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向林暖阳敛着眼眸一言不发的样子，白悦笙突然觉得一点点冷又有什么好怕的？
“行，反正你是我们这一趟的导游，行程什么的，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
周青枫诶了一声，旋即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回女朋友个电话，怕被他们听了去。
这话在场的人当然都心知肚明，他压根就没女朋友，哪里还能有什么电话？
分明就是有些话在这里说，怕被覃雪柔的助理听到。
众人心中了然，没说什么，只是白悦笙嘴上佯装调侃了两句。
没多久，林暖阳推开椅子，“我也去个洗手间。”
出门的时候，对着小助理，“你要是觉得男厕没什么的，就跟来。”
小助理俏脸一红，声音都有些木讷，“我……我还是在这儿等您吧。”
随着林暖阳跟周青枫的立场，包厢内就剩白悦笙跟墨谨彦两人。
白悦笙朝着门口看了一会，“小姑娘，要不你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助理一开始不知道白悦笙是在跟她说话，等到白悦笙的话说完，她才转过身来看着白悦笙，“墨太太是在跟我说话？”
白悦笙嗯了一声。
助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我们家小姐派过来看着林先生的，进去不大好，会影响你们聚会的气氛。”
像这么自觉的跟踪者，白悦笙真的是从来没见过，不由得失笑，“你就在旁边坐着，喝杯热水也行，我们吃我们的，你坐你的，互不干扰就可以了。”
小姑娘显然也是在外面冻坏了，耳朵跟小手都红通通的，这会儿听到白悦笙的善意实在是难以招架。
只是犹豫了不到三秒，她就已经进来了。
捧着热水杯，迟迟不舍得喝下去，先把冰冷的手给捂没那么僵硬再说。
白悦笙看着她，还是很难生出厌恶感的。
趁着被墨谨彦投喂的有点撑了中场休息的当口，她对助理说：“你刚才没跟林暖阳过去，就不担心他会背着你做一些事？万一监督不力，覃雪柔应该会把责任都怪罪在你身上吧？”
助理的敛眸垂着，“本来我就不是专门负责监督这种事，我家小姐也清楚的，况且去个洗手间而已，我只是负责看林先生跟谁接触说了什么话，我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跟踪狂。”
白悦笙闻言，点头笑着致歉，“抱歉，我的话题好像有点冒犯了。”
助理忙抬头，“墨太太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毕竟是我的工作，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我心里还是有个准则的。”
简短的两句交流，白悦笙接下来也没说什么。
一来毕竟彼此立场是对立的，二来毕竟这是覃雪柔的助理，也没有太大交集的机会，没必要交涉太深。
没多久，林暖阳率先回来了，拿着手机，“她又在没完没了，我先回去了。”
这个“她”不用说，白悦笙都知道是覃雪柔。
都派人来盯着了，居然还能把林暖阳干扰得烦躁起来。
随着林暖阳的离场，覃雪柔的助理自然也是跟着他离开。
看着他们走了，白悦笙不禁感叹，“这小助理人品倒是不错，就是跟在覃雪柔手里了。”
墨谨彦睨了她一眼，“不是跟在覃雪柔手里，你还想把她挖到你手里来？”
冷漠的口吻，大有当时说她跟林暖阳的那种味道。
白悦笙顿时瞠目，“不是吧？女的你也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