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不同的道路选择，一条属于先苦后甜，另外一条路却是先甜后苦。
李素算是辛苦征战了几百年时间，幸运的是，他最终存活了下来，已经将自身进化到了仙的层次，只要他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整个地球。
现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可以反抗，也无人能反抗，只要他想，花一些功夫就能成为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存在，掌握至高的权利，也算是一种苦尽甘来。
蓝菲菲的选择就是第二种，那就是尽情的享受生活的美好，享受权利带来的满足。
如果她足够理智，就能在自己的秘密暴露之前撤退，这样就能保住珍贵的纯金，就能一直长生不老。
只可惜她太贪心了，有了太多的不舍，并且也没能守住自身的秘密。
对于永生的诱惑没人可以拒绝，就连站在权力之巅的那一小撮人，也不一定守得住，就更别说一个权势不够的人，就更不可能守住这些。
守不住是一定的，并且自身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就比如成为实验体被人研究。
蓝菲菲就是如此，享受过了美好的生活，自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是交出了自身掌握的一切。
功法，血液，身体的秘密，以及最珍贵的纯金。
好在蓝菲菲嫁的还不错，家族的势力也不可小视，本身还拥有不俗的实力，这几点相加在一起倒也保住了性命，甚至过后还能继续享受。
再加上活的比较久，到了现在也算是一个老祖级别的人物了，直系亲人都到了玄玄孙那一代人，人数也涨到了好几百，也算是一个大家族。
安静的听蓝菲菲讲完，李素都不由称赞了一句：“你的生活还真是够多姿多彩的，子孙也有了这么一大堆，不像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后代更是一个都没有。”
听完这话的蓝菲菲眼睛一亮，立马就试探性的开口道：“其实现在也不迟，以你的能耐想要什么没有，什么样的美好人生不能获得。”
说到这里，蓝菲菲的眼睛中复杂的光芒一闪，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沙哑：“现在我要走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李素痛快的点了点头：“你说吧！只要不是为难的事，我都不会拒绝的。”
反正眼前的人都快要老死了，说点好话也没什么，反正只是说说而已，这也算是李素对这位故友最后的温柔了。
蓝菲菲的手在被子底下轻轻的握紧，表情也变得有些哀伤：“我就快死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最优秀的玄玄孙女苏诗语，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漂亮，热心，且富有冒险精神。”
“在我老死之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娶她为妻，作为礼物，我就把整个家族都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唯一的家主。”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素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可是想要登临巅峰，成为真正的永恒存在，在那之前，哪有心情娶妻生子，管理一个家族。
还不等李素拒绝，蓝菲菲轻咳了一声后继续开口：“其实不仅是苏诗语那丫头，其余你能看中的都能一并娶了，这是我死前最后的愿望了。”
这个生命最后一刻接连被提起，就算李素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其实娶不娶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蓝菲菲并不想死亡，还想继续享受生活。
只是已经人老成精的她并没有直接提出来，而是选择了以委婉的方式达成目标。
就比如以自己的家族，以及家族所有未婚女子为筹码，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
别的手段先不说，李素身上还有纯金这种至宝是一定的，刚好很适合现在的情况。
虽然此刻的蓝菲菲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她已经对纯金，对活着充满了渴望。
对此李素道也不反感，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可惜在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虽然眼前人的容貌未变，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让他感到有些陌生的人。
想到这，心中那丝本就不多的情分再次消散了很多，但他的语气依然温柔：“现在说这些并不合适，你几次提到家人一定很想他们了吧！放心，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这话语中的拒绝之意蓝菲菲听出来了，作为人老成精的人自然不想放弃。
只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沉稳，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家人什么的我已经见过了，现在我只想你这个老友好好陪陪我。毕竟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时光了，我真的很害怕，也只有你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李素已经决定的事，又岂是其他人能够劝阻的，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还是决定做点什么，想了想就有了主意。
“你安心吧！那些抢走你纯金的人一个也活不了，不仅是幕后的指使者，就连他们的九族也会一起下去陪你。”
这句带着浓重血腥的话语，一下就镇住了还想说些什么的蓝菲菲，她就算再人老成精，手上也没沾过多少血。
李素感觉也差不多了，也没再给菲菲开口劝解的机会，立马就开始了诛九族行动。
并不需要探查什么，也并不需要亲自动手，仅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凡是谋夺纯金之人，皆九族尽灭。”
虽然李素现在的意志力还没未恢复，但却已经能够做到很多事了，就比如灭人九族。
做完了这些，李素这才看向蓝菲菲：“好了，那些敢抢你东西，还敢用你做实验的人，全都已经死了，并且连他们的九族也一起去了。”
这原本是一件能让人十分开心的事情，可对现在的蓝菲菲来说却截然不同，那些仇恨她早就已经放下，如今她想要的可不是报仇。
可犹豫了半天，蓝菲菲终究没有将话挑明，选择在这位老朋友面前留一点面子。
长长叹息一声后，蓝菲菲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现在的你到底算是什么，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
“已经成仙了。”留下一句话，李素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