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释回神，看到少女正一脸问号地瞧着自己，脸上一红，急忙转身坐回去。
“没……你玩……”
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字。
「啊啊啊沈释！你在干什么啊！」
「盯着人家看就算了，还看痴迷了，人肯定会觉得你是个虾头男吧！」
左脑：「可是真的很美啊！」
右脑：「妈的，再美也不能这样吧！跟没见过一样！」
左脑：「我就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啊！」
右脑：「擦。」
甩甩脑袋，沈释「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唰地站起身。
“忽然想起，家里好像没菜了，我出去买菜，晚饭你想吃什么？”
「我要出去冷静冷静。」
游戏已经开了，文岁雪头也不抬：“都行，反正不要鱼。”
“对了，带几样水果回来吧，想吃了。”
沈释夺门而出：“好。”
刚准备打开大门，发现自己没带手机，而手机……
他转头看了眼房间的门，叹了口气，扭头走到电视机柜台下，拉开抽屉。
他记得这里面一直有备1-2千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什么的。
拿了几百块，刚准备合上抽屉，看到一旁的合同，他手指顿住。
现金的一旁，放着几张堆叠在一起的人身意外险。
那是好几年前，他和全家人一起买的。
他的受益人写的是姐姐，姐姐写的是他。
妈妈的受益人是姐姐，爸爸的受益人是他。
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盯着意外险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眶湿润间，他去拿了死亡证明。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去领取保险赔偿金的一天。
就连买键盘没钱时，他都没有想到这些意外险。
保险公司。
走出门口，抬头看向明媚的天空，沈释狠狠吐出一口气。
根据保险法相关规定，所有赔偿金和遗产皆由他继承，也就是说，他妈妈的意外险也是他的。
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是不是他的，他只是觉得，既然都买了，那肯定要拿的。
所以他之前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来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可能……他真的走出来了。
赔偿需要走流程，赔偿金要过几天才能打到他的账户上。
他们当初买的不多，每人能获得的赔偿金都是50万，总共是150万。
回到家，沈释没有说出这件事，觉得没有必要。
把水果洗好，他拿到房间里，放到桌上。
“都洗好了，要吃自己拿。”
文岁雪玩得正专注，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沈释看她一眼，眉眼柔和地笑了笑，然后去厨房做饭。
他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饭后。
文岁雪坐到沙发上，又开始沉迷游戏。
她身上只有那件上衣，勉勉强强遮住大腿。
沈释觉得，自己的视线只要一落到少女身上，那就总是很难挪开。
艰难地站起身，他道：“我去帮你把房间打扫出来。”
文岁雪一边操作一边毫不犹豫道：“不用啊。”
沈释脚下一顿，回头看她：“呃？”
文岁雪没用心玩，落地秒死，干脆放下手机，起身走到他身前，盈盈一笑：“一起睡啊。”
沈释愣住，双眼微微瞪大。
“什……什么？”
文岁雪笑着牵起他一只手，将人往房间里带。
把人推倒在床，她双膝跪床，睥睨着身下那个不知所措又羞红了脸的男人，微厚的唇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说……一起睡吧。”声音略带诱惑。
闻言，沈释动了动喉咙，余光下是某处春光，视线不敢乱动分毫。
身体也僵在那里。
文岁雪感觉到他的紧张，俯身，贴近他面门前，对他媚眼如丝地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霎时间，沈释整个人和呼吸都错乱了。
不断起伏的胸膛，想要闪躲又难以挪开的视线说明，他真的很难把持。
文岁雪轻笑一声，低头在他唇上浅浅一碰。
仅是一个触碰就离开。
沈释瞳孔极速扩散，而后是兵荒马乱。
心跳声已经快要敲碎他的胸腔。
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流动，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叫嚣嘶吼。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视线慢慢聚焦到少女意味不明的脸上，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说些什么，但感觉喉咙干涩不已。
文岁雪知道这是又遇到新手了，只好又教起了学生。
覆唇而上，她先是温柔又轻缓地亲吻，再熟练地撬开男人的唇齿。
她就像只鱼，游刃有余地遨游，慢慢引导。
沈释的双手从紧张到放松，再到不知不觉间把人抱紧。
一个天翻地覆，他成了上位者。
他红着脸，又是急躁又是羞涩地坦诚相见。
火热的汪洋令人难以自持。
3分钟后。
“……”
“对……对不起……我……”沈释坐在床边，低着头，羞愧难当。
文岁雪把纸递给他：“没关系，第一次一般是这样的，这很正常。”
听到这话，沈释想起老师教过的，心里只剩下了尴尬。
他接过纸巾。
“那……你怎么办……”他说得有些磕磕巴巴。
文岁雪双手揽到他的肩膀上，歪头，一脸理所当然地看他。
“当然是等你恢复了，你不会打算就这样不管我了吧？”
沈释身体一僵，红晕又在脸上浮现。
“嗯……不会的……”
“那不就是了，擦完了吗？”
“嗯……”
“那继续？还是让你缓缓？”
“我觉得……可以继续……”
“好啊，那你亲我，让我看看你学会没。”
沈释转头，红着脸把她按下去，滚烫的唇将她覆盖。
甜蜜的气息交缠，气温逐渐上升。
粗重的呼吸在耳边萦绕，娇声作伴，在房间内奏响。
……
第二天，沈释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喂？”
电话里传来导员的声音，带了点小心翼翼：“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是生病了吗？”
沈释瞬间清醒，转头看了眼迷迷糊糊醒来的文岁雪，昨夜的情景开始在眼前播放。
他略带尴尬地轻咳一声：“咳……我好像是发烧了，不好意思。”
电话那边的导员好像是松了口气，关心道：“记得吃药，晚上我和高贺他们过来看看你。”
导员心想：「生病而已，不是再想死就好。」
沈释定定看着转过身去的文岁雪，急忙对电话那头的导员道：“不用不用……一个小病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等那头再说话，他又道：“咳……我起床去找药吃了，先挂了。”
放下手机，他蠕动过去，贴近文岁雪的后背，伸手把人抱住，脸上是掩不住的甜蜜。
“饿了吗？”他轻声问。
文岁雪懒懒地嘤咛了一声：“好困，再睡会儿……”
沈释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挂着笑，闭上眼，满足地抱着她，享受怀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