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连累了三阿哥的名声，你认为三阿哥还会保着你吗？”
张瓷的脸色“唰”的白了，咬咬牙：“奴才、奴才不知道十三爷在说什么。奴才出宫不过是替我们三爷上古玩店寻摸一两件看得上眼的东西罢了，上书房的郎师傅本月底过生辰，三爷是想为郎师傅准备生辰礼物......”
十三爷：“去的哪家古玩店？待了多久？可有买了什么东西？”
张瓷滞了滞，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就是、就是前门大街上那一片的古玩店转了七八家，可惜没有遇见瞧得上眼的，什么也没买......”
“呵！”十三爷冷笑，扬眉吩咐：“用刑吧！”
这种话一听就是不走心的敷衍，这是多自以为是的奴才啊？以为凭着这么几句话便能将自己给糊弄过去了？
张瓷看到那墙壁上挂着的鞭子、镣铐、刀剑等物，吓得差点儿没魂飞魄散：“十三爷您不能这样！奴才什么都招认了，您不能这样啊！奴才要见三爷、奴才要见三爷！”
十三爷哪儿理会他？
很快，被绑在了十字架子上的张瓷便哭爹喊娘的嚎叫了起来。
理亲王在此之前还从未见过动刑，今日可好，一下子见了两场，多少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别开了头去眼不见为净。
恨不得捂耳朵，可惜，这形象不太好看，只好忍住了。
十三爷好歹在刑部待过一阵子，且从前跟着四爷出京办事儿，也审讯过地方上狡猾多端的贪官污吏，这种情景早就见惯不怪了。
见到二哥这般，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可今日这事儿，他必须得留下二哥在现场做个见证，就算他再不自在，也没法让他离开。
至于秋姑姑和那寿康宫一块儿过来盯着监督的太监，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的叫人扶出去休息了。
张瓷的骨头也并没有多硬，很快就招认了。
四阿哥的马的确就是他动手害的。
那药用过之后只要过几个时辰便是尸检也检不出来，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法提前太久下药。
所以当时，他便撺掇三阿哥去箭亭看四阿哥骑马，伺机动手......
没错，他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说是为三阿哥不平。
明明三阿哥年长四阿哥许多，也比四阿哥聪明知礼，比四阿哥有本事有能力。
可是因为皇贵妃盛宠，这宫里各处的奴才们少不得拜高踩低，人人都捧着、奉承着四阿哥，却连正眼儿也不朝三阿哥看一眼。
三阿哥偶尔想起来、想要吃一两样合口味的点心，点心房尚且推三阻四说“不方便”，只管拿那现成有的应付糊弄，压根不管合不合三阿哥胃口、三阿哥喜欢不喜欢。
三阿哥一个皇子阿哥，着实委屈！
他伺候了三阿哥这么多年，三阿哥待他极好，他心下自然愤愤不平，于是，就想要教训教训四阿哥。
依着他想，那马纵然发狂，但是箭亭那里有那么多奴才、还有侍卫伺候着，定然会救下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