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63巧妙说是
有些人的灵魂是那般透彻,心里却藏着太多顾虑。
过去的他曾如此评价,而到了如今……
看法也没有丝毫改变。
当他在后知后觉中串联起蛛丝马迹,拼凑出鲁道夫象征的隐患轮廓之后的没多久——
他那惯于从目标周围调查而非直接找上当事人的行为模式便再度立功,为他带来了另一些微妙的证据。
一些能让他觉得‘老患者需要复查’的证据。
千明代表,出列!.jpg
委实说,这事儿还就那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想到她那训练日程规划,再一想她当年那到最终都没有被成就的郁结,以及如今两度赛事都不算是完成的事实,他便从很早以前就有所忧虑,以至于之后也没少放松对她的关注。
所以在速子之前陷入忧虑,更陷入身边关怀的敏感中时,奥默安排了她去。
她是那条路上的老前辈,也可以称之为老患者,久病成良医的话语在精神层面上总是分外有效,只是不曾想……
……
……
……
事实上,奥默也不愿想太多。
那时的派遣谈不上试探,他愿意去相信千明代表在他眼中展现的自由形象,去相信她是那不被束缚也不被拖拽的自由之马。
当那自由的棕色马儿破开另一匹马的枷锁,助她在赛场上纵意驰骋后,他也毫不怀疑对方仍有疾在身的可能,然后……
然后便有不测风云了。
这是否应上了那句‘大道理谁都会讲,唯独轮到自己总是做不到’的老话,奥默不得而知,他也并不打算去问。
这问题是从一开始就有,还是在那之后才被什么引发——这种事他其实已经有些眉目,但彻底证实的确认放到之后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开药’。
‘就算是记不清的往事,被我忘记的时间,可能也会留在谁的手中吧。’
这句话曾让他印象深刻。
只因那精准切中了他手中的物事,更切中了他当时的心理,而此刻也正是将这番话奉还回去的时候。
于是他便感受到了。
他能感受到那视线的短暂不再。
那是两道视线的短暂不再,可以被视作拒绝交流的表现,但在结果出现之前,你也可以将其视作药效发挥的过程,是暗流涌动时的外在表现。
然后等到结果出来时——
你会知道你的乐观是对的。
“是这样吗?”露娜开口,但开口的或许不是露娜。
那略含几分沙哑的低沉声更接近于有段时间不见的皇帝,仍旧目送着场上的发小奔跑着的同时,将话语抛向一旁的训练员:“我一直不知道,说来有些惭愧,我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们也不太能奢望一位退役数年的赛马娘还惦记着粉丝,尤其是两位都已经很久没举办过粉丝回馈节目了。”
像是演唱会啊,演唱会啊,演唱会啊什么的。
退役的赛马娘总不能再去拽着谁跑步。虽然拽同一批退役者来再现赛场也算是个极好选项,但这选项既不那么容易促成,也或许会破坏老粉丝们本来的印象与滤镜,所以绝大部分退役马娘都不会这么做。
最终还是演唱会拿下了所有。
“这种都只是借口。”皇帝说。
“我切实的感受到了惭愧。”
“如今想来,包括帝王在内,学校里一点都不缺那些憧憬的视野,但我却连构成选择的前提都谈不上的将她们忽略掉……真是必须得道歉才行。”
“放在胜者舞台的前言也不错,不是么?”奥默提供了一份思路。
“同为粉丝的一员,我倒是很支持你特地提出来主持一场道歉,但作为训练员,我会觉得这份举措的影响很不好,尤其是在赛前做这么一出。”
“是啊,鲁道夫,你最清楚这两年的赛马圈舆论是什么样。”千明赞同着后者。
作为学生会长,鲁道夫每天都要处理一大堆的地方特雷森文件里,也是有不少内容与圈子媒体相关联,偶尔也会从中筛出些能够谈论的内容来做谈资。
对此,既是老友,也有作为侦探时的专业习惯的千明,自然是没少听也没少留意。
尽管总的来说还是那句好坏参半,但那些坏的部分若是扯到朋友、姐妹身上可就丁点忽视不得。
“影响人气值都算是小事,唐突惹来一身非议并为此分神影响赛程准备可就有些多余了。”
“所以还是赛后再说吧。”奥默代为敲板的说着,然后摊手到两人身前。
“纪念币,不打算还我了?”
“诶?”
“急什么,咱们谈完了吗?”
捏着纪念币的手一下子就朝后缩,突出一个不情愿的千明开口不能说是有理有据,起码也是胡言乱语:“你先放咱们这儿积累真心话量表,这样我们才好跟你说明前因。”
“嚯?还有真心话量表哦,原来是狼人杀游戏哦?”
“那还有密室元素呢,怎么也该是个大逃杀游戏,”顺势接上奥默那吐槽的千明说着,却也还是回到正题上道,“不过你特地弄了个隔音隔视野的包间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无负担的开口吗?”
“在你说出来之前,这就只是个杜绝谈话内容泄露的保险,千明小姐,所以,前因是什么?”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关心哦,有你这样的粉丝么?作为训练员都不像话诶。”
“作为粉丝与作为训练员都该先将问题解决放在首位吧?抢先探索赛马娘隐私的又是哪一拨人了?”
“可训练员不是一直都在刺探咱们的隐私么?”
“当事人知道且放任的话就算不得刺探更算不得隐私了。”
“好流畅的应对哦,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开口前都得顿几秒的训练员了,说好的粉丝自居呢?”
“真奇怪,明明是千明小姐在不断给我强调训练员的立场来逼我换位,怎还怪罪起我来了?难道所谓的前因也只是用来戏弄我的工具?”
“哎呀,你要这么理解的话……”
“也不是不可以?”目送着中盘最后一个弯道到来的奥默没好气地接口。
而在这时也总算是出现了鲁道夫的回应:“那也代表千明的确是从中走出了吧,嗯,代表千明。”
她还复述了一遍,犹如笑点解析一般让人沉默。
也让千明没好气道:“……这种神经的笑话也是鲁道夫回到正轨的证明吧。”
“虽然会让高兴减半。”
“为什么会减半啊?明明很巧妙的。”
“能说出这种话的你根本不配听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