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子想到这里,对娥儿说:
“娥儿,咱们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吧!咱们找一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儿育女。”
娥儿说:
“去哪里?”
三胖子说: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要想去烟台,我就陪你去烟台,你要想去省城,我就陪你去省城。”
娥儿说:
“我最想去上海,我想看看十里洋场是什么样子。”
三胖子道:
“那咱们就去上海,”
娥儿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咱们没钱,连去上海的路费都没有。”
三胖子说道: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操心。”
“娥儿,咱们的事,最好先不要让你爹知道,要不然,他会嫌弃我是穷小子,不许咱们在一起。”
娥儿道:
“可是,如果我不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他还以为我仍然在晁家,他去晁家找我,如果见不到我,他就会认为晁家把我杀害了,我虽然不是晁家的媳妇了,但我也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三胖子说道:
“这个好办,咱们先离开这里,到附近的村民家中借宿,到了村民家中,你就写一封信,写明你跟晁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你准备跟我去上海,让你爹不用担心咱们。”
“然后,你在村民家中等我,我去山寨送信,把信交给强子,让强子三天后交给你爹,这样的话,就算你爹想阻拦咱们也拦不住了,三天后,咱们说不定已经到上海了。”
娥儿同意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三胖子和娥儿离开黑熊山,到了大路上,沿着大路走了三四里路,到了一个村子。
三胖子和娥儿都没参于过打劫,很少抛头露面,所以并不担心附近的村民认出他们是土匪。
三胖子和娥儿敲开了一个农户的院门,说他们是夫妻,要去远方投奔亲戚,借过了宿头,在此借住一宿。
三胖子身上还有一点钱,他要交给村民,村民看二人可怜,没收三胖子的钱,热情的给他们腾出一个房间休息,并请他们一起吃晚饭。
吃过饭后,三胖子问村民借纸笔,村民不识字,家中没有纸笔,就去村长家里借来了纸笔。
娥儿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在学堂中读过几年书,有些文化,她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说自己不喜欢晁胜,已和晁家退婚,现在和三胖子在一起,他们准备一起去上海,让父亲不要为她担心。
这封信,当然到不了曹青的手中,三胖子是不会交给曹青的,三胖子打算让官兵把曹青和别的土匪一起杀死。
等村民睡觉之后,三胖子叮嘱娥儿在村民家中等他,他带着信,悄悄出了屋门,跳出院门,折返回黑熊山。
等三胖子在黑夜之中,深一脚浅一脚回到黑熊山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
三胖子在到黑熊山之前,就把娥儿写给曹青的信撕了。
山寨门外守门的土匪,看到三胖子这么晚才回来,都很惊讶,三胖子说自己很久没回山寨,在附近溜达的时候迷路了,摔进了个小山沟,现在才爬出来,土匪们也没怀疑,放三胖子进去了。
三胖子进了山寨之后,并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前往关押项林的房间,他准备把项林救出来,再一起去后山,除掉后山的两处哨兵,把后山脚下的赵少秋和官兵带上山。
傍晚的时候,三胖子把刀子交给项林,就径直下山了,项林藏好刀子,等待着机会。
他已经听三胖子说了,在半夜的时候,驴二带着保安兵,会在后山的山脚下埋伏,只要他能想办法杀掉门外的守卫,悄悄溜到后山,再想办法杀掉两处的哨兵,就能把驴二等人带上山,剿灭土匪。
虽然没有三胖子做帮手,但项林并不惊慌,他是老警察了,杀过人,沾过血,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远超常人。
项林的手表,仍然在自己手腕上戴着,土匪并没为难他,只是搜走了他的武器。
看看到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项林开始行动了。
他知道,外边的守卫只有一个土匪,他只要把这个土匪引进来杀死,他就可以出去了,然后按三胖子告诉他通往后山的路径,再想办法除掉两处岗哨。
虽然他不知道后山的小路是什么路状,也不知道两处岗哨设在什么地方,但他没有三胖子这个帮手,只能靠自己见机行事了。
项林假装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呻吟并不强烈,恰恰可以让外边的土匪听到。
不一会儿,外边的土匪就不耐烦的说:
“你哼唧什么,跟个娘们似的!”
项林假装虚弱的说:
“我肚子疼,可能是晚上的不好,吃坏了肚子。”
土匪骂道:
“我们吃的都一样,我们怎么没事,我看你就是当官当惯了,臭毛病多,忍着点!”
项林不说话,但呻吟更大了。
土匪担心人质真出了问题,大当家会惩罚他,他只好掏出钥匙,打开外边的门锁,骂骂咧咧走了进来。
土匪骂道:
“肚子疼就出去拉屎,拉泡屎就不疼了,起来!”
项林他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肚子,假装疼得站不起身子,却又艰难的想站起身子。
土匪看得不耐烦,就伸出一只手,抓住项林的一条胳膊,把项林拉了起来。
项林站起身子之后,仍然假装站立不稳,身子摇晃了两下,忽然倒向土匪的怀里。
土匪骂咧着,要把顶林推开。
项林忽然变得生龙活虎,他一手忽然捂住土匪的嘴巴,一手迅速掏出刀子,对着土匪的肚子连捅三刀。
土匪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土匪想喊,但嘴巴被堵住了,一时叫喊不出来,身子摔倒在地。
项林紧紧骑压在土匪的身上,一只手仍然紧紧捂住土匪的嘴巴,一只手迅速又捅了几刀。
终于,土匪的双脚蹬动了几下,就身子一挺,寂然不动了。
项林一只手仍然捂住土匪的嘴巴,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土匪的脉搏,确定死亡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准备从土匪身上站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土匪,提着手枪,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立即把手枪瞄准项林,喝道: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