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寒暄。
当然喝的是低度数米酒，烈酒灵均这个酒量菜鸡可整不了。
酒足饭饱之后。
季维将他带来的酒坛子递给了灵均，说道：“这就是我最新研制的药酒，经过我的试验，完全不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前提是得注意下控制饮用量。”
灵均满脸惊奇的接过坛子。
“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自然可以。”
灵均随即拍掉封泥。
在揭开盖子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酒香散发开来。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
并不难闻。
灵均抬头看向季维，问道：“效果有没有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季维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发现院子内没有旁人之后，小声道：
“经过我的改良，相比以前效用大有增长，饮用后只需一刻钟……”
后面的话季维没有说，而是伸出一根弯曲的手指，然后瞬间挺直。
灵均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他愣了一会之后，立刻满脸正气的拍桌而起，怒斥道：
“你还说你做的不是春药！”
季维顿时老脸一红，狡辩道：“胡说！老夫早就跟你讲过了，春药那可是很伤身的，但是这个药酒却不会。”
灵均狐疑道：“真的不会？”
季维有些生气了，微怒道：“老夫身为医者还能诓骗你不成？”
灵均说道：“配方让我看看。”
季维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给给给。”
灵均接过小纸条看了看。
鹿茸、锁阳、淫羊藿……
他随后看向季维说道：“这么多名贵药材，成本都翻天了吧。”
季维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是问题，你可以去宫里找我那个徒儿，他有门路能帮你把药材成本降低。”
好家伙。
糟老头子连这个都想好了？
灵均想了一下，问道：“在泡制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说法。”
季维说道：“药材需要泡足七七四十九天，但也不能泡太久，时间到了需及时将药材取出来……”
季维说了很多。
灵均及时的拿出小本本奋笔疾书，将季维说的注意事项一一记了下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季维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了这么多，他口都快干了。
灵均心满意足的收回小本本。
“那我们的药酒计划就可以开始了，还是和当初说好的一样。
“到时候我分你三成收益。”
季维没有去推辞，虽然他赚钱很容易，但平时做药理实验也是很花钱的。
谁又会嫌钱多呢。
而且他还要养整个道观的人。
“但是得先说好啊，你卖这个东西的时候，可不能打着老夫的名号。”
灵均立刻拒绝了他。
“那不行，您可是我们这个药酒的金字招牌，不用来推广岂不是浪费了？”
季维大声说道：“老夫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考虑考虑老夫的名誉？”
灵均疑惑道：“此话何意？“
季维面色有些窘迫。
“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过于庸俗，要是传出去了，老夫岂不是晚节不保？”
“嗨，我以为是啥事呢。”
灵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这怎么能说是晚节不保呢，这简直就是中老年男人的福音啊，说不定人家还会将您当作神仙给供起来了呢。”
“简直是胡说八道！”
季维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你要是坚持这样，老夫…老夫就不让你卖了！”
灵均晃了晃手里小本本。
“可是我都记下来了呀。”
“你……你……”
“……”
灵均最后还是决定放过了老季维，毕竟人家年纪大了。
怕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尊老爱幼。
两人后面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天色渐暗，季维才起身告辞。
在季维走后。
灵均看着他留下的一小坛子药酒，想着今晚要不要自己先试试效果。
他想了一下，最后拂袖而去，嘴里还嘀咕道：“我才不用这种东西呢。”
片刻了之后。
他又跑了回来，抱起坛子嘀咕道：“我不是不自信，主要是作为卖家，总要试验一下吧，对！就是这样！”
……
次日清晨。
灵均呆呆的坐在院子内，眼神里没有丝毫的世俗欲望。
那东西怎么说呢。
它确实能让你变得凶猛，有诗曰：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但它对年轻小伙的作用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副作用了。
因为它会让你有用不完的精力。
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但同时它对体制又没有任何加持，灵均的腰直到现在还隐隐有些酸痛。
不过说实话。
效果肯定是有的。
至少现在江小宛还赖在床上，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从不赖床的。
许久之后……
夏伯走进内宅，当他看见灵均这副模样，心里很是疑惑。
“少爷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灵均眼神略显空洞，看着他说道：“我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吗？”
夏伯说道：“宫里来了几个内侍宦官，说长公主要你中午进宫一趟。”
“好，我知道了。”
灵均的眼神依旧空度，没有任何的世俗欲望，宛如入定老僧。
夏伯问道：“那少爷要去吗？”
灵均淡淡道：“我会去的。”
夏伯脸色有些怪异，狐疑道：“那老奴这就去回复他们？”
灵均淡淡道：“嗯。”
夏伯走的时候还是满脑子疑惑，难道少爷在练什么佛家功法？
怎么一副超脱在外的神情？
家里的二小姐在习武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只能这么想了。
殊不知灵均只是过多的消耗了欲望，也就是进入了传说中的‘贤者模式’。
不过灵均的理智还在，并不会因为过度消耗而失了智。
他慢悠悠的起身，单手扶腰走进了厨房内，开始动手熬汤。
这个汤就有讲究了。
其中包含了灵均的宏大计划，任何时候都不能懈怠。
……
另一边。
江小宛幽幽醒来，她很是艰难的坐起身，发现枕边人已不在身旁。
随即伸出双手，捧了捧满面红光的脸颊，想起昨夜的疯狂……
——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了。”
她用力的拍了拍俏脸，然后单手扶腰艰难起床，开始收拾狼藉的床铺。
——简直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