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和蝴蝶没有什么关系蝴蝶只不过是杂草和蛆虫带来的臆想罢了……虚空中的精灵而已。”
见贝特朗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比安卡的手中也是直接出现了【等离子长枪】，对准了贝特朗。
这让贝特朗龙脸大惊，别问怎么看出来的，只能说这个家伙的表情太过于生动了。
“我，我想起来了，尊贵的小姐，以前圣赫勒拿是属于东印度公司的……您知道的，尊贵的小姐，皇帝战败了，他和追随着他的我们都被流放到了这个小岛上，岛上的长官是一个传统的英国绅士，但是他的部下里也有一些从印度招募来的佣兵、杂役、建筑师——甚至天文学家。不过其实，建筑师也好，天文学家也罢，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名字很古怪，叫做……婆……婆罗门……”
“这条龙废了，早点弄死算了。”李明都无奈捂脸。
这条废龙脑子可能真的已经被杂草塞满了，也难怪艾丝德尔能够容许这个家伙活到现在。
“是婆什伽罗十八世，这个天杀的印度疯子，可恶至极！”
贝特朗就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爪子拍打着水潭的周围，弄的几人一阵摇晃。
最后李明忍无可忍，直接给贝特朗来了一拳，“秘技【寸劲?开天灵】！”
又是一记贯穿天灵盖的一击，让贝朗特彻底瘫倒在地。
而丽塔则是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婆什伽罗二世是十二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
李明倒是犀利的吐槽了一句，“如果一个人既能当天文学家，又能当建筑师，还是佣兵、杂役，那么这个人实在是多才多艺了。”
“我，我不知道哪个十八世他算不算数学家，但是，我只记得他这个人，在1820的一整年里，他这个人都在岛上布置着古怪的机械！这该诅咒的渎神机械！”贝朗特喘了口气，显然刚才李明那一下给他来得不轻，“……那个家伙虽然是个印度人，但是却有一整套英国国王颁发的特许证明，因此什么人都不能妨碍他在岛上进行科学研究。”
“喂喂，所以……他的机械装置，和你或者皇帝有什么关系吗？你再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我就给东一枪西一枪！”比安卡手中的【等离子长枪】释放出电芒。
见比安卡也忍不住想要使用武力手段的时候，贝特朗用龙爪拦在了她的身前，连忙说道，“啊啊，等会，尊贵的小姐，您不用着急，婆，婆什伽罗的装置和如今的下场确实有很深的联系……您只需要听我慢慢道来。”
“你再慢慢道来，我就像艾丝德尔一样，一枪一枪的慢慢来！”比安卡忍不住了，这个家伙的脑子实在是得在水潭里面好好洗一洗了。
“好好好，让我想想……婆什伽罗在各处都布置起了他的渎神装置，然后，在1821年5月的新月之夜，他把整座岛屿从我们的世界里面——换走了。”
“啊？”比安卡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李明这个长官，作为天命调查小队对于这方面知识最了解的人，他此时只想喊一句，帮帮我，薛定谔博士！
但是此时还在喀里多尼亚号上的薛定谔必然是听不到李明的心声了。
他只是装作自己听得懂的样子，继续看着贝特朗说下去，毕竟他的头上戴了头盔，根本看不出来表情有哪里不对。
“根据他所说的，在那天，我们的世界会在那个时候和相邻的异世界进行物质交换。”
“那个家伙有说过他那个装置叫什么名字吗？”李明感觉怎么量子之海这么好糊弄，是个人都能够随意进出。
“唔，我记得，他把他的那个装置叫做格罗里亚……不对，格尼瑞斯……不对，格尼乌斯，对，格尼乌斯集群！这个名字没错！”
“又是一个使用了格尼乌斯的事件，和艾丝德尔一样吗？”
比安卡和丽塔对视了一眼，要知道，她们的手中此时也有着一个格尼乌斯。
那是主教大人给她们选择的回去的装置，不过看上去好像有不小的风险。
“随后他用格尼乌斯集群带我们进入了一片未知的空间后，又干了第二件事……”
“未知的空间？不是我们身处于此的这个世界吗？”比安卡之前还挺心急的，不过很快就不急了，毕竟格尼乌斯事关重大，她多了解一分，回去的时候就也不可能被坑。
对于比安卡的问题，贝朗特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毕竟星空看起来完全不相同。”
“然后他就说如果我们不想在这个夹缝里一直忍受无尽的煎熬，那就配合他。”
贝特朗的语气特别的忧郁，而李明则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们拒绝了？”
“虽然我很想说是的，但是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取出了一整箱的神秘试剂，然后自己喝下去了其中一瓶，他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形……变成了怪物，我们原本以为他要用这种被魔法来摧毁我们，可是他对着我们说道，“很可惜我不具备成为超人的潜质，再喝下药物后，我很快会变成一个理性丧失的崩坏兽了，但是你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圣痕的显现者——拿破仑?波拿巴，法兰西人伟大的皇帝，如果你喝下相同的药剂，你就会进化成超人”为了保护我们，皇帝做出了选择，他喝下去了药物，并没有任何犹豫。”
“哦，早期的圣痕手术，粗糙的手法，确实，在身体素质达标之后相来说，差距只会是精神方面的区别，而很显然，作为能够史诗留名的波拿巴必然有这样的资格。”李明的话让丽塔的表情一亮。
见比安卡和丽塔不解，李明则是继续解释道，“其实从某种情况上来说，经过了人工圣痕手术的女武神都具备这样的资格，因为女武神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作战意志都达到了所谓的超人的标准，但是药物引诱出来的变化很显然对比起现在已经较为完善的人工圣痕手术来说，太粗糙了，一个不慎，就是送死，话说起来，那么我们船上其实有不少人都具备成为超人的资格，甚至有的人就是超人，不过我大概是知道这条智障龙是怎么出来的了。”
李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前的这个家伙啊，真的是！“面对着异世界，那你们如果要选择改变这个世界，这或许是你们最好能获得的力量了。”
李明吐槽归吐槽，不过他其实在想的是，这个世界泡的事件几乎可以说是直到这个世界的玛雅文明之前，而且聚集起来的那些异世界的人都具备着或多或少的能力与潜质。
旧神虽然愚昧，但是是从集体的角度去思考诞生的，因此伊柯娜尔为了这个集体的牺牲似乎就非常合理。
而艾丝德尔与贝特朗都不认同这种想法，反而是更加倾向于成为超人，但是在这上面，艾丝德尔和贝特朗他们还有着区别，艾丝德尔为此塑造了比旧神还愚昧的新神，皇帝则是带着贝特朗他们选择更加简单的方法，征服并改变这个世界，而之前贝特朗的云朵与彩虹的区别就是如此。
这种手法，李明感觉特别像是设置了两个对照条件的培养皿，而需要对照的就是，集体意识与个体意识、圣痕与个体之间的关系对照，那蝴蝶是什么，虚空中的精灵指的又是什么？
额，这不会是苏的锅吧！
李明暗搓搓的瞄了一眼苏薇，这么一看确实很合理，但是制造这么一个同位异形体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诱惑凯文吗？李明表示他看透了，苏这根本就是把【恒沙计划】玩出花了呀，不过话说起来，加载这么清晰的建模，不会增加设备的负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