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沉浸在震惊中时,几道红光从血雾中冲出,这些红光竟是铁刀堂几人的元婴。
元婴冲至半空之后,朝着各个方向飞去。
在场众人见状,都觉得他们已经逃出生天。
可就在这时,数道紫光冲天而起,紫光宛如一只只触手,将那些元婴全部抓了回来。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满眼惊愕地看着那诡异紫光。
“那......那紫光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不是灵力!”
洛惊天将那些人的元婴全部转化成能量之后,再次看向了齐宇等人。他目光所及,各方势力惊恐不已,仿佛都怕步了铁刀堂的后尘。
沉四海率先反应,满脸堆笑。
“洛......洛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对对对!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我家母猪马上就要下崽儿了,我得回去接生。”
“我母亲快要生了,我也必须回去。”
众人各找借口,然后转身就跑。
听到这千奇百怪的借口,孟爱爱面容呆滞,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他们......?”
孟韩萧看着逃离的众人,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转身看向了洛惊天。
“多谢洛公子。”他态度恭敬,躬身行礼。
洛惊天看了他一眼,直接开口。
“各取所需而已!”
孟韩萧顿了一下,立刻想到对方所求。
“您放心,我孟家答应的事情定然作数。”
“明天此时,我去孟家!”洛惊天随口说完,转身就走。
孟家祖孙看着他那离去背影,眼神都有些复杂。
洛惊天等人离开城主府之后,找了个客栈住下。
因为孟家与城主府的大战,整个咫尺城重新洗牌,一时间,城中各处都在议论接下来的格局。
对于咫尺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洛惊天根本就不关心。他盘膝坐在榻上,以之前吸收的旋涡来淬炼肉身。
禁境。
杜致炫身体笔直地站在一条小溪旁,他面容呆滞双眼无神,宛如行尸走肉。
在他的身边,正有一名年轻男子在用溪水洗脸。
男子名叫轻卓,穿着一袭黑红长袍,他是上界炼尸宗的弟子。
虽然轻卓长相英俊,但脸色苍白,看起来好似僵尸一般。
“没想到这禁境的水竟是甜的!”轻卓随口说完,慢慢站起。
他看了眼一旁的杜致炫,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十分满意。
“本以为将你炼成怨尸还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却意外顺利!”他阴笑着拍了拍杜致炫的脸,然后转身就走。
轻卓转身之时,杜致炫立刻跟上,好似保镖一般。
一人一尸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轻卓脚步一顿,立刻散出神识,确定了远处的情况之后,他嘴角动了动。
“真是养尸的好材料啊!”
此时,远处正有十几人在混战。这些人衣着随意,显然都是些散修。
“姓牛的,赶紧把灵植交出来,否则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想要灵植?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见大战即将再起,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身影落地之力竟将最近几人震飞了出去。
众人见状,直接变了脸色。
随着烟尘消散,杜致炫的身影映入了他们眼帘。
“他是......?”
“不知道,第一次见!”
“一起出手,先杀了他!”
“好!”
眼见这十几人就要动手,从杜致炫的身体之中射出十几道血红光芒。
这血红光芒宛如十几只触手,缠住周围众人之后,直接将他们拉到了杜致炫面前。
身影靠近的刹那,杜致炫直接张开大嘴,朝着最近一人的脖子咬去。
由于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所以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随着一人被杜致炫咬断了脖子,其余众人全部傻在当场。
“他......他竟然吃人?”
“他......他是修妖者?”
“好像......好像不是!”
杜致炫没有跟这些人废话,一口一个直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其中几人的元婴本打算逃离,但却被血光抓回,杜致炫张开满是鲜血的大嘴,直接一口吞下。
轻卓站在远处,十分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幕。
“这具怨尸还真是不错!”
下界,海川会。
此时,黑房议事厅内人满为患。
房主革天脸色阴沉,周身气压极低。
在场众人见状,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头等着。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革天才抬头看向了黑王石通天。
“他们所说可是真的?”
听到房主的质问,换了肉身的石通天赶紧摇头。
“不是真的!我根本没有让秦海魏去害白王,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革天挥手打断。
“够了!石通天你伤势未愈,还是先回去养伤吧,至于黑王一职,就由辽飞舞暂代!”随着他这句话出口,石通天直接变了脸色。
与此同时,与黑王亲近的众人,顿时有种天塌之感。虽然房主没有直接撤掉石通天的黑王职务,但对方想要恢复恐怕十分困难。
辽飞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十分满意这个结果。
跪在地上的贺蓝致用余光看了石通天一眼,然后重新低下了头。
石通天憋屈之余,心中十分愤怒。
“房主,我......。”他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革天一眼制止。
“你是想让本房主再说一遍?”他声音提高,带有明显不满。
石通天瞳孔一震,最终只能忍下。
“不用。”他咬牙说出这两个字,然后慢慢低下了头。
“下去吧!”
石通天牙齿紧咬,转身而去。他在路过辽飞舞身边时,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辽飞舞丝毫不惧,得意一笑。
这时,革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辽飞舞、贺蓝致留下,其他人散了!”
众人点了下头,纷纷转身离去。
革天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看向了辽飞舞。
“知道我为什么停了石通天的职吗?”
辽飞舞也很想知道,所以轻摇了下头。
“属下不知。”
“因为他跟器房的人走得很近!”
辽飞舞心中一动,立刻想到器房房主与革天不和的传闻。
“您的意思是石通天是器房的奸细?”
革天十指交叉,眼中寒光乍现。
“不管他是不是奸细,只要跟器房走得近,那就是跟本房主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