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达他们走了,庄子里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教他们武艺的大陈虽然走了,可他教的功夫大家伙也都学了七七八八,到了傍晚,大家伙还是主动聚到庄子的空地上,互相练习着。
秦二勇看着大家伙这么自觉,很是满意。
他过来和张觉夏商议,请镖师的事儿,张觉夏自是同意。
因为她知道,她在这个庄子上也待不长,这个庄子最终还是要靠大家伙。
既然他们那么乐意学武艺,她自是支持。
“嫂子,那我明天就进一趟城,正好,那天晚上从那些土匪身上扒下的好东西,我还想着让沈良兄弟帮着换成银子,到时分给大家伙。”
“好东西多吗?”
“不多,就几件妇人带的首饰,倒是银子不少。”
“那首饰就先放一放吧,银子的话,你让沈良把你带到银号,帮着换成碎银子就成了。”
秦二勇不解,张觉夏提醒他,“这些首饰的来路,咱们谁都搞不清楚,这个时候拿出去换银子,万一惹火烧身了怎么办?”
“嫂子,我只想着给大家伙分银子了,竟忘了这茬,当真是大意了。
那这些首饰,我拿来您这里保管吧!”
“你放好了就成了,到时只要记着这事儿就成了。
你去把银子换了,发到大家手上,正好在入冬前,让大家伙多备一些冬天用的东西。”
“还是嫂子想的周到,我明天就去。”
秦二勇走了没多久,沈良就急匆匆地来了。
沈良上次来庄子上,还是张觉夏陪着刘明达来到庄子上的第三天,他来就是告诉张觉夏,城里一切如旧,至于那日官差上门找什么人,他也没有打听出来。
不过,他能猜测出来,肯定是个大人物,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他还告诉张觉夏,让她安心在庄子上住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来报。
张觉夏想到这话后,立马警醒起来,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沈良见到张觉夏后,连水都没喝,直接说道,“夫人,出大事了!”
张觉夏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没有端稳,差一点就要落到地上,要不是她反应迅速,这茶杯怕是要摔碎了。
沈良见自己这个样子,怕是把张觉夏吓住了,忙让自己稳了稳,“夫人,就在刚才,我出门的时候,见城里的官差,人手一份画像,正满大街的找人。
我好奇往前瞧了瞧,那画像上的人,竟和大陈有七八分像。
所以,我就跑了来。”
沈良的眼睛四处看了看,随后又压低声音,“夫人,要不让刘郎中的病人,先躲一躲。”
“你可问官差,画像上的那人犯了何罪了?”
“问了,他们没说,相熟的那几个官差,倒是劝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说这是上面的安排,他们只是干活的,不得不干。
还说这人犯了很大的事儿,反正上面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只要发现了他,就要了他的命。
夫人,人命关天的事儿,我看还是让大陈兄弟躲一躲吧!”
“不用躲了,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万一大陈兄弟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办?”
“那咱们也没办法,他们已经离开了咱们这里,就和咱们没关系了吧!”
“也是啊!”
秦二勇得知沈良来了后,也跑了过来,“沈良兄弟,你要是不来,我就进城找你去了。”
沈良忙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二勇把庄子里的人要学武的事简单一说,“大陈兄弟走了后,庄子里就没了武师父,我得去找任大哥,让他帮着找一个。”
沈良听说庄子里的人要学武艺,很是赞同,“学武这事儿好,说句实话,庄子里万一遇到个什么事儿,大家都能上啊!”
“兄弟,你这话确实没错,就前几天......”
张觉夏赶紧给秦二勇使眼色,说实话,不是她不相信沈良,而是那天的事儿,最好是知乎的人越少越好。
虽说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了,可他们为了自己生活的地方,也会主动保密。
秦二勇连忙住了嘴,惹得沈良一直催他,“二勇哥,难道庄子里当真进了歹人了?”
张觉夏帮着秦二勇回答了,“嗯,庄子里确实进了歹人,要不是有大陈在,庄子里的人怕是都要遭殃了。”
“我就知道大陈兄弟是个好的,但愿他无事!”
这会儿又成了秦二勇纳闷了,“嫂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城里的官差正满城找大陈呢,说他犯了很大的事!”
“这不是胡扯吗?大陈一直在庄子里待着,去哪里犯事啊?
不行,我得叮嘱一下庄子里的人,万一那帮官差再来庄子里寻人,我一定让他们守口如瓶。
谁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句,我就把他撵出庄子。”
秦二勇来的快,走的也快。
屋子里又只剩下沈良和张觉夏了,沈良问张觉夏,“夫人,您打算在这庄子里住到什么时候?”
“还没想好,哪天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我就回去。”
“依着我啊,您还是在这里住着吧!
最近城里乱轰轰的,天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
以往遇到些什么事儿,官府那边直接自动避开沈家。
可现在就连沈家也避不过去了,前几天,刚交了一大笔税银,这不今儿又让交什么税了。”
自从沈良帮着张觉夏操持清风城的生意,张觉夏很少听他发牢骚,“沈良,账上可是缺银子了?”
沈良连忙摇头,“夫人,不缺,就是觉得心累。
以前咱们开门就是做的生意,可现在天天应付这些官差。”
“要不咱们把铺子关了吧?”
张觉夏这话一说出,直接吓得沈良站了起来,“夫人,使不得啊!
铺子里的伙计得吃饭啊,还有他们的家人。
再说了,咱们的东西都是自给自足,铺子还是挣银子的。
关了也有些可惜。
夫人,我是不是有些逾越了,我......”
张觉夏看着沈良低着头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