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远怒吼:“你敢!我是洪爷亲子!”“可你无德。”陈志雄冷声道,“你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勾结警方,残害同门。洪门因你而乱,百姓因你而苦。”“今日,我代洪爷,清理门户。”刀光一闪。洪志远头颅落地。全场震惊。洪志杰吓得瘫坐于地。周泰长老怒斥:“陈志雄!你竟敢在灵堂杀人!”“规矩,是强者定的。”林国栋微笑,“大长老,您老了。洪门,需要新血。”他一挥手,数名黑衣人将周泰等人控制。“不愿归顺者,皆为叛徒。”那一夜,洪门总坛血流成河。洪志成被从软禁处押出,未经审判,枪决于后院。洪志杰跪地求饶,愿交出青年会,只求活命。陈志雄看着他,良久,道:“你若肯效忠,可留一命。”洪志杰连连叩首:“我愿效忠!效忠陈爷!效忠林先生!”陈志雄点头。他转身,望向灵堂中央的洪爷遗像。“义父,”他低语,“洪门,我替你守住了。”“但,它将不再是你认识的洪门。”
七日后,海州日报头版:《洪门新局:陈志雄、林国栋共掌大权,宣布“革新计划”》民众哗然。黑道震惊。可无人敢动。陈志雄以铁血手段清洗异己,林国栋以智谋布局人心。短短半月,洪门上下,尽归其掌控。而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并未大开杀戒。除洪志远、洪志成等核心竞争者外,其余人等,只要归顺,皆得宽恕。旧部重用,新血提拔。林国栋设立“谋略堂”,专司情报与策略。陈志雄重组“血狼队”,改为“护卫队”,负责安保与执行。洪志杰被任命为“青年事务主管”,实则软禁于别墅,由专人监视。吴雄长老因作伪证,被尊为“荣誉长老”,实则赋闲养老。赵坤、孙海等长老,被“请”去“休养”。周泰长老,被“礼送”回乡,终身不得返海州。杀一人,服百人。夺权,不在于杀多少人,而在于控制多少人心。
深夜,陈志雄独坐于总坛书房。窗外,月色如水。林国栋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杯酒。“庆祝?”他笑问。陈志雄接过酒,一饮而尽。“我杀了洪志远。”他低语,“他是我兄弟,虽有野心,但……他是洪爷的儿子。”林国栋轻叹:“权力之路,从无干净之人。你若不杀他,他必杀你。洪门,只会更乱。”“可我答应过洪爷,永不相残。”“可洪爷也说过,洪门不可亡。”林国栋正色,“你今日所为,非为私欲,而为存续。”陈志雄沉默。良久,他问:“我们,会变成下一个洪爷吗?”林国栋笑:“不会。因为我们知道——权力,不是目的,而是工具。”“洪爷用它来统治,我们用它来改变。”“改变什么?”“改变江湖。”
1988年春,海州。洪门正式更名为“海州集团”。旗下涉足航运、餐饮、地产、安保。陈志雄任董事长,林国栋任执行总裁。他们与政府合作,参与城市改造。他们设立职业培训中心,安置帮中子弟。他们甚至资助警方破获多起重大案件。黑道称他们为“白手套”,百姓称他们为“义商”。可只有他们知道——刀,从未入鞘。只是藏得更深。那一夜,陈志雄站在高楼之巅,俯瞰城市灯火。林国栋走来,递上一杯酒。“下一步?”他问。“统一南境。”陈志雄淡淡道,“洪门,只是开始。”林国栋笑:“好。那我们——再下一城。”风起,衣袂翻飞。江湖路远,权谋不息。而真正的夺权,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