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离开后,屋子的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房梁在重力作用下,还掉下了些许老灰,
他们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缝狭窄缝隙隐隐约约照射进来,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潮湿和恐惧,一股刺鼻的霉臭味,更是让人呼吸窒息。
南宫泽转头看向小小,还好,小小并没有昏睡过去,两个眼神交错的那一刻,
他们明白此时此刻一定要赶紧想办法自救。
对了,这群人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却一点也不专业,因为他们在绑了南宫泽和小小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拿走他们身上的手机。
正好,南宫泽裤袋的手机已经开始震动起来,
南宫泽朝着小小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口袋的手机能救自己。
小小点点头,
不过,双手被完全的绑在后面,想让口袋的手机出来也的确不是很容易,
南宫泽不得不不停的蹦跳起来,准备把口袋的手机抖出来,
好在他穿的西装属于宽松款式的,不多一会儿,手机就已经甩出了口袋,掉在了地上,显示着白凡来电,
南宫泽脱掉鞋子,用脚趾触摸着屏幕接听了电话,
“少爷,你们去哪了?”
“嗯嗯嗯嗯.....”南宫泽努力发出声音,
“少爷,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们马上来找你,”
白凡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即挂断电话开始定位南宫泽的位置。
一间摆满红檀木桌椅,书柜的书房,红檀木的陈列柜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瓷器,
一身深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拿着酒杯站在窗户前,此人正是云城掌舵人,云远帆。
云远帆眼神深邃而清冷,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冷意,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最近云云可有出去闯祸?”
“老板,最近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清心阁,”
“她从小就喜欢待在那个地方,也罢了,”男人抿了一口红酒,反而放心很多,
云菲蕊自打小就喜欢腻在清心阁,很小的时候,云远帆即是兄长,又是父母的照顾着云菲蕊,奇怪的是,这小妮子自从父母去世,就不好带,
日日夜夜闹腾,谁知道带去清心阁,反而就性情温顺,瞬间不哭了。
于是云远帆就在清心阁做了最大的香油客人,条件就是云菲蕊可随时在清心阁常驻,
所以云菲蕊待在清心阁,定不会闯祸,云远帆这点还是非常相信的。
“听说,泠市重要人物已经来到云城了,可有消息。”云远帆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沉沉的问。
“老板,我们的人已经查到,是南宫集团继承人南宫泽和他的夫人已经到了云城,”
“给我备一份厚礼,我们去迎接这个重要的人。”
“老板,急事,”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道,
“进来,”
“老板,陈家小少爷闯祸了,他把南宫少爷和少夫人绑了,”话音刚落,男人手上的酒杯瞬间在手中粉碎,
他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吓得旁边的人都不敢喘气。
“去把陈词安抓来,务必让他交代重要客人的位置,好生请到云家。”男人原来就是云家掌舵人云远帆,
本来云远帆还担心云菲蕊会闯出什么大祸,想不到却被陈家这个不懂事的小少爷给搅乱了。
得罪南宫家的人,整个云城都不够赔偿,
尤其是泠市要是下令,其他三家对付云城,云城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不久,陈词安就被带了过来,云远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沉重的看着他,
云城所有人都知道,陈词安喜欢云菲蕊,只要谁敢得罪云菲蕊,陈词安必先第一个出头,勇气是可佳,但是智商非常欠缺,所以云菲蕊从来都不喜欢搭理他。
陈词安见到云远帆,立马跪下来道,
“云老大,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泠市来的人,我就是看他们欺负云云,所以才绑了他们的。”
“欺负云云?”云远帆一向都是妹控,一听陈词安说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受欺负,云远帆瞬间也开始怒了,
但是,究竟真相如何,也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陈词安,你是和云云一起长大的,我也知道你对云云没有坏意,只是这次你得罪了我们都得罪不起的人,恐怕我也保不了你,”
听到云远帆的话,陈词安抬起头义正言辞道,
“云老大,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一个人犯的错,定不会拉云家下水,”
云远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词安,陈词安坚定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他。
云远帆虽然不喜欢陈词安做自己的妹夫,但是对陈词安还是极好的,
要不是云远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词安又怎么在云城可以如此放肆。
看到陈词安认罚的表情,云远帆只能无奈的给身边的人一个手势,
贴身站在云远帆身边的人心领神会的立马走过去松绑了陈词安。
“罢了,你和云云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吧。”
话音刚落,一大队的人已经气势汹汹的闯入了云远帆的别墅,
“贵客来了,”云远帆虽然没看到进来的人,但是已经猜到就是泠市南宫家的人。
南宫泽带着一大队的人直接冲进云远帆的书房,
两个人这一刻的对视,犹如大火点着了引线,随时就可能爆发。
“欢迎南宫少爷光临云城,有失远迎,多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云远帆率先收回了火一般的眼神,立马转换成温柔热情的炙热目光,
这一刻的变脸,堪比变脸戏法。
“招待?你们倒是招待的很好,”南宫泽冷讽着,
南宫泽想到自己一过来,就被眼前那个人直接五花大绑关进了小黑屋,
他南宫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陈词安知道南宫泽带这么多人过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所以他就想站出来一人承担一切,
身边的人死死拉住陈词安,对着激动的陈词安摇摇头,
“南宫少爷,这件事,恐怕里面多多少少有些误会,还请南宫少爷给点时间让我们好好查实一下。”云远帆淡定的真诚道,
云远帆越淡定,南宫泽就越气,不过,问责一个区区云家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个人瞬间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