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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县县城关镇镇长张洪平和晓阳称得上是老相识,以往一同共事过,情谊深厚。当听闻张洪平谈及龙腾公司有意涉足联营公司合作一事,晓阳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写满了诧异,急切地脱口而出:“啥?这时候咋平白无故冒出个龙腾公司来?”

“是啊,今天下午,单位里来了俩年轻小伙。”张洪平尽量回忆着刚不久碰面的情形,皱着眉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一个自称总经理,一个是董事长助理,跟咱们城关镇这边碰了个头。他们讲,现在他们龙腾公司的长途客运业务开展得正火热啊,那12台长途客车都在稳稳运营。他们龙腾公司大方得很,愿意拿出60%的股份给咱们城关镇。这和东投集团给出的40%相比,可强太多了。”

晓阳听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悬殊的比例差异感到不可思议。也是暗自思忖,龙腾公司难道真打算在联营公司投入如此巨额的本钱?当下,龙腾公司在东原市可是声名赫赫,这两年成了明星企业了,过年的时候,龙腾公司的董事长周海英还在市电视台给全市人民拜年。

近两年来,电视屏幕上、报纸版面上,到处都能瞧见他们公司的广告,有运货的,有运客的,也有建筑材料和餐饮酒店,影响力极大。晓阳心里清楚,龙腾公司之前实际上就是副省长周鸿基的儿子周海英在背后操控,周海英才是龙腾公司真正的主心骨。倘若龙腾公司真能拿出12辆客车,乍一听,对联营公司而言似乎是天大的好事。毕竟12台客车,就算是国产车,总价加起来怎么着也得七八百万。

晓阳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张镇,你可听真切了,龙腾公司真愿意给60%的股份?”

“嗯,错不了,下午已经开了座谈会,这座谈会才结束没有多久,罗总拍着胸脯说的啊,魏书记,和这个罗总看起来,很熟啊。”

晓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东投集团作为国有企业,拿出40%的股份当作合作条件,已然算得上竭尽全力,接近合作的极限范畴了。然而,龙腾公司一上来就抛出60%的高比例,这实在太不合乎常理。晓阳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说:“张镇啊,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东投集团那是因为和郑红旗书记有着特殊关联,才将股权比例设定在40%,就这人家都不咋挣钱,目的就是要拿到咱们的执照。龙腾公司作为以盈利为目的的民营企业,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跑来给咱们送这份大礼?这里面指定藏着猫腻。”

“可不是嘛,晓阳,我也觉得很不对劲。”张洪平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虑愈发明显,附和道,“我也觉着这事透着蹊跷。那俩年轻小伙,看着就不靠谱。特别是那个总经理,整个人松松垮垮、吊儿郎当的,活脱脱跟个街头混混没啥两样。对,暴发户,用暴发户来形容比较贴切啊。”

晓阳努力回忆着龙腾公司的罗总,想必就是多年前在平安县闹出赌路戏份的罗腾龙了。晓阳撇了撇嘴,满脸的嫌弃,“张镇,晚上你得多留个心眼,套套他们的话,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洪平知道,没有晓阳,自己不会这么顺利到城关镇镇长的位置上,也知道晓阳一直在推与东投集团的合作,马上也就应了下来。

在魏昌全的办公室里,罗腾龙和商晨光两人坐在沙发上。罗腾龙二郎腿高高翘起,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斜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那姿势要多随意有多随意。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粗得扎眼,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商晨光坐在一旁,相比之下,倒是显得沉稳许多,他身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专注地看着魏昌全。

罗腾龙能代表龙腾集团来谈判,心里十分得意,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觉得自己给周海英解决了夏光春的事儿,这“投名状”算是纳得漂亮,因此才重新得到周海英的重用。想到这儿,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罗腾龙吐了个烟圈,那烟圈慢悠悠地上升,逐渐消散。他斜着眼,带着几分傲慢的语气说道:“昌全啊,咱们得把经营管理权和收益权分开。等合作后的新公司一成立,实际运营管理这块,还得是龙腾集团说了算。到时候,你们联营公司就只管舒舒服服地分钱,啥心都不用操,多省心呐。”他一边说,一边将烟灰抖落在了地上。

魏昌全坐在单人沙发上,将茶几上的烟灰缸又往罗腾龙的跟前推了推,瞧着对面的罗腾龙,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再看旁边的商晨光,虽说也是个年轻人,但比起罗腾龙,明显稳重可靠得多。

魏昌全对龙腾公司实际运作模式了解甚少,毕竟自己没实际投钱,在龙腾公司不过是个没挂名的“隐形”小股东罢了。所以,他压根不清楚周海英在这事儿上究竟布了多大一盘棋。 事实上,龙腾公司的长途客运公司,除了执照之外,没有任何固定资产,所有的12台长途客车,都是属于社会资本,是社会上其他人买了客车,给龙腾公司执照使用费,自负盈亏,自主经营,后来这种模式被称为——挂靠。至于龙腾公司与联营公司合作这笔买卖,谈成了,龙腾公司就靠着一张执照占了联营公司40%的股份和经营权,谈判失败也无所谓,也是搅局了东投与联营公司的谈判,一举两得。

罗腾龙则是越说越激动,身体往前倾,脸上的兴奋劲儿愈发明显:“昌全啊,不瞒您说,现在做生意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要不是这家公司特殊点,有你们平安县领导的股份,您知道龙腾集团现在咋操作的不?一般我们都是直接找对方老板谈判。咱周哥看上您这生意,那是您的福气。您要是不乐意跟咱合作,”说到这儿,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今天我们找工商,明天找公安,三天两头找您麻烦。就靠这招,我们都拿下七八家公司了。现在我们还在和棉纺厂谈合作呢,那棉纺厂经营不善,两千多人的大厂都快发不出工资了,咱周哥一出马,肯定能把事儿办成。”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魏昌全听着罗腾龙这一番大话,心里直犯嘀咕,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默默地不吭声,眼神中满是无奈。他算是看出来了,罗腾龙就是个没什么真本事、只会瞎咋呼的主儿,还不如旁边这年轻人沉稳靠谱。

魏昌全打心眼里瞧不起罗腾龙这种人,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就在龙腾公司挂个总经理的名,实则啥都不懂。就说现在这事儿吧,这么重要的生意,周海英咋就交给这么个人来办呢?想到这儿,魏昌全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魏昌全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60%的股权比例,确实比东投集团的40%更有吸引力。不过,东投集团毕竟是国营企业,在平安县城关镇这种小地方大家心里总觉得国营企业总归更靠谱些。龙腾集团虽说在民营企业里算是有潜力的,但当下很多人对民营企业还是心存疑虑,观念上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罗腾龙的反应。

罗腾龙又猛吸了一口烟,满不在乎地把烟头一弹,身体往后一靠,大大咧咧地说:“昌全,您以前不是在周鸿基身边当秘书嘛,您还不知道现在国家大力扶持民营企业发展啊?各地搞招商引资,招的不就是民营企业嘛。咱东原自己的民营企业,那绝对靠谱。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再说了,您跟大周哥和我,那关系铁得跟亲兄弟似的。我这人最讲义气,真要是新公司挂牌后有啥股权债务问题,我都愿意替您担着。而且,咱大周哥最讲究遵纪守法了,龙腾公司现在可是省内第一批‘重合同、守信用’的民营企业,绝对正规。”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唾沫星子乱飞 。

魏昌全看着罗腾龙脖子上那晃眼的金链子,再听他一口一个“昌全”,可话里话外完全没有尊重自己这个县委副书记的意思,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脸上的不悦愈发明显。平日里大家聚餐,罗腾龙就没个正形,要不是看在他是常云超的小舅子,和周海英关系近,魏昌全早就想把他轰出去了。此刻,魏昌全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暗暗攥紧了拳头。

罗腾龙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说道:“昌全,本来我晚上约了光明区政法委的但书记一起吃饭的,既然现在定了晚上和你们城关镇党政班子一起吃饭,在饭桌子上,合作这事咱们就要定下来。”

魏昌全道:联营公司的股权,城关镇占40%,这个今晚上肯定定不下来,但现在股份制企业制度不太完善。按规定,股份制公司的重大事项,一般得2\/3以上的人赞成才行。不过之前设计这家公司的时候,把重大事项的赞成比例定成了50%。也就是说,要是县委、县政府能拉到20%的中小股东赞成并入东投集团,再加上工业园区30%的股份,这事还是有很大变数的。”

罗腾龙道:“昌全啊,你这不行啊,怎么你一个县委副书记还管不了一个县里的工业园区。”

魏昌全道:“不好办啊,工业园区的一把手,是组织部李学武部长的儿媳妇,地区老专员李老革命的孙媳妇啊。”

听到这里,罗腾龙有些担心了,毕竟这事是大周哥交代给自己的,要是办不成,反倒是让周海英失去耐心。罗腾龙马上笑着道:“昌全啊,要是这样,那咱们龙腾集团和联营公司合并这事儿,可就悬了。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您可得多帮公司多美言几句啊,把咱龙腾公司的优势好好给他们讲讲。”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碰了碰魏昌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

罗腾龙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处级干部,偶尔还能碰上唐瑞林这样的厅级大领导。对城关镇这些乡镇干部,包括秘书出身的魏昌全在内,他压根没放在眼里,也提不起兴趣。在罗腾龙看来,权力和地位只通过血缘传递。

想到这里,罗腾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满脸傲慢地说:“昌全,不就是几个乡镇干部嘛,不就是邓牧为的闺女提前搞了张执照嘛,能翻出多大浪来?依我看,就让他们真的和东投集团合作去,能有啥影响?”他一边说,一边轻蔑地摆了摆手。

这话一出口,魏昌全顿时感觉扎心了。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暗自思忖,是啊,联营公司和东投集团合作,真就能垄断东原市场?事情没那么简单。可魏昌全不能这么干,毕竟周海英给了他五万块钱的干股,这钱不能白拿,得让它发挥作用。要是他能阻止联营公司和东投集团合并,那他在这事儿上的话语权就大了,看到没有,长途公司这所以生意兴隆,垄断经营,归根结底是自己结束了东投集团与联营公司的合作。

要是在这事儿上啥都不做,周海英肯定觉得这五万块钱花得冤枉。毕竟今天的五万,说不定明天分红就变十万,后年就能变成二十万呢。想到这儿,魏昌全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

魏昌全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说道:“罗总,您可别小瞧了城关镇。我们城关镇代管的地毯总公司,每年创收可不少,不比龙腾集团差。我们地毯总公司的地毯,都销往阿拉伯、欧洲,实打实赚外汇的。”魏昌全一边说,一边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罗腾龙听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把刚点燃的烟头一掐,身体往前一探,急切地说道:“真有这么厉害?昌全,要是地毯生意这么赚钱,咱干脆一起琢磨琢磨这生意,何必把钱让政府给挣了,那不是浪费嘛。”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脸上满是贪婪的神色 。

魏昌全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白了罗腾龙一眼,心里想着周海英咋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纨绔子弟当总经理,一点商业谈判的技巧和逻辑都没有,见着好处就瞎扑腾,跟疯狗似的。魏昌全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罗总,这事儿咱还是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昨天晚上,李泰峰书记、伟兵副县长和我都住在了马关乡。没回县城,倒不是不想回,而是昨天散会之后就是晚上七点多,乡里和村里的两级干部们十分热情,再加上到县城的道路崎岖难行,晚上实在是不便开车,一行人便留了下来。

晚上的时间,马关乡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毕竟县委书记和我这个负责工作的副县长再加上一位常委副县长,从散会一直加深印象到晚上十点,期间,好几个干部喝得满脸通红,脚步踉跄,酩酊大醉,吐得翻江倒海。

回想起昨晚的酒局,李泰峰书记虽然频频举杯,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但每次都只是轻轻抿一小口,实际上没喝多少。反倒是泰峰书记一声令下,那些村镇干部们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以欢迎我到东洪县工作的名义,一个劲儿地与我喝酒。我被他们的热情包围着,根本招架不住,到最后,也记不清喝了多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晕晕乎乎地回到乡里唯一的一家旅社,一头栽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看了床上确实是没有其他人,才又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带来一丝暖意。

马关乡党委书记黄修国和乡长林小松两人早就起来了,正一起在外面陪着泰峰书记散步。不知道是谁还贴心地在我门上挂了两个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我吃了包子,稍微收拾了一下,九点钟,大家再次前往水库拟建现场进行实地考察。

我们一行共四辆车,一辆是水利局的皮卡车,车身有些破旧,上面还沾着些泥土,一看就是经常在工地跑的。一辆是马关乡的北京212吉普车,车子虽说有些年头了,但看起来依旧硬朗。还有两辆是县里的桑塔纳轿车。

汽车行驶到一块开阔地停了下来,再往上走就是防洪大堤。我们下了车,站在高处俯瞰,眼前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颇为壮阔。

平水河从东北向西南蜿蜒流淌,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河面最宽的地方将近十多米,拐弯处最窄的地方,看着也有五六米。不过现在是集中灌溉期,河道上零零散散的黑色水管有大腿根部这般粗,散落的单缸柴油机发出“砰砰砰”的嘶吼,排气管里冒着黑烟,平水河的河水如同血液一般被抽了上来顺着管道滋养着这片干涸的土地。一行人走过去,柴油机无人看守,远处的冬小麦田里有三两个农村汉子正拿着铁锨照料着抽上来的河水,不时休整着田埂,也是怕这来之不易的河水流了外人田。从单杠柴油机上接出来两根黑色的小手臂一般粗的橡皮管,中间有一口大铁锅,铁锅里的水冒着热气,这两个橡皮管一根出水,一根进水,两根橡皮管都伸进了大铁锅里,通过这种水循环的方式来给柴油机降温。

河水不多,河床显得有些浅,能清楚地看到河底的石头和泥沙和一层层的黑色蝌蚪游来游去。沿着河岸两侧,有不少农村的大姐和妇女正蹲在河边。她们穿着朴素,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旁边着大铁盆,盆里放着要洗的衣服,手里拿着棒槌,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衣服,通过棒槌的击打把衣服洗净。她们一边洗衣服,一边时不时地和旁边的人聊上几句,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在河道中央,一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已经长出了茅草,放眼望去,茅草已经长到膝盖那么高了。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风吹过时,芦苇摇曳,倒是和钟潇虹老家的芦苇滩一般,肯定十分壮观。

李泰峰背着手,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平水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朝阳同志啊,平水河也流经临平、平安县。在平安县,平水河有一条重要的分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秀水河。”他一边说,一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赶忙回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书记,您记性真好!确实有一条秀水河。在秀水河与平水河分流的地方,还有一个乡叫秀水乡。”我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看着李泰峰书记。

李泰峰伸手一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接着说:“朝阳,你看这块地势比较低洼,在这里修建水库,工程量相对会小一些,水利局的同志选址不错啊。只要动员工作做得好,在今年汛期来临之前,就可以先把水库的坑基挖好。”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水库的大致范围。

我参与过不少交通工程和水利工程建设,深知群众力量的强大,也深刻体会到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要是动员群众,大家齐心协力,就像蚂蚁搬家一样,哪怕用手推车、肩挑背扛,几个月时间也能挖出一个水库的大坑。不过,挖水库和挖河修渠可不一样。挖河修渠,工程作业面是线性展开的,大家都有足够的空间干活。但水库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每个人都得有干活的空间,人太多了,相互之间就会影响,反而降低工作效率。所以,这个时候工程的统筹规划和施工管理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一边想着,一边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我瞧了瞧黄修国,从昨天的会谈,到晚上喝酒,再到今天的汇报来看,黄修国这人作风十分强势。此刻,他正站在一旁,双手叉腰,大声地指挥着乡里的几个工作人员,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动员群众参与大规模工程建设的时候,负责统筹的人要是没有几分霸气,还真镇不住场面,指挥不了这么多人干活 。曹伟兵和黄修国搭档,倒是适合指挥修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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