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都是薛玉凝不喜欢的颜色,太艳俗。
温夫人看向薛玉凝:“你有意见?”
“我不喜欢这颜色。”薛玉凝的确有意见。
温夫人……
“夫人可是特意为少夫人挑的,时下京城最流行的颜色。”姚妈慌忙解释。
薛玉凝想现在京城都流行丑吗?
“行了,下去吧。”温夫人不给薛玉凝再说话的机会。
薛玉凝做了一个深呼吸行礼。
丑就丑吧,反正穿上丑的是别人。
施若男一路上不停的偷看薛玉凝。
“有话直说。”薛玉凝看施若男那好奇的样子。
“你今天训斥车夫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到了你婆婆面前怎么怂了?”施若男见不得薛玉凝怂。
毕竟是她保护的人,这显得她也很怂。
“怂怎么了?我乐意。”薛玉凝没好气的说。
“我算看出来了,你是间歇性嚣张。”
“我不是间歇性嚣张,我是针对性嚣张。”
“就敢针对穷人?”
薛玉凝……
“给你说不清楚。”薛玉凝觉得施若男的大脑是不可能理解宅斗这东西的。
倒不是薛玉凝身为晚辈对温夫人包容性强,而是一开始就捋清了他们的位置。
她又不能真把温夫人怎么样,反倒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那为什么不做一个皮球,她踢自己就滚,省事。
“少夫人今天是和颜小姐错过了。”余然焉焉的。
世子已经提了两次了,结果颜小姐来了,他们反倒出门了,这让她怎么向颜小姐交代。
“对哦。”薛玉凝反应过来“走。”
“去哪儿?”施若男看薛玉凝换了方向。
“找颜文灵去。”
颜文灵也很郁闷,自己去找薛玉凝,怎么刚好就遇到她出门了。
“小姐,温家少夫人是有夫之妇。”拂花小声说,她怎么觉得自家小姐对温少夫人过于上心。
颜文灵怏怏的:“你这是催我出嫁呢?”
拂花不敢说话,扭头看了一眼:“小姐,快看。”
颜文灵探头看了一下窗外。
一盏天灯悬在那里,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出来玩。
颜文灵不知道那是叫谁呢,但是瞬间来了兴致提着裙子就往外面跑。
“少夫人……”余然都快哭了“这样合适吗?”
他们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都是冲着那天灯来的。
“你就应该把名字写上。”施若男也觉得不合适。
“那也太招摇了。”薛玉凝表示要低调。
“你这样就不招摇吗?”施若男不知道怎么说“你看看?”
薛玉凝掀开车帘一角看外面:“这人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施若男不知道怎么说:“我就应该去敲武功侯府的门。”
“这是干什么的?”一边的人对余然指指点点。
“玩什么的?”
“不知道啊。”
“姑娘,玩儿什么啊?”有人嬉笑的看着余然。
……
颜文灵挤到最前面,看到是一个婢女牵着那天灯。
“颜文灵,这里,这里。”薛玉凝立马叫道。
颜文灵一愣小跑到马车那里:“薛姐姐?”
“余然把灯收了。”薛玉凝吩咐。
余然如蒙大赦立马收天灯,结果一个紧张灯飞走了,她紧张的看向少夫人。
“算了,算了,反正人已经出来了。”薛玉凝也不在意。
颜文灵立马上了马车:“薛姐姐是为了找我?”
“嗯。”薛玉凝点头“我担心大晚上敲你家门不合适。”
“还是薛姐姐聪明,能想到这样的办法。”颜文灵兴奋。
施若男在一边翻了一个白眼,不得不说:物以类聚。
“走,我们去吃饭。”薛玉凝大方的说。
颜文灵已经吃过饭了,但是没有拒绝邀请:“薛姐姐等一下,我知道一个晚上的好去处。”
“好。”薛玉凝点头。
很快颜文灵带了两个丫鬟和两个侍卫出来,赶着颜家的马车在前面带路。
“出来玩?”
京城不少人看着飞在空中的天灯,还真有不少人从家里出来,也不知道去哪儿玩。
温厉站在画舫上看着飞在半空中的天灯,不知道是哪个纨绔做这离奇的事情。
“世子。”勇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散一散身上的脂粉气。”温厉无奈的说。
勇王大笑起来:“懂!”
温厉笑的尴尬。
薛玉凝跟着颜文灵上了画舫,这画舫不大,但是雕琢精美,中间只放了一张桌子显得很空旷。
已经有下人摆上了酒菜。
颜文灵拉着薛玉凝坐下:“晚上就要在画舫上,暖风熏得游人醉,一眼望尽圣都夜。”
薛玉凝想颜文灵是真懂得享受:“我还是第一次来。”
“薛姐姐要是喜欢,这画舫送给你。”颜文灵大方的说。
薛玉凝……
怎么感觉颜文灵是个败家女。
“反正是别人送的。”颜文灵毫不在意。
“不会是想娶你的人吧?”薛玉凝试探着问。
“薛姐姐想什么呢?是勇王送的,她都有王妃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他。”颜文灵装作生气。
“我错了。”薛玉凝那叫一个诚恳。
“那就罚酒一杯?”颜文灵得意的笑。
“好。”薛玉凝也干脆。
“就喜欢薛姐姐这性子。”颜文灵给自己倒上也喝了一杯。
“其实我今天出门是去找你的,结果到你家的时候说你出去访友了。”薛玉凝解释。
“真的?”颜文灵开心“早知道我就在家等着了。”
“没事,我们不还是能一起吃饭。”
“对!”颜文灵给薛玉凝倒上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那可不行,我要是喝醉了,温厉肯定找我麻烦。”
“薛姐姐放心,我给你说点他的糗事,他要是敢说你,你就说他。”
“不了,不了。”薛玉凝摇头“谁长大了还想别人翻小时候的糗事。”
“薛姐姐这么好,温厉太不识抬举。”颜文灵惋惜。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薛玉凝喝着喝着就有点飘了,喝开了。
这个时候有人赋诗,并在那里高声朗读。
“聒噪!”颜文灵挥手,拿着酒杯就出去“吵吵什么呢?”
那船上坐满了学子,被一女子这样吆喝也都来了脾气。
“我等在此吟诗作赋,女子哪懂这等文雅之事。”罗远钊站在船头上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