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阴家众人汇合,在高铁站等了一会,玉儿才赶来,她穿了身米白色休闲装,扎着马尾辫。
“高铁票给你们买好了,还有一刻钟发车你们去检票吧!”,说完她将阴毓秀拉到一旁小声对她说道,“东西我安排人送上车了,等你们到了陇西打这个电话,会有人送过去的!”,玉儿说着将一个纸条塞到她手里。
阴毓秀将纸条攥紧,冲我们抱拳行了一礼,“劳烦二位了,这份恩情,阴家谨记!”
“快去吧,有时间找我们玩!”,玉儿笑着拍了下她肩膀。
目送着阴毓秀检完票,我伸了个懒腰,“那,咱们回?”
我说着朝外走去,玉儿拉了我一把,说道,“有点事,去趟西安,车半个小时到站!”
“啊?现在?”
我一脸狐疑的看向她。
“是啊,票我都买好了,不想去啊?那你回去吧!”,说完,她走到候车长椅上坐下。
“想去,和你去哪都行!”,我笑着在她旁边坐下。
“可我什么都没带呀,还有就是有具蛊尸放建福宫在…”,我说。
“什么蛊尸?”,玉儿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讲了一遍,以及古青说的'灵尸',她沉思了片刻说道,“执令人一脉,尸篇记载过灵尸,属于蛊尸的一种,被炼尸其中一魂一魄会被封在体内,记得身前大部分事,包括法术,也能使用法术,但却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受炼尸之人的控制…”
“你能破除他身上蛊术吗?”,我问。
玉儿微微蹙眉,“我知道怎么弄,但没试过!”
她说话间看着手机的聊天框。
“你那边事很急吗?”,我问。
她点了下头,将手机递到我面前,这是她和一个女生的聊天记录,大概内容就是这个女生的朋友被煞气入体了,情况不是很好,上面显示消息时间是昨天早上发的,而我们那时候在秘境中,没有信号,玉儿也就没看到这消息,方才从秘境出来,她才看到的消息,而她刚才回的消息问那女生她朋友怎么样了,回复的消息是情况危急。
“人命要紧,先去西安吧,灵尸的事我跟张玄打声招呼!”
我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青城山道协的电话,“喂,我是林忧道,帮我联系一下建福宫张观主,这个就是我的电话,让他一会打给我!”
玉儿噗嗤一下笑出声,待我挂了电话,她打趣道,“没想到啊,你还挺有范的!”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还不等我开口,她接了句道,“怎么?嗓子不舒服啊?”
她这句话差点给我呛着,见我这样子,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我白了她眼,“有这么好笑吗?”
“有…,有”,她乐个不停,我有些无奈,说道,“道协电话是孙掌教给的,她跟我师兄一样都是不用手机的主,怕我有事找不到她,才给了我这个电话…”
……
西安,古称长安,十三朝古都,这里的人文历史文化丰富,前世风雨,后世尘烟,亭台宫阙已不在,繁华落尽,功过也自由后人评说,但入了这座城,每一步都是踏在历史上…
我们在西安北站下车,玉儿的那位朋友在车站外接我们。
在高铁上时接到了张玄打来的电话,跟他一番说道,那小子勉强答应帮我看着蛊尸,但这小子狮子大开口一天五百,没办法也只能答应。
“伶瑶这边!”
一亮黑色红旗前,一身材曼妙,一袭白衣长裙的俊秀女子冲我们挥着手。
这姑娘头上别着发簪,却是没有盘发,长发垂肩,不像道门弟子。
“寒汐,好久不见呀!”,走到近前,玉儿与她拥抱了下,甜着声说道。
“是啊,有一年多了,你也不来找我玩……”
二人说着话,玉儿那朋友目光看向玉儿身后的我,“伶瑶,这位是你朋友?不介绍一下?”
“他叫林忧道…”
“林忧道,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玉儿那朋友,若有所思,随即伸手跟我握了握,“刘寒汐,你叫我寒汐就行!”
“上车吧,这件事有些棘手,我先带你们去看看他…”
刘寒汐说着给我拉开车门,车子朝市区驶去。
“是怎么导致煞气入体的呢?”,我问。
先前听玉儿简单说过,了解了个大概,但这煞气入体分很多种,解决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你们听说过子母煞吗?”,刘寒汐开着车,神色有些复杂的开口。
“子母煞!”,我和玉儿几乎同时惊了声。
子母煞,也就是尸生子,行内话就是阴生子,简而意赅就是死人生孩子。
刘寒汐继续说道,“一周前我去临潼陈家荡子给人办丧事,那小子非要跟着去…”
“那小子?你朋友…”,玉儿问道。
刘寒汐苦笑了下,“算是吧,徐家的小少爷,一年前给徐家看风水时认识的,后来那小子就整天缠着我,要拜我为师…”
说到这刘寒汐一脸的无奈。
“后来呢?子母煞又是怎么回事?”,玉儿问。
“办丧事那家死者是孕妇,怀孕得有五六个月吧,掉水里淹死的,二十五六的年纪…”,说到这她也是一阵惋惜,二十五六正是风华正茂,她继续说道,“我先是请了水,一应科仪完毕,本来一切相安无事,墓穴也选好了,可在守灵当晚就出了事…”
嘎吱,吱……
一阵急刹车声,前方一辆车从巷子里窜出,刘寒汐一脚刹车,我一个没防备,又没系安全带,直接撞在了车座上,玉儿一只手撑在后座,倒没什么大碍。
我揉了揉脸颊,朝外看去,窜出的那辆车已经驶没影。
“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一位二十七八的女子从巷子中跑出,脚下没站稳摔倒在地,紧接着身后跟出一满脸鲜血的男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
“发生什么事了?”
刘寒汐开门下车,询问着那几人。
“有人抢走了我的孩子,一辆绿色的吉普…”,女人抽泣着说着。
“报警没?还有他这伤…”
她说着忽然一愣,鼻子嗅了嗅,蹲身查看起那男人的伤口,微微蹙眉又轻抚了下那女人凌乱的衣裳。
我和玉儿下车过去,还没走到近前,我皱起了眉头,有股很淡的腥秽之气。
世间鬼物不知凡几,但带有这种腥秽之气的却是只有一种,'血姑鬼!'。
刚下山时在去往江城的火车上就遇见过一只血姑鬼,但那时候怕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让那血姑鬼给跑了。
“给灵异科打电话吧,这事十有八九牵扯到了…”
我没有说破,只是提醒了刘寒汐一句。
她起身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大致说了下情况,挂断电话重新回到车上。
我和玉儿也没多说什么,重新回到车上,不是我们不想管这事,主要是人已经跑没影了,而且刘寒汐那朋友现在性命攸关,她也是想帮但分不出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灵异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