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几个宫女把灵均要的东西带了进来。
并摆在了桌子上。
庭院内的几人扫了眼器具，就是两个简单的铜盆，硝石等等。
乾皇略带疑惑的看向灵均。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朕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变出冰块来。”
在等待这段时间里，灵均和他解释了一遍原理，但他愣是没听懂。
什么化学、物理以及吸热反应的。
听得他云里雾里。
灵均笑了笑。
“请陛下好好看着吧。”
他说罢便拿起一个小的铜盆，在里面倒了少许的清水。
接着拿起一个大一些的铜盆，往里面装入了不少的硝石粉末。
接着再往大盆倒入适量清水。
然后迅速将装有干净水的小盆放进大盆里，并拿起一根筷子伸进两个盆子的缝隙，慢慢的搅拌起大盆里的水。
试图将硝石融化。
不多时，小铜盆的边缘开始浮现一层白霜，盆里的水也开始析出结晶。
此时的众人也察觉到了变化，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妖法吗？
很快，结晶就形成了一块冰层，灵均放下手中的筷子，随即看向乾皇。
“陛下请看，这就是硝石制冰。”
还未等乾皇有所动作。
急性子的萧辰就把手伸进了盆里，迅速将里面的冰块拿了出来。
“吼哟，好凉！还真是冰块。”
“快给朕看看。”
乾皇也没有责怪萧辰的逾越，直接从他手里掰了半块冰。
拿在手里观察了起来。
乾皇端详片刻之后便看向灵均。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灵均闻言耸了耸肩。
“臣之前就已经说了，硝石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使水温降低。
“同时产生吸热反应，另一个铜盆的水被吸走了温度，自然就会结冰了。”
话音刚落，灵均就听到旁边传来‘咔咔’声，转头望去，只见萧辰这个二傻子正在啃冰块，还啃的非常起劲。
“是真的冰唉，能吃的。”
众人见状大翻白眼，心想皇族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玩意。
——简直是有损脸面啊！
乾皇白了他一眼。
接着看向灵均，问道：“所以你买这么多硝石，就是单纯为了制冰？”
灵均点点头：“是的。”
乾皇闻言大感无语。
“这简直就是铺张浪费，那么多硝石才做出这么点冰块，根本不划算啊。”
灵均笑道：“回陛下，这些硝石是可以回收的，晒干之后还能接着用。
“而且这庭院内的气温有些高，所以制冰效率才会比较低。
“如果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
灵均直接在府里建了一个冰窖，只要硝石的量够大。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无限制冰的。
只是需要慢慢积累罢了。
乾皇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冰块，问道：“这也是你说的科学？”
灵均点了点头。
“是的，算是科学的一个分支。”
反正只要是能用科学解释的，灵均就会自动把它归类为科学。
相信科学，从我做起！
“行吧。”
乾皇把手里的冰块扔回盆里，随即看向了灵均，问道：“你进爵这么久，是不是还没有上过朝？”
灵均闻言愣了一下，心想自己确实没上过朝，但他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是的陛下，但臣就是一个闲散子爵，没什么事情恐怕也不用上朝吧。”
乾皇摆了摆手：“你明日记得上朝，潇儿和辰儿也要一起来。”
乾皇根本不该灵均拒绝的机会，见状他只好躬身行礼：“臣遵旨。”
萧潇和萧辰也相继行了一礼。
……
次日卯时。
灵均精神恍惚的来到宫门口，心想古代当官果然不是人能干的。
这才五点啊。
五点上朝，狗皇帝住在皇宫里或许还能多睡一会，掐点上班也没事。
但像灵均这种住在京城外的。
凌晨三点多就得起床。
而且还没多少时间能清醒，快速洗漱吃早餐，立刻就得马不停蹄的赶路。
一次两次还好，要是长期以此……
——非得猝死当场不可。
姓马的果然没说错。
996还真是福报啊！
也就在这时，灵二叔也在人群中发现了身穿朝服的灵均。
立刻便走了过来。
“均儿，你怎么来上朝了？”
以往的这个时间，灵均肯定还在呼呼大睡，时差根本没调过来。
所以精神多少会有些萎靡不振。
灵均眼神空洞的望着二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略带佩服的问道：
“二叔，能告诉侄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二叔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灵均摆了摆手。
“没事了，陛下说我这么久还没上朝，所以让我今日过来。”
他也知道问题不在制度上，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他自己不适应罢了。
也只能怪灵均自己了，他之前每天都习惯在晚上写点东西。
所以一时之间调整不过来。
二叔见灵均状态有些不好，关心道：“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
灵均闻言拍了拍脸颊。
“没事的二叔，就是昨日歇息的比较晚而言，缓一会就好。”
二叔闻言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还年轻，要懂得节制。”
灵均懵懵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察觉到二叔的话里面蕴含着深意。
抬头问道：“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二叔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淡淡道：“别装了，二叔也是过来人。”
“不是……”
灵均作为一个阅片无数的烧年，哪能不明白二叔的深意，连忙解释道：
“二叔你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太早睡不着而已。”
二叔点了点头：“二叔知道，想当初叔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但年纪大了就有些后悔了。
“还是不能太放纵啊。”
灵均差点被气出一口老血来，怎么越说越歪了，二叔你这样婶婶知道吗？
“二叔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好了好了，二叔知道了，事实不是我想到那样。”二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色却写满了‘我懂得，你不用解释’。
得，解释不清了。
灵均干脆闭上嘴不再言语，想着等药酒泡出来一定要先让二叔尝尝。
一定要让他好好感受年轻的精力。
就在这时，几个彪形大汉朝着他们走来，远远的便大声嚷嚷。
“你就是灵县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