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爷子心中暗松一个口气,这样一来是件好事,毕竟不是只有许家裁撤护卫,其他家族也一样。
“老前辈说的是,我们许家将会全力配合。”
许家老爷子一脸严肃,如果说之前还想着保留更多护卫,现在心里这种念头烟消云散。
对许家而言,只要有安全上的保障,他们并不需要太多人员。
没有护卫的话,一切都需要在律法的框架内行事,这样许家节省一大笔开支。
不过在商业上,不能采用野蛮的方式了,需要用竞争来获得优势,有得有失。
不过对许家这种家族而言,他们的财富不会有本质上的改变,但是话语权将会丧失一部分。
不过这是滔滔大势,不是许家所谓阻扰,许老爷子很清楚,面对时局的改变,许家只能顺应,不能去阻挠。
叶峰点了点头道:“许家主,你非常的明事理,也懂得顺应形势,以后你们许家在港城的地位,不会有很大的改变。这一点老夫可以给你承诺。”
许老爷子欣然大喜,他需要的就是这句话,谁不想着富贵长存?
而在这之前,许家在李家的打压下,事实上已经颓态尽显,能够获得这种结果,对他而言已经非常好。
“老前辈,许家以后还请您照拂,有什么事情我们许家全力以赴。”
许家老爷子知道,此时是表示自己立场的时候,要想有所得,就必得要站对立场,否则许家面临的将是一场生死危机。
事实上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叶峰眼里面,不遵循法律的家族不是好家族,在神州卫的打击范畴之内。
许家若是顺应还好,若是跟其余势力一样,拒不顺从神州卫的要求,仍然我行我素,他也会毫不犹豫出手,将其击溃。
看着爷爷与老前辈的交谈,许玉成颤颤巍巍,不敢插嘴半句。
他很清楚,这种级别的交谈,不是他可以胡乱插话,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
马阳德面色平静,虽然只是简短的交谈,但是他非常清楚,以后的武者日子不好过了。
没有大家族的重用,那些实力不怎么样的武者,没有了寻求富贵的地方。
“许家主,你们以后直接跟神州卫统领将军夏正平交涉即可,他会践行老夫给你们的承诺。”
叶峰说完后,没有继续留在许家,跟许家老爷子告辞后转身离开。
许家众人也知道,他们留不住这位老前辈,跟上去送到门外。
此时许家院子内的天道宗门人已然被彻底制服,恢复了秩序。
看着叶峰跟陆天雄渐渐远离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满是褶皱的脸庞一片平和。
“爷爷,这次总算是熬过去了。”
许玉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蔫了下来,像是打霜的茄子。
之前的局势,确实令他精神高度紧张,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要不是神州卫前来,整个许家在天道宗的进攻下,覆灭就在眼前。
要知道天道宗的门人,都已经冲进自己所在别墅的一楼,这种感觉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对啊,许家经历过这么多次风浪,这次算是最大的一次。”
许家老爷子心有余悸,刚才的局势让他血压飙升,差点没晕倒。
即便是久经风浪的他,在面对刚刚那种局势,也感到心惊肉跳。
若是有选择,许家老爷子不会让许家再次陷入这种危机之中。
“爷爷,我们回去再说,这里太冷了。”
冬季的阴雨冷得入骨,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受不了阴冷,身体禁不住的打颤。
许家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记住,一会招待好神州卫的军士。”
这个天气非常恶劣,神州卫的军士顶着寒冷在院落中出入,处理现场的后续事宜。
他们一个个面容坚毅,动作利索,丝毫不受这种天气影响。
随着夜色渐渐深了,天色没有好转,蒙蒙细雨落下,在地上汇聚成流,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仿佛要抹去今晚发生的一切。
叶峰顶着寒冷上车,对驾驶位上的陆陆天雄道:“走,带上俞墨和那两名宗师,直接前往神州卫。”
陆天雄点了点头,发出命令之后,带着两辆押送俞墨的车辆冲破雨幕呼啸而去。
就在许家这边激战的同时,远处的郭家也陷入天道宗的围攻之中。
天道宗对港城的大家族动手是同时进行,他们想要一举屈服各大家族。
围攻郭家的天道宗力量同样不小,有宗师武者带领,夏正平带领神州卫的军士驰援,内外夹击之下,天道宗的人溃败下来,跟俞墨这边一般,以失败告终。
神州卫获得了胜利,天道宗的主要人物也被缉拿羁押,成为阶下囚。
针对天道宗的行动不仅仅限于许郭两家,天道宗在港城各地的据点都遭到严厉的打击。
天道宗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要知道为了港城的这次行动,天道宗调集了控制在神州的三四成武者前来,却被神州卫给一窝端了。
天道宗在神州控制的势力非常复杂,之前有方魏然和各个宗门,还有一些家族。
方魏然和各大宗门上次京都的事件中,被叶峰给连根拔起了,折损了六成实力。
四爷这些年来拉拢的神州家族势力,现在调集了三四成人员前来,又一次被一网打尽。
甚至连天道宗在外行走的代表,也被叶峰给废掉,成了阶下囚,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随着天道宗的势力被缉拿,整个港城的局势开始趋于平静。
神州卫也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整顿了港城的所有家族势力。
港城上百年的历史中,家族的势力被真正意义上的削弱,用律法钳制起来。
这便是叶峰的目的,不管是在岭南还是魔都,或者是在港城,叶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削弱世家的势力,不能任其胡作非为。
天色阴沉,细雨绵绵,叶峰坐在车内,身上衣衫被雨水打湿,一股阴寒从体表逼入身体里面。
他面色平静,悍刀横在大腿上,这点寒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毕竟他当年可是在西北几年时间,那边的天气更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