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砸刘小五的人,当然就是三胖子。
三胖子走到关押项林的洞穴外,听到里面的声音,知道要坏事,他手中没有武器,心中大急,知道自己就算冲进去,也帮不了项林,反而把自己搭上。
三胖子忽然看到了洞门外放着一把步枪,这把步枪是看守项林那个土匪的步枪,刚才土匪听到项林呻吟,以为项林只是肚子疼,没拿步枪就进去了,把步枪留在了洞外。
三胖子看到步枪,立即抓起步枪,冲了进去,他不敢开枪,担心枪声把附近的土匪引过来,所以他用步枪的枪托砸向刘小五的后脑。
刘小五的眼角虽然看到有一条黑影冲进来,但已经晚了,被枪托砸在太阳穴上,登时倒了下去。
项林大喜,立即冲过去,用手中的刀子,对着刘小五的胸膛捅了两刀,确定刘小五死亡,这才放心。
在项林捅杀刘小五的时候,三胖子转身回到走到洞口,探头向外边观察,以防此时有人听到洞中的动静过来查看。
幸好附近没有土匪,他们在洞中的动静,没被别人听到。
项林杀死刘小五之后,把刘小五的手枪抓在手中,他一手执刀,一手持枪,走到三胖子的身边,也探头向外观察,同时问道:
“王三兄弟,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三胖子道:
“我改变主意了,决定帮你们把这伙土匪全部干掉。”
项林道:
“趁这会没人,咱们走吧?”
三胖子问道:
“几点了?”
项林抬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
“十一点十五分。”
三胖子皱皱眉头,说道:
“现在还不能走,要等到十二点以后再走。”
项林道:
“为什么?”
三胖子说道:
“岗哨在十二点换班,咱们这时候过去,就算能杀了现在的岗哨,但等咱们带着你们官兵回来的时候,换班的岗哨就会发现上一班的岗哨被杀了,吹响警号,咱们就无法搞突然袭击了。”
“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着急逃走,我们现在就去杀了正在值班的岗哨,离开这里,但肯定会暴露,再想进攻,就只能硬冲了。”
“如果我们等十二点以后再动手,直接杀死下一班的岗哨,就可以把你们官兵带上来了。”
项林微一沉吟,说道:
“好,我们再等一个小时吧,不过,去哪里等?”
三胖子道:
“只能在这里等,要不然,十二点的时候,看守你的人会来换岗,如果发现你不在了,同样会吹响警号。”
“咱们先把这两个尸体藏起来,等会换岗的人过来,我把他骗进来,咱们把他杀了。”
三胖子和项林一起动手,把刘小五和看门土匪的尸体,藏到角落中,用被单盖上。
接下来,三胖子拿着步枪,坐到门外的板凳上,充当看守,项林吹熄了油灯,继续躲藏在洞内。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胖子和项林虽然心急如焚,但只能等待下去。
终于,时间过了十二点钟。
土匪换岗,当然不会准时,直到过了十多分钟,一个土匪才睡眼惺松,从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走了出来,向关押项林的房间走过来。
三胖子不等土匪走近,就热情的打招呼:
“孙哥,你来啦。”
土匪有些惊讶,说道:
“三胖----哦不,三兄弟,怎么是你站岗,不是小毛吗?”
三胖子说:
“小毛肚子不舒服,他回去休息了,让我替他一会,说你很快就过来。”
土匪也没多想,说道: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该我了。”
三胖子当然不会走开,说道:
“孙哥,我觉得人质有点不对劲。”
土匪道:
“怎么不对劲?”
三胖子道:
“我刚替小毛站岗的时候,听到洞里面的人质喊肚子疼,但好一会没动静了,别是死了。”
土匪也有些吃惊了:
“死了?不会吧?”
三胖子道:
“里面黑沉沉的,我一个人不敢进去检查,咱俩一起进去检查一下吧,如果人质没死,那当然好,大当家还要用人质交换东少爷,如果人质死了,咱俩都要挨骂。”
土匪有些惊慌了:
“走,进去看看。”
三胖子拿起挂在门环上的锁,推开门,让土匪进去,土匪掏出火柴,划亮一根火柴,借着火柴的光线进了进去。
三胖子随后跟进,把门关上,迅速从后面勒住土匪的脖子。
黑暗中扑过来项林,刀子对着土匪的肚子还捅数刀,土匪立即死去。
三胖子和项林配合默契,不到五秒的时间就杀死了土匪,没引起太大的声响。
杀死土匪之后,三胖子让项林换上土匪的服装,二人每人背着一杆步枪,走出房间,临走之前,三胖子把刘小五的手电筒取了过来。
手电筒还算是稀有之物,普通的土匪没有,只有像刘小五这样的小头目才有。
出门之后,三胖子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带着项林,向后山的小径走去。
山寨之中虽然有几个巡逻兵在来回巡逻,但三胖子熟悉地形,很轻松的就避开了巡逻队,很快来到后山的小径。
后山的小径十分崎岖曲折,晚上行走的时候,如果没有手电筒,需要非常小心谨慎。
三胖子和项林在寨子中的时候,没打开手电筒,但到了后山之后,三胖子就打开了手电筒,一来是没有手电筒,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山坡,二来是,他已经编好了谎言,不怕被岗哨的土匪看到手电筒的亮光。
三胖子拿着手电筒,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项林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很快,二人到了第一个岗哨。
第一个岗哨是在一片较为平坦宽敞的地方,搭起的一个凉棚,可以遮拦风雨阳光,也可以观察山下。
凉棚下面,有一张桌子,两根板凳,桌子上有茶壶水杯,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没有娱乐的赌具,这是防止哨兵玩牌之后,就不专心放哨了。
凉棚一角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暗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两个土匪,各踞一根板凳,正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