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一点头，“确定。”
等工作人员操作的功夫，李珊瑚发挥小孩子的优势，天真的问工作人员。
“姐姐，我和妈妈下午要离开沪城，想找个可靠的委托人帮忙代理，你能帮忙推荐吗？”
工作人员没抬头，随意道，“哟，那那你们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这里面门道多，小心被骗。”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是好人。”李珊瑚甜甜笑着夸人。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跟樊清一说，“你家孩子长的真讨喜。”
“姐姐，你家有没有亲戚朋友做这个的呀？我妈说了，不让人白忙活，我们给开工资的，一个月……”
“……三百，平时就帮我们盯个走势，有消息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另外，股票卖出去的时候，会从中抽成给对方。”樊清一笑着补充。
工作人员手下一顿，盯着樊清一的购入单看了十几秒，眼睛微微睁大发亮。
再抬眸，看樊清一时，眼里的笑意比方才真挚浓郁了不少，“我突然想起来，我一个远方表哥就做这个的，你们在外面稍等，我去喊他。”
她把处理好的单子递给樊清一，使了个眼色。
樊清一心下了然，朝她点头道谢，拿好凭据，牵着李珊瑚到不远处等。
工作人员招手叫人，把下一位顾客丢给同事，自己去了后面。
半小时后，她领着一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男人，走到母女跟前，笑着介绍，“这是我远方表哥，姓邹，他为人实诚，你们可以先用一两个月试试，他如果不行你们就别给他工资。”
邹姓男人局促的看了眼女人，红了脸，轻咳一声，“听、听表妹说你们买了老八股，我、我有两个建议，就是……申华和延实势头不怎么好，可以把钱挪出来，多买爱使和飞乐，这两个绝对能大赚……”
工作人员拍了他一下，“人这位小姐买的最多的，就是爱使和飞乐，足足……”
说到后面瞧到四周窥探过来的目光，她又住了口，瞪了邹姓男人一眼。
樊清一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垂眸与李珊瑚对视。
李珊瑚眼睛睁大，也很惊讶。
如果这两人没有提前串好话，这人在没有先知能力的情况下，做出这种预判……
那就是对股市天生敏锐。
有这个一个人在，她们能省不少心。
“行，那这几只股就拜托你了，有任何消息，你随时可以打这两个电话联系我。”
她把豫省省城办公室和住宅的电话号码，写到一张纸上。
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沓钱，一起递给男人。
男人讶然，“我还没给你提供消息，这……不太合适吧？”
“这是预付工资，你给我一个地址，以后每个月的工钱，我汇款给你。”
樊清一把纸笔递给他。
男人侧眸看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脸喜色，推了他一把，“快写啊。”
男人似有些为难，但还是接过纸笔写好了地址，递给樊清一。
两人交换了地址，男人拿着钱有些不好意思。
樊清一笑笑，从挎包里取出另外一沓钱，有男人一半多，拿报纸包了，悄悄塞给她，“感谢你帮我介绍代理人，这个算介绍费，如果他这边消息传递及时，等股票大卖，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哎，好说好说，小姐真是客气。”
工作人员喜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对樊清一更亲昵了几分。
低头看到李珊瑚，还叫俩人等等，揣着钱小跑回去，不一会儿，端了两杯奶茶回来，给樊清一和李珊瑚一人一杯。
“热乎的，给小囡囡暖暖手。”
樊清一笑着道谢，“我姓樊。”
“樊小姐。”工作人员笑，“我姓汪，我家就住这附近，你放心我消息灵通的很，绝对不会让你赔钱的。”
她赚钱就等于自己无本赚钱，双赢的好事儿，不干的是傻子。
坐上去医院的出租车，李珊瑚还扭着身子趴在车后玻璃那，看站在门口朝他们摇手送别的二人，问樊清一，“妈，他们两个不是表兄妹吧？”
“是夫妻。”
樊清一掐着小女儿的胳肢窝，把她抱回来坐好。
李珊瑚微蹙了下眉，哦了声，“那他们提供的消息一定会是咱们想要的了。”
樊清一抱着小女儿的脸，搂进怀里晃了两晃。
“你说的对。”
其实，她一开始想找的，就是那位姓汪的工作人员。
找亲戚朋友，只是作为一个消息传递的中转站。
论消息的准确性，内部工作人员自然是拍在首位的。
“……91、92，嗯，先等着吧。”
李珊瑚算完了，问樊清一，“妈，你手里还有流动资金吧？会不会影响你开分店？”
“这两年不开了，开店需要分散注意力。”
樊清一摸着小女儿的头，“妈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你爸身上，等你爸好起来再说旁的。”
六家分店，加上宋有为和江艳红开的那三家，九家店。
还有她这一年在省城陆陆续续置办的几处房产，几块地皮。
差不多够三个孩子的花销了。
这两年就先这样。
李珊瑚应了声，窝进樊清一怀里，攥着她的食指，说，“我爸福大命大，一定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的！”
李元宝还没进京，小说男女主还没相遇。
真正的大战还没展开，她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爸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樊清一把下巴放在小女儿发顶，抚摸着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轻嗯了声。
“有我们豆豆在，爸爸一定会遇难成祥。”
李珊瑚没听出樊清一话里的深意，攥着小拳头奶声奶气，连声嗯嗯。
到医院，医生护士都在无菌室外。
“樊同志，我们恳求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执意给人办出院，离开医院后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你爱人这个状态……真的经不起一点风险。”
邵师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胡子茬茬的，像是一夜没睡。
邱参谋也没好多少。
他看樊清一的眼神都像风刀，一阵扫一眼，再扫一眼。
刘父皱眉，不知道瞪了邱参谋几眼，让他把眼刀给收了，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