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艰难起身爬回车子，张明牛饮了两瓶矿泉水都感觉不够。
下意识看了看镜子中自己，差点吓了一跳。
这特么还是自己？
只见镜中的张明满脸胡渣，整个人至少瘦了三圈，干燥的皮肤看不出任何血色。
一个正常人不吃不喝情况下最多存活十天，张明敢保证，自己这一晕厥绝对超过了这个时间。
而且人在极其虚弱的状态决计不能暴饮暴食，这个道理张明做餐饮出身自然明白。
也没做他想，现在恢复状态才是重中之重。
但直至他横扫了两家餐厅后这才发现，自己不仅食量大增，而且身体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
但想恢复到之前模样肯定不是一会功夫的事。
现代世界根本无时间观念，同一天周而复始，若不在哪里留下折痕，说不定会产生错觉。
......
酒店床榻上，张明望着右臂上的八卦图自语呢喃：“这流出的墨再不弄掉怕会出事...是时候回大唐了。”
一把榴弹枪挂在身上，张明却眉头紧锁，悬停在八卦图的左手始终不敢抚摸下去。
他是真的疼怕了。
直至自己又自言自语的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这才紧咬牙关，左手抚了下去。
“唰~”
......
“杀了他，退后半步者死，都给我上！！！~~”
郑通的嘶吼声听在张明耳中，此刻就如同一曲欢快旋律。
张明大喜：“操，真没事！！”
大喜之下一拳锤打在身旁坦克铁皮上，意外的是自己竟没感觉特别生疼。
“咻咻咻咻~~”
见张明发愣，那些郑家死士以为抓到空子，新一轮的箭矢如暴雨般朝郑府射去。
前者举盾提枪便射，尸如雨下，那周边屋檐上的郑家死士根本没有机会喊疼。
府门外麒麟石雕后，郑通脸色阴沉无比:“太守的援兵呢？！”
“...回...回家主...太守...太守说他不知道对方是张家军，说...我们这是在取死...”
“这放了筷子骂娘的玩意，吃了我郑家这么多年饭，他以为他张明事后能放过他？！”
“...家主，要不...我们跑吧？！！”
“呛！”
“噗嗤！”
此话入耳，郑通竟是想都没想拔出腰间长剑一甩，管家喉管瞬间被割了道口子。
“废物！！”
就在他快绝望之际，郑府内张明的声音响起:“还有事，便不陪你们玩了。”
话音刚落，屋檐上那些侥幸存活的死士就如同变戏法似的，有序的血洞凭空在这些人身上出现，继而一一掉落下来。
一里多外的屋顶，柳二宝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四郎哥四郎哥，快让我也试试！！”
“你试个屁，射击成绩你那次不是垫底？！”
“让我试试嘛...打不准再还你！”
“那行，之后若是落了军长颜面...我可是会实话实说的哦！”
“...那还是你来吧...”
“哼，也就军长能治你这臭小子！”
“叫谁臭小子呢？！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滋滋——”
对讲机响起：“磨蹭什么呢？那些房檐上的死士清理干净了没？！”
听到张明声音，二人立马肃穆，柳二宝当即便举起望远镜给柳四郎寻找起了目标。
......
“嗡嗡嗡——”
当看到两辆装甲运兵车朝郑府驶来，石雕后的郑通彻底绝望了。
“...郑氏几百年的兴旺...没想到会绝于吾手！...”话落，将剑横摆在脖颈，郑通双眸略带死灰之色。
“呯！”
子弹精准射在郑通提剑的右臂，张明玩味的声音随之而至：“郑家主这是在作甚？莫不是想学那乌江的霸王？...啧啧啧，但张某看你也不是那做霸王的料啊！！~”
也没顾右臂生疼，郑通抬头：“...真是不错的利器...难怪世人皆怕你张明...”
“哈哈哈哈...郑家主过奖了，说吧，之前长安城刺杀张某的人是不是你荥阳郑氏？”
“...若我说了你可愿放过郑家？...”
“不愿。”
“哈哈哈...不愧是张明，做事狠绝名不虚传！”
“对待善良之人有半点欺凌，就是造孽。对待歹毒之人有半点仁慈，就是作恶。故而，吾行之事必以严明之法治恶，以宽厚之心待善。你荥阳郑氏不过兴起于东汉，几百年来好像也就出了个书圣郑羲吧？也不知书圣之名是真是假。”
“你...什么意思...”
“世家向来自诩高人一等，但张某却从未对你们赶尽杀绝过，这是张某的仁！但既然你们读不懂这份好意...”
郑通大惊：“...你想将世家根除？！”
“不，经过了这么多我也看明白了，杀，并能完全解决问题。但郑家彻底没落已是定数，你死，亦是定数。”
“哈哈哈...还以为你张明有多大能耐，不过如此！”
张明却没搭话，缓缓举起手中电喇叭淡淡道：“大唐国境内，荥阳郑氏就地解散，郑家名下所有产业尽归朝廷内樘，其后人百年内不得入仕。”
几句话入耳，那些活下来的郑家人无不松了口气。
将喇叭递给身边的张家军，张明别过头看回郑通：“我最后问你一遍，长安城的刺杀...”
“复业会，是复业会干的。这些强弩也是他们提供。”
“复业会？复业会是什么人？”
“...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他们神秘得很，往往做事也非常狠绝。今日就算你不杀我，让他们得知我说了复业会的事，之后我也活不了多久...”
“这么有性格，倒是有趣。”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郑家没了，张明...你杀了我吧...”
张明嗤笑，旋即将手枪收回：“你左手不是好好的么，捡起地上的剑继续做你的霸王吧。杀你，不过浪费子弹尔。”
“你...”
没再搭理郑通，将现场的那些坦克之类收回现代世界后张明便直接离开了。
......
“...张明，你怎么...”副驾驶上，金胜曼悻悻的搭话，语气略感诧异。
“我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