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连达不善言辞地跟小文解释着，解释来解释去就是这几句话。
车子前面，连父连母，文父文母对视一眼，同时低声说了句，“快跑。”
四个加起来年龄超过两百岁的人就这么在马路上疯狂地奔跑了起来，想给彼此的儿女留点面子。
“混蛋！”小文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响起，紧跟着就有连达带着些许纵容的声音，“是，是我混蛋，小文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连达向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这还是第一次，小文在连达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她怔怔地伸出手抚上阿达的脸，带着几分不甘与心酸，“你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眼神？
那是什么眼神？连达抬眼想去看后视镜，小文却忽地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脸。
连达有些无措地看着小文，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小文之前跟连达交往的时候，都是很懂事的，虽说也有打电话让连达去陪她看电影逛街什么，但只要阿达说没空她就不会强求，还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可今天的小文却让他觉得很意外。
意外到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些许变化，但又没能抓住那丝变化。
小文拿开手，再一次从阿达身上起来，这次，阿达再没拦着她，只是也跟着下了车，跟着她往丽锦上城里面走。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一直到了电梯门口，小文伸手按了电梯，电梯从十八楼往下，她这才看向阿达，板着张脸，“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家好像不住在这里吧！”
连达没理小文的，小文又气又怒，几次想开口叫保安，让人来把他带走。
电梯门开了，小文走进去，按了6层。
阿达也走了进去，小文蹙起眉，“连达你说话，别装哑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把车子停在路口，你信不信下次就要去警察局领了？那车是舒家的吧？你就不怕你的大小姐生你的气吗？”
“她不会。”阿达下意识地说，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小文明显是在激他，这会儿脸上已经扬起了嘲弄的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连达也觉得有些烦躁，小文问他是怎么想的，连达自己也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他也就想通，身子就自发地跟了上来。
到了6楼小文下了，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她这会儿是强忍着的，头还晕乎乎的。
小文开了门，连达也跟着挤了进去，小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不说话，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还是没睡着我觉得很不甘心？”她的语气是嘲讽的，眼神是讥诮的。
阿达摇头想说不是，小文却笑出了声，将包包往旁边一丢，将鞋子蹬掉，又当着阿达的面将外套脱了，毛衣脱了，保暖衣脱了，毛裤脱了，全身上下就紧着里衣里裤了。
“来啊，要是睡了你就能离开的话！”小文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