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辛苦大家一下！”许凡主动走到日月神教的操场上。
嗯，准确说是为了方便给教众洗脑的地方。
“现在麻烦你们站成一排！”许凡的声音通过真气传送到每个人的耳中，“你们所有人的表现都有人记录！
当你们签到以后，每个人身上都有了一个标签。
你们刚才不是说就一个对对子，不公平吗？
那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让我看看你们能否维持现场的秩序！
有序！
如果父辈当过官，就应该知道，秩序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三堂课，如何维持秩序！”
哪怕是纪纲、马舜尧这种百里挑一的人才都被许凡搞懵了，更加不要说那些普通考生。
这里面很多父辈、祖辈都是官员的，他们明白秩序的重要性。
“现在，跟随旁边锦衣卫的指挥，站队！”许凡再次吩咐道。
灵性、悟性很重要，仅次于服从指挥，如果没有灵性，那就是蠢蛋一个。
还好，有资格来参加科举的没有几个书呆子。
哪怕有，在好友的帮助下，也站好了队。
至于那种没有朋友的书呆子，你不死谁死？
半炷香后，站好了队伍，两千二百多人站成了一行，许凡已经很欣慰了。
“好！”
许凡的声音再次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现在听我的指挥。
你们的父辈曾经为大周立过功劳，比如开国公爵、侯爷，请向前一步！”
这个试题，许凡在《鸣龙少年》的电视剧里看过，很残酷，也很现实。
他希望用这道题，来打醒那些盲目自大的寒门子弟。
有近三百人向前迈了一步。
许凡看了一眼，又道：“出身门阀世家，从一出生就名师教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社交礼仪的……请向前一步！”
有一千多人向前迈了一步，还有一部分向前迈了两步。
“有长辈言传身教，如果做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不论是管理家族，还是当官管理一县、一州的，请向前一步！”
许凡再次发文。
又有人向前迈了一步。
原地不动的只有六分之一左右。
“曾经在各种诗会、聚会有着名诗词，扬名立万，还有诸多朋友，拥有强大号召力的，请向前一步！”
许凡再次发问，这次以后，2000多名考生已经分出了巨大的差距。
“从来没有读过有大儒注释的讲义请退后一步！”
“从来没有看过官府邸报的，请退后一步！”
“家境贫寒，没有任何人脉资源提供帮助的，请退后一步！”
前后差距已经有了十步之遥，那些寒门子弟终于有人扛不住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有些小家族的子弟看到那巨大的差距，也扛不住了，情绪崩溃。
有人得意，有人痛苦。
许凡安静的等那些人发泄完情绪，直奔一个普通的寒门子弟身边，大声问道：“如果你当官了，我不问你是否贪污腐败、结党营私。
我只问你，会不会为你的儿子、孙子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
如果你的同年、好友，是大儒，你会不会让你的子孙拜在他名下求学？
为他创造一个优异的教育环境？”
哪个寒门子弟沉默了许久，终究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坦然道：“许侯爷，我会！”
“好！”
许凡想起了前世一部知名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从头至尾，人民的儿子只有赵德汉和祁同伟。
可惜……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那么，你告诉我，这些勋贵、门阀子弟，他们心安理得享受祖辈带来的福利，有什么问题？”
许凡的声音很大，震耳欲聋。
一个个寒门子弟被许凡喝醒，扪心自问才发现，自己凭什么恨人家？
就因为人家是父辈努力，而自己一个人打拼？
“对，”许凡在一个个寒门子弟身边走过，都不用刻意划分，只要看排在最后几排的人就知道。
“不公平。我们没有资格去埋怨父辈、祖辈，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
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因为我们是平凡人，我们只能更加倍努力！
否则，子子孙孙一直穷下去。
哦，可能没有子子孙孙，因为娶不起老婆。”
一阵阵痛哭流涕的声音传来，许凡一点都不同情，他大声道：“当你们当了官，当你们大权在握，一样会培养自己的子孙。
几十年、百年过后，你的子孙就会变成门阀。
他们会说，我的先祖是谁，我的祖父是谁，我的父亲是谁！
你凭什么恨那些勋贵、门阀子弟？”
说着，许凡来到门阀子弟旁边，“你不需要告诉老子，你的祖辈是谁，因为老子不在乎。
我就可以决定你，甚至你的家族的生死！
我蛮横不讲理？
因为老子是大周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小宗师，因为老子还是大周最年轻的侯爷。
老子的爵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拼出来的。”
说到这里，许凡站在中央，看向四周的考生：“老子给你们上的这一堂课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少他妈的跟老子埋怨不公平，你去拼啊，你去搏啊！”
说着许凡一把抓住旁边的考生：“如果草原今年对大周动兵，你敢拎着刀子上战场吗？”
许久，那个考生怯生生道：“我是读书人！”
“啪！”
许凡把书生推倒在地上，又抓住一个考生：“你敢吗？”
没等那个考生回答，纪纲大声道：“许侯爷，我纪纲敢！
我既不是门阀，也不是寒门子弟，我出身商贾之家。
只不过大周和齐国打仗的时候，我父亲捐了一大笔钱，给我换了一个身份。
我愿意为我的子孙拼一个远大前程，我也敢去和那些草原蛮子拼命。”
许凡笑了，他松开考生走到纪纲身旁，一把搂住纪纲的肩膀：“你们是不是以为这小子是我的托？
老子根本不认识他。
另外，老子告诉你，先活下来再说吧！”
许凡一把推开纪纲，走到一个贫苦考生前，面瘦肌黄、一身衣服都是补丁。
看到许凡，那个贫苦考生瑟瑟发抖。
许凡搂住那个考生的肩膀，“大声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参加科举？你的特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