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宁溪和警卫员疑惑。
叶方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表情里带着笑意，“简而言之，我们发现了不得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风化壳积淋型稀土矿。”
“啊？”
他们没听懂。
“就是稀土矿的一种，目前这种类型的稀土矿只在华国南方地区比较常见。”
“那我们岂不是？”宁溪惊讶地捂住嘴巴。
“没错，两位警卫员，麻烦你们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
既然是他们先发现的，未来的开采也必然少不了他们。
他们又把挖出来的深坑埋起来了，做好标记，装作无事发生，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戴宇还在疑惑他们去了哪里。
当他从叶方明那听说了这件事，表情凝重了许多。
“你确定吗？”
“我确定，但我还需要更多的设备去检验风化壳中的稀土分配。”
“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被叶方明发现，
这家伙运气好到爆炸了吧。
“宁溪差点摔倒的那个土坡上，有过山洪冲击的痕迹，由于曾经的塌方露出了底层一部分地质剖面。
我在仔细观察剖面后发现，剖面颜色丰富，且呈现了一定的层状结构，在我和警卫员挖坑的过程中，我察觉到它基本可以分为腐植层、全风化层、半风化层和基岩4层。
腐植层和全风化层的上半部分是高岭石和三水铝石，半风化层上部分主要是埃洛石和高岭石及伊利石，半风化层下部分主要是伊利石和蒙脱石。
而…………”
叶方明还要继续滔滔不绝说下去，就被戴宇打断了。
“停停停，科普帝，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他推推眼镜，“那你现在报告这件事了吗？”
“已经报告了，我只是想先通知一下你和达达总统。”
戴宇点点头。
这件事，对两个国家来都是好事。
达达的国家，本来就很落后，老师说，稀土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只能拿去卖给其他国家。
华国将会是他们最好的售卖对象。
达达从叶方明的口中得知这件事后，思考了一个晚上，最后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不想要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给我建一些基础设施。”
这个要求并不苛刻，叶方明点点头，将这个要求告诉了上级。
上级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很快答应了。
这项决议，双方都收获了不少益处。
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叶方明和宁溪都回国了，华国派出了专业的考察队伍，进行考察。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是稀土矿。
以重稀土为主，由于还是风化壳淋积型稀土矿，不需要破碎选矿等工艺品质，可以直接浸泡获得混合稀土氧化矿，开采和浸取工艺并不复杂，冶炼方便，预估产量很高，经济含量大。
其中还包括了叶方明制作疫医外体急需的几样矿物。
产量足够他拿来挥霍了。
不用再考虑其他人的项目，可以专心攻克疫医了。
他的心情好极了，一连待在实验室许久，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对于疫医，他必须要倾注所有的心血。
从最先开始的材料选择，蝰蛇要使用柔性复合材料、记忆金属，以及其他冶炼出的具有特定性质的合金。
一只纯黑色的蝰蛇，顶着三角形的脑袋趴在实验台上，慵懒地将身子盘做一团。
启好奇地绕着它走了好几圈，没忍住，伸出黑色的爪子，拍了拍蝰蛇的脑袋。
蝰蛇并不是人工智能的主体，被动承受着启的骚扰。
然后就是制作躯体，内部结构，还有发声装置。
他可不打算做一个哑巴医生出来。
在制作疫医的同时，他偶尔还能从其他研究员那里听说不少有趣的笑话。
比如，自人工智能疫医面世以来，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有不少具有远见的民营企业，也开始着手开发属于自己的医疗机器人。
有许多商用机器人已经被布置到了医院内。
刚好有一家的机器人，莫名其妙接受了来自患者家属的【医闹】，被打成了废铁。
后来根据警察的口供得知，原来那名患者得了不治之症，一家人听闻噩耗顿时悲痛欲绝。
医院的小机器人见了，连忙问道，“别伤心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很久以前有个人得了病要死了……”
家属瞬间火冒三丈，将机器人拆了。
听到这个新闻后，叶方明哭笑不得。
“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比不过人类的。”一个年轻的研究员说道，“计算速度再快，那也是个没有感情的铁疙瘩。”
叶方明没有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启。
研究员看见了启，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它圆圆的脑袋。
“这就是你新研制出来的人工智能吗？”
“对，它的名字是启。”
“用来干什么的？”
他摇摇头，“它什么也不用干。”
“那你做它干什么？”
“用来解闷的，平常一个人待在实验室太无聊了。”
研究员认同般地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将研究员们打发后，实验室只剩下了他和启。
他坐在圆凳椅子上，用左手撑着下巴。
“启，你说，人类是如何评价有没有意识的呢？”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你更应该去问问宁溪那群人才对吧？”
“可你也有自我意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真的很难给你解释啊。”
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不是一个计算机问题，而是一个哲学问题。
意识通常被人们理解为人类所自觉拥有的想法，认知和记忆。
意识的主要特征包括主体性，连续性和指向性等等，从“我”连续的指向“某个对象”，分清楚想法、念头、情绪和意识等对应的目标和相互关系。
就目前的最新研究来说，有人也反驳了，意识并不依赖于器官而产生，这与大部分人所接触到的哲学是相反的。
比如在极度情绪的影响下，人体的器官很有可能就崩溃了，处于停机状态。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人被吓懵了后，大脑几乎处于停机状态，可人照样还是有意识的，意识还能继续工作。
个体经验告诉我们，意识是个明确存在的东西，不是闲得发慌的产物，笛卡尔也说意识有可能是人类唯一能确定存在的东西。
但这个最确定也是最熟悉的东西，却不遵循目前任何已知的科学规律。
就像人类搞不明白，前一秒还只是一连串的电信号，下一秒就能组成“我好开心”“这花好美！”“这饭好香”的主观体验。
叶方明也不明白。
再研究下去，他都要怀疑人类是不是真的存在【意识】这种东西了。
启却只是劝他先把疫医的躯体制作好，这种复杂的哲学问题，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明白……”他叹气道，“博士当初到底漏下了哪个漏洞呢？”
由于漏洞导致的自我意识，又是哪个漏洞发挥的作用呢？
“你要是现在能发现那个漏洞，我就给你磕三个响头喵哈哈哈哈。”
“你再笑一个，我就把你关小黑屋。”
“喵，威胁猫咪，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