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很凉，李斌什么时候离开的，赵念柔没有注意。
她说完那句“我喜欢他”后就愣住了，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赵念柔咽了咽口水对赵奕程说了句“抱歉”，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今天让你担心了。”
赵奕程背在后面的手紧握成拳，他张了张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关系，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赵念柔好像没有听懂，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他，见他满脸真诚。
赵念柔点了点头，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赵念柔泡了一壶茶，给赵奕程倒了一杯。
“端着暖暖手吧！在外面冻了这么久了。”
“好。”赵奕程接过茶杯，捧在手心，手指摩擦着杯子上的纹路。
“他经常…缠着你吗？好几次我看他跟在你身后。”赵奕程抿了一口茶，又想起了一事，之前和她在学校附近的餐厅用餐的那个男人也是李斌。
“在学校时他还是规矩的，可一旦下了班他就经常给我发消息，如果我不回他就打电话。”
赵念柔语气无奈：“可偏偏还都是借着工作的由头，我也没办法。他是我们班的班主任，我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太僵了也不好，毕竟…找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赵念柔将两人之间的瓜葛和盘托出了，详细又详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么清楚，只是知道潜意识里并不想赵奕程误会她和李斌的关系。
赵奕程听后才明白原来那次看见两人在餐厅吃饭，只是她为了感激李斌对她工作中的帮助。
喝了两杯茶后，赵奕程觉得再留着也不合适，起身准备告辞。
赵念柔送他至门口，突然赵奕程停下了脚步，转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赵念柔心跳加速，拖鞋里藏着的脚趾紧张地扣着鞋底。
“怎…么了？”
“念柔，在楼下时，你说…你喜欢我……”
赵念柔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异常，她的眼睛不敢看向他，手指揪着自己的裤子。
“那…是我一时情急，你别…当真。”赵念柔偷偷地呼了口气。
赵奕程依旧盯着她看，她低垂着脑袋，像在课堂上被突袭点名后答不出问题的学生。
“如果我当真了呢？”赵奕程不轻不重地问，声音清澈温和。
赵念柔猛地抬头，对上了他真诚又期待的眼眸。
他当真了，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
喜悦和紧张充斥着她的心田，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言。
赵奕程朝她迈进了一步，赵念柔刚想后退，却被他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后腰。
赵奕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次轻浅发声：“我可以当真吗？”
赵念柔的脸颊快速充血，热得发烫，后腰上的胳膊结实有力，这样稳稳地扎在她的身后，仿佛是她在黑暗中寻到的一个依靠。
“我…离过婚。”赵念柔我了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
赵奕程不以为意，心底为她态度的松懈感到高兴：“我也有过婚姻。”
“我…我…不知道……”
“想不想试试？”
赵念柔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赵奕程慢慢俯下身子，脸颊离她只有中指距离时停了下来。赵念柔紧张地伸手，阻挡在两人之间。
不是刻意，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他的嗓音如春雨润过花瓣，悦耳又悦心：“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可以拒绝。”
赵念柔的双手只是紧张地抓住了他的前襟。
看着慢慢放大的俊颜，她没有拒绝。
温软的触感伴着淡淡的茶香印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气息干净纯粹，而她的甜美如蜜，不知不觉间让人想要沉浸其中。
赵念柔的胳膊不知何时环上了赵奕程的脖子，她的脸颊也被一张大掌托起，两人都很沉醉。
虽然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但这次绵长细腻的吻让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赵念柔有意识时自己已经被赵奕程拥在了怀里，她犹豫了两秒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班？”
虽是商量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赵念柔娇羞道：“好。”
“顺便给你带早餐。”
“嗯。”
“你想吃什么？”
“包子和豆浆就行。”
“好。”
——
赵奕程和赵念柔自从那晚一吻定情后，两人开始公开地出双入对了。
早上赵奕程会带着热乎的早餐敲响赵念柔家的门，一起用完早餐后赵奕程先送赵念柔去她的学校，然后再开车回自己的学校。
晚上下了班，赵奕程会准时等在她的学校门口接她然后送她回家。
有时他们会去附近的餐厅打卡，有时会去看个电影，偶尔也会买点菜回家做饭。
但是赵奕程一直没有留宿她家。
“赵老师，挺尊重你的。”静姝听完赵念柔的情报后总结道。
“切，只是先养着，养肥了再吃。”喻言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不以为然。
“那肥了再吃也会更美味！”喻言又补充道。
“你这是什么言论？赵老师应该是想等到婚后再…”静姝发表不同的意见。
“你懂个屁，这辈子你也就经历了祁年一个人真是亏死了，我告诉你们，男人不管再怎么伪装，本性里只有一个‘色’字，对你好也罢，对你体贴也好，那都是为了睡你做准备。”
赵念柔不敢苟同：“你可都结婚了，你口中的‘男人’可也包括你老公。我觉得你廖靖安和祁年都挺好的，你说的太片面化了，那只是一部分人。再说你那么不看好男人，干嘛和男人结婚？”
喻言又大放厥词：“男人和你结婚只是为了能够长久的名正言顺地睡你。”
“我和廖靖安结婚原因有三，第一他让我觉得舒服，第二他对我还算包容，第三他有本事让我怀孕。”
静姝：“……”
赵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