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白悦笙表示，我也不知道。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墨谨彦。
墨谨彦倒是怡然自得，看着冯意信然道：“孩子们跟奶奶去国外旅游，这两天要回来。”
“孩子们？”
冯意闻言，先是不可置信的在白悦笙跟墨谨彦之间视线徘徊，随即露出惊喜之色，“我以为您们俩年纪也不大，谨彦又是在商场出名的人才，以为你们会把孩子这事不放心上呢，几个了？”
“三个。”
白悦笙坦然道。
冯意一再惊喜，“真好，可惜你妈不在了，不然她看着你那三个孩子，肯定比我现在还高兴，我们也能四代同堂，那是多好的画面啊！”
说着，她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从再见到白悦笙开始，她一直都在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可这一刻，她真的是忍不住了，“笙笙，我知道你妈的事你该是有所了解，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否认我们的关系，你有顾虑我也不为难你，你们想回去就回去吧，外婆只有一个请求。”
“您说。”
冯意突然抱住白悦笙，“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身在何地，都不要忘记在桐城的外婆，是爱你的，就算……我们不在一块，我没法子对你呵护备至，但我爱你的心，不会比任何人少。”
这话的信息量可说是巨大的。
如果真的只是短暂一别，双方都已经相认了，日后想要见面，不过是两个小时飞机的事，犯不着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
但冯意说得情真意切，可不像是在随便说说。
唯一可以理解的是，此一别，他们日后未必会有再想见的机会。
“外婆，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你只需要把我这些话记在心里，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一点，外婆就算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
白悦笙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冯意已经松开她。
抬手一挡，她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上面多做纠缠。
“吃吧，吃完谨彦你就带她回去，回了桐城……不要把我这些话跟任何人说起，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烂在肚子里就行。”
话落，她起身，“我累了，回楼上休息，就不送你们了。”
她的腰杆挺得笔直，声音也很冷淡，完全跟刚才的表现截然相反。
白悦笙的眼神随着冯意，直到她转出餐厅的时候，眼角似乎瞥见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看？”
她仰头咨询墨谨彦的意见。
冯意前后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拉着她吃早餐。
一顿早餐还没吃完，这都已经人走茶凉。
属实是奇怪。
墨谨彦心中约莫有了谱。
刚才江顶峰的态度，明显是在试探他。
这会儿没跟他一块来吃早餐，说明就是两人谈崩了。
冯意作为最了解江顶峰的人，肯定是在他独自出现的时候就猜到了。
这会儿说这些话，说是道别不为过。
日后再相见，只怕就是楚汉交锋了。
这些话，他该怎么跟白悦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