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
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我们回西方。”
小红龙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要回西方呢？”
“你真的需要一些魔法能力来自保，我打算教你更多基本的招式或者什么。”
“是火系的吗？”
“不，不只是火系，也许有空间之类的，虽然只是学习空间魔法的第一步就有可能对你的生命产生……”
“什么？”小红龙吓了一跳。
“产生保护，空间魔法中的一些能力可以在战争中保护你，对于有空间天赋的龙来说这也是实现一些高级魔法的捷径。”
小红龙觉得他一定是改口了，但又听不出什么紧张之类的情绪，就好像他本来就打算这么说，语法上却又有些问题。
生命的话，总是要奉献给辰兴的，哪怕学习让自己变强的招式会威胁到生命，也没有什么的吧，红龙心里这么想。
“我会学的。”
“嗯，我猜你也知晓风险，那便约定好了。”
“那他们……”冰炎指了指旁边的几龙。
、“他们会留在这里。”
“他们不一起来？”
“是的，前线总要有龙守着，即使注定要失败，也得为将来的反击准备一个良好的背景。”
注定会失败，就那么笃定吗？但龙王也没有否认，那这就是事实吧？
但，自己，原来不是一头无关紧要的龙吗？为什么这么受到关注？只是因为是朱雀的女儿？
“出发吧，这旅程就作为你的试炼，将命运握在自己爪中，冰炎。”
......
为何总是提及命运呢？
命运，之于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算了，不想下去了。
出发吧，出发吧。
缓缓走下一个山坡，机械轰鸣从身后传来，几龙的声音早已淹没在晨曦中。
“学习空间之力，第一步，就是要让自己的身体理解，适应。”
“......怎么做？”
“体内需要存在空间之力，还须有空间之魔法波动，才能适应这种力量。”
“你觉得我有这种能力的血脉？”
“你当然有。而空间之力，是使用者们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所以，要由你传给我？”
红龙靠近了一步。
“是的，不要紧张，否则可能会失败，随后，这一切都是正常流程。”
红龙把爪子放在小红龙胸口，摸索了一阵，找到正确位置用力按住。
“你......”
小红龙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捂住了嘴。
胸口感觉有一股蕴含强大力量的暖流注入，魔囊的位置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好了。”
没过几秒，红龙便放开了。
“就，结束了？”
为什么会有点失望？
“不，还没有，最后一步，测试。”
还没问出问题，眼前青光一闪，红龙竟然用尽全力将掌向自己的脖颈劈来，附着强大的力量。
这个速度，绝没有可能挡住！
只听骨肉断裂的声音，不知什么东西沉闷地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小红龙只觉得小臂疼得眼前发黑，反胃的感觉往上涌。
等下，小臂？
再睁眼，左爪的小臂已经不知所踪，一股青白色的力量缓缓在断口消散。
“天才，天才！只要一次！”
再看红龙，劈下的那只爪掌一半都烂了，无名指只剩些许皮肉挂着，小指不知所踪。
这就是测试吗？
将自己和小红龙伤势都治好后，红龙开始了他的解释。
“只要身体适应了空间之力并掌握使用，那力量便会有一丝自己的思想，主动保护力量持有者，哪怕持有者反应不过来。
而你，冰炎，虽然我见过的并不多，但你是第一个一次就成功的。”
“那么，那些失败的龙呢......”
“一些暂时失去了他们的脑袋，而一些则永久失去了。”
听了这句话，小红龙一阵战栗，要是被砍到会是什么感觉......
“不过，今天就可以开始练习了，真是好啊。”
一点也不好啊！
明明自己差点就死了。
原来生命危险说的是这个啊。
“我们先学会第一招再出发。”
在这温暖的晨曦和清爽的空气里练习想必会更加简单吧。
但不久，冰炎就不再这么觉得了。
似乎又回到当初学习运用火系魔法时不停呕吐的痛苦时刻，或者说，比那个更痛苦。
第一招，便是远程空间控制，要让几十米外的一块普通岩石漂浮起来。
据红龙说，要将所有的精神集中在那块石头上，当感觉抓住它时，就可以随意控制了。
但小红龙都快把那石头盯穿了，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只是觉得很蠢。
“算了，先教你简单的方法吧。”
“有简单的你不教？！”
所谓简单方法，就是先把空间之力放出来，然后让空间魔法链接石头与龙爪，随即就能完成控制，只不过耗费的魔力更多罢了。
如同当时学习火球术一般，小红龙将自己的右爪向着石头伸出，只不过这次是做出抓握状。
一条暗淡纤细的青白色能量缓缓从掌心流出。
“继续！有成效了！”
说得容易，仅仅是让这股能量前行三十米，小红龙就已经满头是汉，爪子止不住颤抖。
一分钟时间，那股力量终于触及石块，将两个相隔五十米的物体连接在一块。
“抬起来！”
缓缓抬起爪子，却觉得那石块似乎有千斤重，虚弱的空间之力只是稍微一抬便暗淡下去几分，精神力上的消耗也极其严重。
“抬到十米，就炸掉它，冰炎。”
“什，什么？”
“炸掉，试着把你火球术的力量沿着空间纽带送过去。”
这龙闲的吧？！
但想想这招式却是真实有用，也就只能照着做了。
又调起一股炽热的能量，运转到指尖，硬撑着将要崩溃的精神力。
那暗淡的能量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火焰顺着纽带猛地向石头袭去。
轰！
如小红龙所想达到的一般，那石头被淹没在火光中，灰飞烟灭。
周围甚至有些植物被摧倒点着，诉说着石头炸弹威力的不凡。
“很成功，冰炎。但以后还要继续训练，这速度，你也知道，完全不够的。”
......
一天只能练习那么些许时间，得什么时候才能成？
无所谓，反正离途归途都足够遥远。
旅程，是对自己的试炼。
战争，是对辰兴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