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然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她也很清楚，贺欢颜的恶行确实很让人厌恶和愤怒，到底是贺欢颜算计了冯祁和南乔。
现在，自己来求冯祁，也是强人所难。
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去，这种行为与贺欢颜又有什么区别呢？
程怡然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想到噩梦中，贺逸的质问，又觉得，自己太把这些事情当成负担了。
她也不欠贺欢颜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被束缚呢？
深呼吸，她做了最后的努力。“真的不能放了贺欢颜吗？”
“要看我舒服不舒服了，心情好也许会。”冯祁笑着道。
“如果舒服了，我想要知道你什么时候放？”程怡然鼓足勇气问。
“高兴了，明天就放人。”冯祁目光紧紧盯着她。
程怡然对上他的眸子，刚才都已经做过了，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主动靠近他，手轻轻地抚上男人的脸。
动作很是轻柔，让男人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他的目光凌厉了很多，看进了女孩的眼底。
那里，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依赖和眷恋。
他微微蹙眉，不动，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女孩。
她说不上那种感觉了，就觉得他会那么做，只要她肯让他开心，他会让她如愿。
她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他从来也没有对不起自己过。
他们的关系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他也从未真的让她委屈过。
她犹豫了下，再度亲上了男人的唇。
只是轻轻地贴上去，男人就激动了。
再也没有给她机会，化被动为主动，让程怡然再也没有了招架之力。
外面的雨没有停下来，已经从开始的大雨，转为中雨，但始终不疾不徐地下着。
好闻的空气从窗边进入，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柔情。
男人没有停下来，自然是要尽兴了。
天亮的时候，男人才放开了女孩，帮她洗过后，这才让她入眠。
他裹了睡袍去露台抽烟。
屋里的女孩睁开眼睛，望着露台上那个人影，她的眼底滑过了一抹复杂。
等到男人回来睡觉，她其实并没有真的睡着。
男人回来搂着她入睡，他坚实的臂膀那么有力，把她拥在怀里。
程怡然闻到了淡淡的烟草香，感觉到了他给的温存。
他抱着她很久，久到让她心尖有点微微刺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听到了男人沉稳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
她深深地吸口气，睁开眼睛，轻声低语：“对不起，冯祁，我不该求你，为难你，贺欢颜也确实不值得，我可能是有点想你了。”
从男人的臂弯里轻轻地起来，不去吵到他。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回到客房，换了自己的衣服。
那些衣服，都被丽姐给洗干净烘干了，就挂在客房里。
她悄悄离开了冯祁的家。
外面的雨小了，早晨八点，因为下雨，有些冷。
她裹住了自己，出门后，打了个车子，离开了。
冯祁早就在她离开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拿起来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联系雷炎，把贺欢颜接回历城去，告诉贺家和杨老太太，教育不好贺欢颜，下次还会替他们教育。”
“是！”
上午九点半，玉蓉酒店里。
南乔被霍厉霆缠了一个晚上，两人相拥在一起，特别的腻歪。
霍厉霆一晚上都不歇着，像是干旱多年的沙漠，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场暴风雨，拼命吸收水分，恨不得把南乔给榨干了。
这比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凶猛，南乔觉得，被渴了多日的男人也挺恐怖的。
霍厉霆的体力好的不得了。
无论晚上多忙，多累，早晨都能起得来。
他九点半，接到了雷炎的电话。
“冯先生主动让我接走了贺欢颜，想着还是要谢谢你和南乔，没有你们大度，贺欢颜这次走不了。”雷炎在电话里道。
“冯先生主动让你接走的人吗？”霍厉霆有些意外。
这时，南乔也醒了。
她也微微蹙眉，随即明白了什么。
雷炎道：“是的，我八点半接了贺欢颜，现在她也算是身败名裂了，回去后应该会老老实实一阵子。”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霍厉霆沉声道：“你大概还不了解这个女人，或许她就不会老实。”
“老实与否，我只接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管。”雷炎在电话里表态了。“冯先生也让我给贺家和杨老太太带话了，我跟你说一声，就这样。”
雷炎的电话很简单，挂了电话。
霍厉霆看南乔醒了，问她：“你让冯先生放了人？”
“没有。”南乔摇头。
“怎么忽然就放了人？”霍厉霆很是奇怪。
南乔转了个身，背对着霍厉霆，道：“或许是因为触碰到了心尖上吧，总之放了皆大欢喜。”
“怎么就皆大欢喜了，我这边都不是很满意。”霍厉霆开口道。
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
南乔笑了笑，“我太困了，还得睡一会儿。”
“吃完早餐回来再睡吧。”霍厉霆开口道：“不早了。”
“几点了？”南乔问。
“马上就十点了。”霍厉霆道。
“哦，不能再睡了，是应该起来了。”南乔觉得，人如果太放纵自己的生活，就会懒惰。
还是起床吧。
她强忍着全身的酸痛从床上起来，回头瞪了男人一眼。“霍厉霆，你给我克制点，以后如果再这样不让人睡觉，我会生气的。”
男人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好，以后会注意的。”
南乔起来洗漱，换了衣服之后。
霍厉霆把手机递给她。“刚才程怡然给你打电话了。”
“怡然？”南乔先是有些意外。
“嗯。”霍厉霆道：“你在洗手间，我没有叫你。”
她接过来电话，看到两分钟之前程依然打过电话，就给回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那边传来程怡然的声音。“南乔，你方便吗？”
南乔道：“方便。”
“那你能来我房间一下吗？”程怡然问。
“现在吗？”
“嗯！”
“可以，我这就过去。”南乔听她的声音有点低落，有些担心，“你等我一下。”
“好。”
挂了电话后，南乔对霍厉霆道：“你帮我叫客房服务吧，我不想出去吃了，等下过来吃饭。”
“程怡然怎么了？”霍厉霆反问。
“女人的事儿少打听。”南乔丢给他一句话。
霍厉霆有点无语，“好吧，我叫客房服务，半小时时间，过来吃饭。”
“叫两份，送到我房间点。”南乔道：“你自己去吃。”
“不跟我一起吃吗？”
“我跟程怡然一起吃饭吧。”南乔道：“她应该还没有吃饭，你去忙你的。”
霍厉霆微微蹙眉：“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
南乔道：“我跟她的关系以后会更好的，总之你以后也客客气气的。”
“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霍厉霆问。
南乔道：“这么告诉你吧，以后把怡然当成长辈，客气礼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