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让巫小暖的心里发颤。
何小婷也和何小清一样，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姐姐年纪那么轻，是怎么死的？”
巫小暖心里忐忑难安，想要听听这对姐妹的事。
当然，这是出于同情，何小清以阴气鬼术害人，落了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何小婷作为帮凶，也难逃责任。
更何况，没有人会相信何小清的存在，所以，这四次杀人案，都由何小婷来背负。
何小婷咬牙切齿的朝李冠军尸体看去，忽然放声大笑：“怎么死的？当然是被他们四个人轮流害死的！我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她为了供我上大学，自己放弃了上学的机会，进了娱乐圈赚钱，谁知道这四个恶魔欺负我姐姐不经世事，不懂规则，毁了我姐姐的清誉这还不算完，还让她去拍那种电影！
我姐姐那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受不了屈辱自杀！死前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还告诉我不要踏入这个圈子，因为脏！
愚蠢的我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我看到姐姐拍的那种电影后，才逐渐知道真相。结果你猜怎么了？他们四个人拿着私下拍摄我姐姐的视频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必定会让我们姐妹的名声彻底毁了。
我姐姐都已经死了，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他们这种吃人血馒头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这事还没完呢，他们胁迫我走姐姐的老路，我当时就同意了，为什么？因为我决定要帮姐姐报仇了，我不惜花大价钱，请来了道士帮忙召回我姐姐的魂魄。
再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巫小暖！你为什么要出现！就差一点了！解决了李冠军后，我会去自首，而那个道士也答应我会帮姐姐超度。
结果因为你的出现，全完了……我姐姐没了！她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何小婷情绪激动，几乎是嘶吼着说完的这些经历。
哭了笑，笑了哭，满目沧桑。
巫小暖猜到了这对姐妹的经历一定很坎坷，只是亲耳听她们说后，那种悲凉的感觉更甚。
“当时出事，为什么不报警呢？掌握证据告发他们啊，事情一切都有转机。”
“你懂什么？他们四个人早有预谋，你觉得会给我姐姐留下证据吗？就算我姐姐当时去告发又能怎么样？他们反咬一口是我姐主动的！这个圈子外表光鲜的人多的是，可骨子里早就烂透了！谁不巴结他们？谁不帮着他们一起对付我姐？我和我姐没权没势，能活下来都不容易，拿什么和他们斗？”
何小婷完全处于极端的状态，抱着此仇必报的心理，无论怎么劝说她都无济于事。
更何况，现在一切都完了。
巫小暖悲哀怜悯的看着她。
何小婷抬头，讥讽的看着巫小暖：“你是个新人，别把这个圈子想的太好，我告诉你，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这个下场，要么妥协，要么抑郁到死。”
这句话，让巫小暖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餐桌上的时候，也有个男人这么说过她，现在回想，好像就是李冠军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