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毅的唇勾起刻薄的弧度，“如果是的话，今天晚上继续。按照之前的约定，直到我们对外宣布分手为止。”
“那就宣布吧。现在宣布分手。”
凌琦抬起下颌，眸底闪过一抹倔强。
战谦言捏着钢笔的手紧了紧。
这钢笔还是当初她买来送给他的。
当时的心情是舒悦的，此时却无比复杂。
两人对峙着，一个满脸倔强，一个面色沉凝。
明明心里都痛，却谁也未曾表露出来。
这是他们最后的坚持。
良久，战谦言放下钢笔，脸上的刻薄讽刺如同冰雪消融，只剩一片清冷淡漠。
轻抿唇瓣，男人用陈述的语气道，“从你答应以对外宣布我们关系那一刻起，什么时候分手就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
还是一年为限，到时候我们以性格不合为由宣布分手。在这之前，我们仍是恋人关系。”
“难不成帝都的人还关注你的感情？”
凌琦皱眉。
战谦言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她也没办法再用那针尖对麦芒的尖锐态度。
当初在一起的原因是避开风绪和肖家带来的压迫。
现在风绪和田恬打得火热，除此之外还频频传出和许多女星名模同进同出的新闻。
而肖家这边，肖瑾柔自己本身就没什么竞争的想法。
肖子轩在交流部混的风生水起，俨然已经忘了当初来研发部的真正目的。
肖进堂和杜茵桐也远在S市，难不成还会听到他们分手的消息就专程跑回来？
这些因素早已不能成为他们保持“恋人关系”的理由了，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他们不能现在分手的理由。
“你看过漫漫的小说，应该知道不只是帝都的人关心我的感情，还有大多数《转角遇到爱》的读者。
而因为电视剧拍摄的成功，这本小说的读者涉及面非常的广。可能还有我们这个项目日后的潜在客户。
如果我在和你交往不到两个月就宣布分手。你觉得是感慨我对漫漫用情至深的多，还是骂我渣男的多？”
如果楚夜或者愈展辰听到他这番话，肯定会嗤之以鼻。
他战谦言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
他向来都是用实力让那些人消声的。
战谦言自己也不懂。
知道她不是漫漫，她自己也提出了分手，明明应该顺势答应的。
可他不想。
他找了许多理由，与其说是向凌琦解释，不如说是说服自己。
“好。但那只是对外。私下里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仅此而已。”
凌琦无法否认战谦言的说法。
项目造势多重要，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秘书她也知道。
除了慈善项目和交流部宣传之外，战谦言本身对项目影响也非常大。
他被网民诟病，极有可能成为项目推行的一大阻碍因素。
她的任务只是截取项目进度，获得相关资料。
捣乱这种事，不用她来做。
“现在可以工作了吗？”
战谦言把之前放下的钢笔拿起来，收进抽屉，重新拿了一只之前用的钢笔，吸了墨水用起来。
见他如此，凌琦只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
然后告诉自己，这样不是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