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起开车，秦阳副驾驶，后座两个女人。
当车子缓缓开到站台的侧门，寒暮雪说了一句。
“原本我们是在站外等你，没想到站外来了一大堆粉丝，都是你的黑粉，有些还带着油漆和粪便，等你出站就泼你。”
秦阳一挑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因为你太高调了，弄个女子门派就算了，还都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并且身在福中不知福，跑出去勾搭人家外国语学院的老师，公然在公车站秀恩爱被人拍了。总之，你现在算是出了名的渣男，恭喜哈。”寒暮雪说着酸话，似笑非笑。
秦阳恍然失笑，渣男是最招人嫉妒的，并不是恨，就是嫉妒。
龙起在一边忽然开口，“那个香取真姬，可不是一般人。”
寒暮雪和龙凝素愣了一下，看向龙起。
秦阳也斜睨了开车的龙起一眼，说道：“你想说她是诡刺的人？”
“你知道？”龙起一愣，他以为秦阳是不知道的，从消息来判定，是香取真姬有意混到秦阳身边潜伏下来。
而且这个消息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还是从倭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主要是诡刺内部突然有了一种丹药。
结合秦阳贩卖丹药这件事，国保司有理由怀疑，诡刺那边的丹药很可能是从秦阳这边流出去的，细细一查，就查到了秦阳身边的人，也查到了香取真姬，发现香取真姬在几个月之前频繁出入御龙山庄，现在干脆住进了a6别墅，这可是秦阳的宅子。
情报处分析之后，基本上摸清楚了来龙去脉，怀疑香取真姬混入秦阳身边，盗取了秦阳的某一个丹药配方交给诡刺。
“嗯。”秦阳颔首一笑。
“那你知道香取真姬盗取了你的丹药配方吗？”
秦阳思忖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是我让她盗取之后交给诡刺的。”
龙起手一抖，表情有些沉，听到这话，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秦阳跟倭国那边做成了什么交易。
这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不管是从个人恩怨，还是从国家层面的历史恩怨，中华和倭国表面可以和平，但私下里的竞争却从未停止。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龙起语气发沉。
秦阳不答反问，“你知道诡刺炼制出来的丹药，叫什么名字吗？”
“疯魔丹。”龙起想了想，回答。
秦阳呵呵一笑，“看来你们在诡刺内部也有高层的奸细，消息来源还不差，那你知道它的功效是什么吗？”
龙起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诡刺那边的保密工作非常到位，能够查到丹药的名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且丹药也没有开始使用，所以目前还在研发保密阶段。
“疯魔丹，是以一味主药，十七种辅药炼制而成，全都是非常珍贵的极品药材，炼制工序有三十多道，费时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成丹，工艺复杂。当然，越是复杂，药材越是珍贵，效果自然也是越好。”
秦阳道：“一旦疯魔丹成，服用者可以在短时间内调动潜力，实力会暴涨数倍，至少有三到五倍的提升，药效维持的时间是一到三个小时。”
龙起嘴角狠狠一抽。
三到五倍的实力提升，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秦阳服用了，一个开元宗师可以打五个开元宗师？
就算打不了五个，一个打两个，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而且这样的状态可以持续数小时之久。
这种丹药太狠了！
车后的两个女人也是一脸懵逼。
“秦阳，虽然你是开元宗师，但……你这样做，会给我们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龙起有些痛心疾首。
如果秦阳不是开元宗师的话，他现在就想直接动手，把秦阳狠狠地教训一顿。
虽然这些丹药的配方是秦阳的，可他毕竟是一个中华人，这样做绝对是资敌，有点忘祖背宗了。
秦阳呵呵一笑没理会他扣下来的大帽子，继续说道：
“当然，天道五行，阴阳互补，凡事都有利弊。越是刚猛的丹药，后遗症也会越大，服用疯魔丹的副作用就是燃烧寿命，一枚丹药，至少减寿三十年。”
“……”
“……”
“……”
三个人一时静默无声，都被秦阳这话给吓住了。
这种丹药是三品丹，如果秦阳修炼的话，一天可以出两炉，毕竟炼丹的方式不一样。
但是给普通人炼制的话，工序复杂，一个月才能成丹，而且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真正的‘疯魔丹’，要是秦阳炼制的话，实力可以提升五倍以上，燃烧的寿元也会有所提升，五十年到一百年之间。
这在修真界属于低阶保命的丹药，碰到比自己实力高的人，服丹反杀，或者服丹逃跑，宁可损失掉一些寿元也不算吃亏。
而且通窍期后，寿元会随着经络的凝结而提升，最终达到八百年，但就算是八百年，也禁不起这种消耗，所以即便是修真界，这样的丹药也是慎用的，通常是三神境之下的修士保命之用。
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一颗丹药暴涨数倍的实力之后，寿元燃烧掉至少三十年，所有的细胞都会受损，这个人就算不死，未来的境界也不会再有半点提升，甚至会倒退。
秦阳嘿然一笑，“对于服用这种丹药的武者就算不死，但由于身体被掏空，细胞受损，泥丸受损，这个人未来再无可能有半点寸进，实力还会减退，当然了……”
秦阳顿了顿，说道：“我在那张丹方上写的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告诉诡刺的人，这种丹药副作用大，会消耗一定程度的生命力，大概是几个月的寿元，服丹之后身体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相信他们也能够理解，这就等同于兴奋剂嘛，如果我不写副作用的话，他们说不定还会有所怀疑。”
龙起声音有点干涩，“你这是……绝户计？”
“不，这还算不上绝户计，如果仅仅是这样，诡刺很快就会发现这种丹药的弊端。所以……随后我会让香取真姬再盗取一张丹方交给诡刺，表面上是削弱疯魔丹的副作用，跟疯魔丹一起服用，服用之后他们不会感觉到身体虚弱，反而会在一段时间内龙精虎猛，甚至境界还会有所提升……可是，随着时间流失，等到他们感觉身体不行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秦阳一顿，冷声道：“这才是绝户计。让他们为了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我的丹药是那么好吃的吗？”
“……”龙起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
寒暮雪有些怪异的看着秦阳，“那聚气丹这些，不会也是……”
“想杀你们，还不需要那么费劲。”秦阳回眸斜了她一下，“我只是懒得去倭国，所以让他们自己作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