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武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十几年前，朝廷就建立了专门的尚武司。
像他们这些番役，每年都会选取表现优秀的前往尚武司学习。
如果功劳够大，甚至有机会挑选一本绝世秘籍。
不过尚武司的功夫虽好，但面对东厂督公罗莫还是有些不够看。
据内部流传，东厂督公的武功早已步入化境，即使皇帝都得礼遇有加。
更传说罗莫武功天下第一，即使大内第一高手都在东厂督公的手下走不过几招。
无论什么说法，但都认同一件事，东厂督公的武功很高，已然深不可测。
身为一个番役哪能不激动。
机灵番役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半晌，再回来手上已经端满了鸡鸭鱼肉。
“叶大哥，我来帮你。”
“我来…”
“我来…”
其他番役争先恐后的帮忙端菜拿酒。
机灵番役俨然一副上官做派。
…
几天后，罗莫提着准备好的东西回到东厂。
“督公。”守在门口的机灵番役，赶紧凑上前来，接过罗莫手里的东西。
“你小子，行！有眼力劲。”罗莫夸了一句。
“谢督公夸奖。”
“事情办的怎么样。”罗莫问道。
“督公，全照您的吩咐，选的都是一些年轻有力，身强体壮，会上几手功夫之人，这些日子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嗯，不错，不错，你小子是个人才，叫什么名字？”
“回督主，小的叶洪。”
“叶洪，以后就留在身边跟我跑跑腿吧！”。
“谢督公，愿效犬马之劳。”叶洪连忙跪下，激动道。
“嗯，起来带路吧。”罗莫迈步走进地牢。
得到命令的叶洪赶紧起身追了上来，为罗莫指明方向。
在错综复杂的地牢中穿行了一会，两人在一间牢房停下了脚步。
牢房里关押着七八个带着铁链的犯人，个个虎背熊腰，牛高马大。
“督公，这就是您要的犯人，原来都是一些勋贵，武将之流。”
“嗯，确实不错。”罗莫很满意。
“先挑两个，找一间干净的刑室。”
“是。”
这次罗莫的研究又有了一些新思路。
人体经脉既然能行走真气，那如果对战时截流这股真气会如何。
或者直接在普通人的身上截断经脉应该会如何。
随着试验的开始，刑室传来犯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让附近牢房的犯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很快，两人就被抬了出来，身上并没有殴打的痕迹，甚至看不到任何伤口。
可令人恐惧的是，两人已经死亡。
一位面目狰狞，七孔流血，死状极惨。
另外一个却面露笑容，非常安详。
这么诡异的一幕，让沿途的犯人看的头皮发麻，各个求神拜佛只求别选到自己。
一直忙活到下午，罗莫才有一丝头绪。
叶洪带着几个番役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因为每次送进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抬出来确实死状各异，让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东厂番子都承受不住。
对比这位爷，原来抄家杀人才是真正的小儿科。
罗莫推开门走了出来，吩咐道：“叶洪，继续再多挑选一些，如果没有强壮的，就选一些体格稍微好一些的，不限年龄。”
“是…是，督公。”叶洪的眼神又敬又畏，俨然像看见一尊在世活阎王。
罗莫心里倒毫无负罪感，这些大多数都是欺压百姓，背负命案的人。
要说冤枉的不是没有，但这一整个地牢都挑不出两个。
…
随着死在罗莫手里的人越多，这件事终于被捅到了奉天殿上。
“陛下，臣有本启奏。”御史大夫走出百官队伍。
“爱卿请讲。”
“臣要参东厂督公罗莫，罔顾人命，滥杀无辜，在东厂大狱私设刑法，对犯人生杀予夺。很多还未定罪的囚犯更是被其亲手折磨致死。
如此行径，致法度何在，致朝廷威严何在。”
见御史参的竟然是罗莫，朱棣顿感不妙。
“爱卿啊，可有证据啊？”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陛下可派人前往东厂大牢查询名录，前段时间黄河决堤一案，涉案中人，如今更是十去八九，大多都让罗莫给杀了。”御史言之凿凿。
朱棣给朱高炽使了个眼色，朱高炽立马会意。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得先调查清楚，罗莫毕竟乃是先帝指定的东厂提督，惩戒各类大小官员不计其数，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儿臣还听说江湖上现在出现很多消息，有人甚至高价悬赏要买罗提督头颅，所以有人故意散播消息，以此诬告也不一定。”
“还有这事？”朱棣顺着朱高炽的话转移了话题。
“陆达。”
“臣在！”
“朕限你三个月查清消息的来源，竟然敢悬赏朝廷大员的性命，这致国家法度为何物！”
“臣领旨。”
百官们也被这消息打断了思路，一时都在猜测皇帝的想法。
这是想保罗莫啊，咱可不能出这个头。
见百官不再奏请，在底下窃窃私语。
朱棣又给旁边太监一个眼神，“众卿还有其他的事吗！”
太监立马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百官各个摇头叹气，一脸悲愤的下了朝。
现在的朱棣跟以前的朱元璋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好糊弄，惹火了搞不好还得遭殃。
众人开始怀念当初做洪兴一朝的官了。
出了奉天门，刚才参本的御史虚手拦住了百官。
“各位大人，最近家中到了一批新茶，还望大家赏脸，去品鉴一日。”
品鉴是假，商量对策才是真。
皇帝明显不同意调查东厂，众大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不扳倒罗莫不行，主要是大狱传来的消息太过吓人。
谁都不想下一个轮到自己。
万一哪天被关进东厂大牢，搞不好同僚还没求情捞人，自己已经没命了。
这一日不解散东厂，众人寝食难安。
“诸位大人，同去…”
“同去…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