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复活杜卡奥，真的假的？”
莫甘娜曾杀死她的父亲，这一直是蔷薇心里尚未愈合的伤疤，她只能告诉自己，那是战争的残酷。
凉冰好像有某种自信，她指的复活不是大时钟的世界，主时空的世界杜卡奥没有死，她可以借鉴那里的暗数据信息。
只要有暗数据信息，复活就不成问题
凉冰看着她，“可以复活，我不会骗你，那你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了吗？”
蔷薇忽然就沉默了，她跟父亲的关系算不上有多好，从小就跟杜卡奥那个工作狂不对付。
话说他会同意自己跟凉冰的关系吗？
蔷薇都已经想象出来，以他那古板的性子，肯定又会大放厥词的说教一通，想想就有点苦恼。
她思索一番，决定先斩后奏。
“要不……等已知宇宙都安定下来了，再把老杜复活吧？”
凉冰想到蔷薇老实挨训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蔷薇，竟然有点怕她老爸，也对，杜卡奥整天板着个脸，谁会不怕？
“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凉冰带着蔷薇来到会议室，以前她们聊事情的时候都是去咖啡厅，蔷薇还是第一次跟凉冰来会议室。
会议室和议事厅不是同一个地方，全称叫战前会议室，这个房间充满科技的气息，中间摆放着巨大的模拟沙盘。
上面演算的是费雷泽防线那边的战局。
“女天使战败已经是定局，天使彦的手里只有天刃军团的新兵，被天渣军团攻破无非是时间问题。”
“蔷薇，到时候我们的恶魔舰队，就需要你的空间传送能力来调度动员，出其不意的进入战场。”
凉冰打算让蔷薇也参与这场战争，以前在地球都是小打小闹，文明之间的星际战争，才是时空基因发挥的地方。
蔷薇的关注点倒是有些不同，她在梦境里和小凉冰对话的时候，了解到天使文明的人口是非常多的。
毕竟能凭一己之力带领神河体生命打赢形体战争，发展十万年的底蕴肯定不低。
整个天使星云有数千星系群，每个星系相当于一个银河系，一个星系供养上万名天使不成问题。
同时还有许多下辖文明给天使上贡，当时天使文明还跟兽体文明摩擦不断，无时无刻不在战争。
就算当初男天使再怎么压迫女天使，女天使的人口数量也保持在一千万以上。
没道理华烨能召集百万天渣大军，天使彦不能召集百万女天使大军，而且梅洛天庭统治宇宙两万多年，怎么说威望总该有吧？
“天使彦和华烨同样是天使王，为什么她只有两万的军队，而华烨却能召集百万天使大军？”
面对蔷薇提出的疑惑，凉冰解释起来。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凯莎。”
“她曾经说过，正义之花绽放的地方，便是梅洛天庭。”
“追随凯莎的那些女天使退役后，都分散在已知宇宙各个角落，保护低级文明。”
“就算我很讨厌她，也不得不承认，凯莎是真正的诸神之王，比起梅洛天庭的安危，她更在意宇宙中所有文明的安危。”
凉冰有些感慨起来，当初自己有多拥护正义，现在就有多讨厌，就是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保护，才会让那些低级文明安于现状。
她和凯莎的邪恶和正义都太极端，极端造就我们，也会带着我们走向深渊。
凯莎已经走向名为虚空的深渊，凉冰的心里却没多少庆幸，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前进还是退后。
如果是以前，凉冰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前往虚空，可她现在舍不得留下蔷薇独自一人。
看着蔷薇认真倾听的模样，凉冰收起思绪，又接着说道。
“她们帮助过的星球不止有地球，很多很多，但在我看来，当有更强大的秩序出现之后，这种和平假象就会被打破。”
“神与神之间的战争是意识形态的战争，无论任何对错还有道德，直到消灭其中一方。”
“就比如现在天使文明的梅洛天庭，她们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都这样还要践行所谓的正义理念。”
凉冰知道一个极端会造就另一个极端，凯莎也知道覆水难收，干脆就放任正义秩序崩盘。
鹤熙一而再，再而三的限制天使彦关于神圣知识宝库的使用权限，并且驱散梅洛天庭其他的女天使战士，也是有深意在里面。
既然她们的正义秩序不适合已知宇宙，那就让下一个新秩序诞生吧。
其她天使只需要保证低等文明存续，有文明就有希望，她们不会干涉文明发展，而是暗中保护，让它不会被高等文明毁灭。
比如说，最喜欢搞破坏的恶魔文明。
“不过呢，神终究还是有私心的。”
凉冰朝蔷薇耸了耸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凯莎希望下一个新秩序还是诞生在天使文明，也就是那个寄予厚望的银河之力身上。”
“所以在我看来，她还是个碧池。”
讲得还有头有理的，除了最后一句。
蔷薇没想到天使的未来都赌在银河之力的身上，这些女天使简直比疯狂的赌徒还要疯狂。
噢，差点忘了，凉冰也是个赌鬼，她把一切都赌在时空基因的身上，结果还真就让她赌对了。
“本来我想让天使文明自生自灭，唉，没办法，我现在突然想继承家业了呢。”
凉冰有些臭屁地撩了下头发，哎呀呀，一想到自己变成天启王在蔷薇面前装逼起来，她心里怎么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要是亮出自己洁白的翅膀，估计会闪瞎那些天使的眼，尤其是天使彦，说不定还会嫉妒本王那华丽且宽厚的翅膀。
蔷薇有些无语地看着凉冰那迷之微笑，这恶魔头子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想什么呢，脸都快笑歪了。”
“咳咳，我那是想到高兴的事情。”
凉冰连忙摆出正经的样子，地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装逼的感觉会上瘾。
难怪凯莎那家伙那么会装，而自己只能落在下风，毫无形象地骂她碧池。
当初的自己真是太low了，下次一定要当着全宇宙的面装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