红清楚这会儿该怎么做,识相地把包裹递上去。

徐干娘接过包裹,放在大腿上,老练地把包打开,看见里面是成封的大洋,大概查了一下,估计有两千多块,脸上也没露出什么惊喜,轻声嘟囔道,“王阿姨说话,也不靠谱,跟阿拉讲那是一个大户人家呢,就这点油水。”

这话听起来,似乎在暗示小柳红从中揩了油,小柳红心里有些反感,面带不悦地回了一句,“王阿姨讲的不错,那是个大户人家不假,江北有好多田产,码头上养着船,南京路上还有他家的门面,一年的租金,就上万块。

“可那人三十多岁了,是个老油条,平日大账目,哪里肯交阿拉手里?这些钱,只是他家里的日常开销。”

徐干娘听出小柳红话里透着不悦,也不去理会,只淡淡说了句,“要这么说,过几天,老娘还要上门去揩他些油水。”

“侬去?”小柳红吃了一惊,问道,“那不是送上门儿了吗?要知道,他现在正到处找咱们呢。”

徐干娘冷眼瞥了小柳红一眼,自以为是地说道,“这个,勿消侬操心,阿拉一个人去就是了。侬回屋歇息吧。”

小柳红不知道徐干娘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上楼回到自己屋里。

这屋子原本是她和小柳青住的。进了屋里,小柳红一眼看见,小柳青的床上是空的,行李不知搬到哪里去了,床下小柳青的箱子也不见了。小柳红心里一冷,觉得有些不妙,慌乱之余,跑到楼下问徐干娘,“小青妹子哪儿去了?她的行装怎么不见了?”

徐干娘见问,并不显得意外,只是白了小柳红一眼,淡然说道,“侬去闸北后,阿拉叫她和世仁到江北放白鸽,不曾想,遇上了放老鹰的,砸了局,让人给锁住了。”

“咋不救她?”震惊之余,小柳红骇然问道。

徐干娘又白了小柳红一眼,冷冷说道,“侬刚回来,家中的事还不晓得,勿消操心了。”说完,起身提包回到自己屋里。

小柳红呆立楼梯上,目送徐干娘回到房间,莫名的恐惧,瞬间在心里扩散开来,她预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危险,正在隐隐地向她合围过来。

小柳红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看着小柳青已经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一时间,心里空空荡荡。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刹那间,一串串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

小柳青是这里和小柳红最要好的姐妹,来到这里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早两年。小柳青自己完全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了,只恍惚记得,在她八岁那年,一个瘦女人,乘船把她带到了这里。

初来乍到,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没少挨徐干娘的打骂,多少次了,徐干娘都想把她卖进窑 子,只是看她长相俊 俏,买主又不肯出大价钱,才一直没有出手。

小柳红到来后,很快和小柳青成了好姐妹,小柳青这才学得乖巧些,不再惹徐干娘心烦,渐渐的,二人外出揽生意屡屡得手,徐干娘见姑娘们能赚钱了,才打消了卖掉小柳青的念头。

小柳青尽管也算是江湖中人,性情却未免略显单纯,身上总有一股孩子气,防害了她在江湖上独挡一面,这次挨了徐干娘的毒打,赖在床上怄气,本来是得到小柳红暗中怂恿的,原想治一治徐干娘的邪气,不料想年轻人终究不是老辣的徐干娘的对手,却钻进了徐干娘布下的圈套。

世仁突然频繁靠近小柳青时,小柳红曾预感到一些不对劲儿,世仁每次走后,小柳红总会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的不安说出来,提醒小柳青当心,告诫她,说世仁一身玩世的习气,是靠不住的。

不料小柳青很快就坠入爱河,对小柳红的提醒置若罔闻,有时嫌小柳红说得多了,甚至还会反唇相讥道,“侬不也和世德好了吗?”

“世德和世仁不一样。”小柳红说。

小柳青听了,差点没笑死,过了一会儿,讥讽小柳红道,“两个亲兄弟,就算不一样,又能差到哪儿去?姐姐,将来咱俩要是成了妯娌,不也挺好吗?”

此话一出口,小柳红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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