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伴随着两道气息迥异的光柱交融,一股惊天的威压骤然爆发。那股气息,强横,狂暴,仿佛随时要将虚空炸裂一般,但却又以极其微妙的状态保持平衡。
轰隆隆!
天穹巨震,两道黑色光柱交织,化作了两条漆黑的巨蟒绞缠在了一起,它们昂首而立,冰冷的眼眸紧紧盯着姜子尘几人。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一条巨蟒眼眸赤红无比,仿佛炽热的火焰,而另一条则是冰寒至极,好似万年寒冰。
“这股气息。”感受到那惊人的威压,赤危王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起来,先前他与两魔交手许久,也没有见到如此令他心悸的气息。
“冰与火的交织,明明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却又能完美的交融在一起。”玄幽王柳眉微蹙,怎么也想不明白。
至于姜子尘,则是双眼微眯,低声轻喃:“冰火交融么。”
此时他的脑海中则是浮现出了当初在无庸城交手的澹台明月,对方是澹台世家的天才弟子,也曾掌握了冰火融合奥义,只不过与如今的两魔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
但他曾经领教过这种相斥奥义的威力,远比寻常融合奥义要强大的多。甚至他从那两条巨蟒中感受到了一丝致命的威胁。
“不可大意。”他心中暗道,同时暗暗准备着。
唰!
单手一抹戒指,玄灵盾出现在了手中,身后的二十七柄青锋之剑亦是在滴溜溜的旋转。
见到姜子尘全力防备,两魔却是嘴角微掀,露出一抹讥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们的冰火魔焰可是让封王巅峰都重伤过。”
收回目光,两魔不再关注姜子尘三人,开始全力凝聚着魔焰。
“城主,玄幽,这一次要小心了。”姜子尘叮嘱道。
身旁,两人点了点头,从那漆黑的魔焰上,他们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
而就在他们准备全力防御之际,冰蓝两魔齐齐眼眸大睁,随即仰天一声大喝。
“冰火魔焰,蚀焰魔蟒!”
轰!
伴随着天穹震荡,两条巨蟒裹挟着极致的火焰从天而降,朝着姜子尘三人迅猛冲去。所过之处,虚空颤抖,甚至止不住的浮现了丝丝裂缝,那是虚空承受不住冲击,开始崩裂。
巨蟒之上,火焰燃烧,然而却是一面冰寒,一面炽热,两股极端的力量交汇,显现出了极为狂暴的气势。
“来了!”面对这惊天一击,姜子尘深吸口气,随即双指一并,抬手一指,“剑盾,凝!”
咻咻咻!
伴随着阵阵破空之声传来,二十七柄青锋之剑顿时化作了一根根箭矢冲天而起,随即在天空中凝结成了一个盾型剑阵,无尽的锋锐爆发,阵阵剑鸣划破虚空。
然而做完这一切,姜子尘并没有停下来,他手臂一个横挡,臂膀之上,光芒凝聚,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盾牌出现在了手臂之上。他手握巨盾,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冲击而来的火焰巨蟒。
“还不够!”感受着那令人心悸的气息,姜子尘牙齿紧咬,心底一声低喝,体内肉身之力流转,紧接着他的身躯骤然变大,眨眼间便化作了数丈之躯的巨人。
他拥盾而立,天地法相也毫不吝啬的施展开来,肉身顿时变得坚硬无比。
一旁,赤危王和玄幽王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们不明白姜子尘为何会变得如此巨大,但那庞大的身躯中传来的威势让他们感觉心惊肉跳。
“天地法相,这是体修才能施展出来的绝技,右将军居然。”玄幽王话没有说完,但脸上的震惊一览无余。姜子尘明明是一个气修,领悟天地奥义,施展气元的,可是却转瞬间凝聚了体修才能够凝聚的法相之身,这着实让她震惊。
“法体双修!”赤危王双目微凝,紧紧盯着姜子尘的巨大身躯,“不论是元气还是肉身,右将军皆有极深的领悟,他竟走了法体双修之路。”
而就在两人震惊之际,火焰巨蟒也终于冲击下来。
轰!
伴随着一道震天巨响,火焰巨蟒重重的冲击在了第一重防御,剑盾之上。
叮铃铃!
强绝的力量犹如彗星陨落,重重的砸中了剑盾,原本坚若磐石的剑阵顿时开始紊乱起来,那能够轻而易举抵挡住赤魔烈焰魔爪的剑盾在接触火焰巨蟒的瞬间便崩溃开来。强大的力量落下,剑阵顿时破碎,只留下一柄柄黯淡无光的青锋之剑四散掉落。
剑阵被破,姜子尘面色一红,体内天元便要开始紊乱。然而就在这时,他陡然运转起了大日焚天经,随着功法的运转,紊乱之势也被压了下去。
天空中,火焰巨蟒破开剑盾后并未停下,余势不减的重重冲击在了玄灵盾上。碰撞的瞬间,只见盾牌黑芒闪烁,似是快要支撑不住,然而就在这时,盾牌上那看似平平无奇的金丝忽然闪过金芒。
随着金芒划过,火焰巨蟒的威势顿时骤减过半,像是被安抚了一般,变得不再那般狂暴,威压也减少了不少。
姜子尘拥盾而立,死死抵御着火焰巨蟒的冲击,虽然玄灵盾挡住了巨蟒,但透过盾身传来的反震之力依然让他手臂发麻,甚至在臂膀处还能看到丝丝血流,那是臂膀被震伤的痕迹。
哒哒哒!
姜子尘被震得连退数步,不过在强大肉身的支撑下,他很快止住了退势,臂膀处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数个呼吸的功夫,伤口处便结出了血痂,而后缓缓脱落,露出了白嫩的皮肤,仿佛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
微微抬头,姜子尘朝着两魔望去,眼中满是凌厉之色。
“怎么可能!”这一次,两魔震惊无比,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呆呆的望着姜子尘,看着他毫发无伤的模样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接下我们的冰火魔焰!”赤魔双手紧攥,牙齿紧咬,“就连封王巅峰若是一个不慎,也要重伤,他区区一个封王初期,怎会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