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宇没办法搞来军火和粮食，也不需要去搞。
他之前看过这几年的账目，司令有好几笔大额的糊涂账。
想来，是有所准备，现在要的只是大家的态度。
“我们对粮食的需求量没有刚开始入驻津城那么大了，这些年逐渐安定下来，下面已经能收上来粮食，再有就是军火，我在法兰西留学时有几个同学家里是做这个的，联络一番，相信会有所收获。”
不提司令的秘密储备，顾霆宇从自身角度回应了二姨太的问题。
“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动手，把津城所有的残留烟馆全关了。”
程老太太板着脸，恨不得立刻把所有烟土赶出去。
程大炮没表态，只是拉着几个老伙计和顾霆宇去了书房，让家里人早点儿休息。
程烁依旧要回会馆里去，程老太太乏的很，也没精力强留他，只好由他。
凌晨三点的大年初一，街上热闹不减。
陪完家里人守夜，现在是年轻人的狂欢时间。
街上时不时传来烟花炮竹声，便有几个少年男女嚎叫。
程烁微阖双目，在车上打盹儿，他也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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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万象更新。
程烁是被街上的炮竹声吵醒的。
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程烁望着窗户边的积雪发呆。
要是顾霆宇在他被窝里躺着该多好。
又或者端着洗漱的热水，亲热地喊他起来洗漱。
【与其在这儿做白日梦，不如起来想办法完成任务。】
系统发了个刷牙的表情。
“站着我也想不出来办法，还不如躺着。”
程烁不想起床，太冷了，他又不饿，老太太那边儿也没来催，起床干嘛去？
“诶，对了，我记得这个时候是有一些特殊药物的，宫廷秘药之类的，给顾霆宇下点儿药怎么样？”
【呵呵，我发现你对顾霆宇比上一个攻略目标要热情的多。】
“上一个？是谁？”
程烁一头雾水，自己是那种眼前有肉不吃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矜持？
【你用部分节操做交换，抹掉了关于上一个攻略目标的记忆，时间越久，越是想不起上一个世界的人。】
啊……这……
程烁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过好像是个好事。
“所以有没有什么药，给顾霆宇来一点儿？”
【我这里有万年枸杞子，稀释过后，足以让他金枪不倒！】
程烁回忆了一下昨晚跳舞时的隐约触碰，觉得用不上，那硬度不需要再提升了。
“别装傻，我是指春天的药。”
【那些药带有致幻成分，不符合任务要求，顾霆宇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做的是你才行……】
系统有些尴尬，上一个世界它拼命推销，宿主打死不要。
这个世界因为宿主丢掉一些节操的原因，又追着自己要……
哪有这样的……
【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把自己的衣物或者其他东西，不小心遗失给顾霆宇，然后经常约他泡个澡啥的，不经意在他面前露出，最后小酒一喝，小嘴儿一亲……】
不等系统说完建议，门外传来了伙计的声音。
“程先生，您醒了吗？有人找。”
程烁应了一声，然后匆忙起床穿衣服。
【来的是顾霆宇。】
哦？
程烁连忙又把衣服脱了。
“请进来吧。”
穿着单薄的睡衣见人，其实是有些失礼的，也不太符合程烁原身一贯少爷的矜贵。
但既然来的是顾霆宇，那就算失礼，也不能穿了。
顾霆宇依旧是那身笔挺的军装，推门进来看见程烁衣衫单薄，坐在床头刚起来的懒散样子，喉结微动。
“烁少难得赖床。”
自然地拉了张椅子，顾霆宇单肘撑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通身儿说不出的风流，歪着头又有几分痞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顾副官来此有何公干？总不是看我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吧？”
程烁调笑着，转身去衣柜旁拿衣服。
潇洒地脱下睡衣，穿上白色衬衫，认真扣好每一颗纽扣，身后久久没有声响，程烁勾起嘴角，心中暗笑。
扭过头又是一脸疑惑。
顾霆宇这才回过神儿来，眼睛从挺翘的臀大肌上移开，故作镇定地说道：
“昨晚程司令可把您交给我了，我这次来是给您下聘书的。”
“哦。”
程烁兴致缺缺地回过头继续穿衣服。
穿戴整齐之后，程烁又恢复了俊逸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气派。
白色的衬衫微微露出锁骨，修长白皙的颈子，无一不让顾霆宇想扑过去死死的咬住，然后向众人宣布，这是属于他的猎物，不许任何人有所觊觎。
洗漱完，程烁漫步走到顾霆宇面前，双手撑着椅背，微微弯下腰。
顾霆宇不得不仰头看着他的程大少爷。
“我要是不去，你拿我怎么办？”
薄荷的清香从程烁口中传来，顾霆宇瞳孔微缩，心虚避开程烁的直视。
透过衬衫领口处，一粒红豆隐约可见。
顾霆宇忽然有些暗恨屋子里光线不足，只能照亮一半的身体。
感受着某处的膨胀他不敢再多看，低下头，声音有些暗哑。
“少爷就别为难我了，求求您大发慈悲，成全属下。”
本是玩笑话，但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反倒带了一些说不清的欲味。
看到那只隐约暴起青筋的手，程烁站直了身子。
“去做什么呢？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进军营？”
“原也不需要您做什么，只是说了要禁烟，怕那些上了瘾的人对您不利，瞧着您对我还不算讨厌，才让我请了您带在身边，以免出现意外。”
察觉程烁站直了身子，顾霆宇才敢抬头看他，似乎要把这眼前这人刻在内心深处，不与世人多看一眼。
松开了扶着的椅背，程烁摊出右手。
“那我倒不能辜负你的字番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