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弥漫，碎石崩飞。
整个面具空间晃动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灵压爆开，吴凡震开了周围的棋盘碎片，石制的马头、车轮还有大炮管子，扑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子鼠大妖的能力么？”
棋盘上的棋子，他们所拥有的实力全部来源于子鼠大妖的灵核，而子鼠大妖本身就是巅峰超A，所以激活的棋子威力也不弱。
“嗨嗨~”
宝儿手指拿着璀璨发光的灵核来回摇晃。
“让我来看看。”
吴凡从宝儿手上将灵核拿过来，然后用灵压仔细探查了一番。
“嗯？”
“竟然不能吸收？”
他生肖兽的灵核有些奇特。
因为常规妖兽的灵核，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能量集合体，等到武者需要瞬间爆发的超高能量进阶时，就能碾碎灵核让其释放出来。
但生肖兽的确不一样。
虽然吴凡能从里面感受到十分精纯的能量，但却根本提取不出来，就好像里面的能量被打上了标记一般。
“而且光用灵核就能使用子鼠大妖【死物赋生】的能力，怪不得被叫做本源灵核，这应该只是兽神灵核的一小部分。”
霍殿阁之前就解释过。
兽神的灵核分化出了十二个生肖兽，吴凡最初还以为那些老鼠、牛马是本体，但现在他可以确定。
“这颗灵核才是子鼠的本体。”
吴凡探查完之后就将灵核还给了宝儿，只见宝儿一口就将灵核吞进了肚子里，随后...
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这让盯着它看的吴凡好生失望。
“还以为你会变成一头大肌霸白毛老鼠呢。”
这副场景。
大概就跟看着动漫里那些猫变成猫娘后，转过身对着现实里自家小猫，喊它“变啊”“你怎么还不变啊”差不多。
“嗷呜！”
“嗷呜~嗷呜~嗷呜~”
针对吴凡这一想法。
宝儿提出了严肃的抗议，并且明确指出它就是一头龙，不会变成老鼠，更不会变成猫娘！
“你们两个准备溜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
吴凡背对着枫与绫两人语气低沉又略带危险的说道。
而此时的枫与绫正准备悄悄咪咪，从一片狼藉的会议大厅溜走，但被吴凡这么一喊，两人顿时全身一阵激灵，随后稍息立正站在原地。
“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里收拾干净。”
“不然的话...”
“我就收拾你们。”
宝儿小肥龙在一旁偷笑，结果被同样告知要打扫清洁，顿时气的它啃了一颗极品灵石。
实验室。
恶魔状态下的弈峰信，正在用玻璃棒将烧杯里的液体引流到锥形瓶里，随后它拿起锥形瓶摇晃了几下，拿出滴定管吸了半管，随后滴在了载玻片上，放在光子显微镜下查看起来。
“这是？”
很显然他观察到了比较惊人的东西。
“发现什么了吗？”
吴凡站在弈峰信背后问道。
弈峰信将气象、液相的色谱仪数据拿出来一对比，然后对吴凡说道。
“通过染色体检测和dNA分析，玄武妖兽的细胞里竟然有不属于它的基因，而这不属于它的基因，竟然在子鼠大妖的样本里能找到。”
“梼杌大妖的情况也和玄武差不多。”
“结合以上的结论，再加上前任圣徒的日记。”
“我现在大胆假设，有没有一种可能，生肖兽是兽神的灵核所化，而部分山海兽是兽神的身体所化？”
吴凡想了想这种假设的可能性。
“这倒是说的通。”
“而山海兽之所以吞噬生肖兽，就是想身体与灵核合二为一？”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但没有全知全能的力量就只能不停的提出假设，然后去探索假设是否正确，所以吴凡直接拔了宝儿一根毛。
“来测一下。”
“把它的基因和玄武、梼杌、子鼠几头大妖的基因对比一下。”
弈峰信拿过宝儿的基因样本做了检测。
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但得到数据却和吴凡想象的不一样。
宝儿的基因和其它几头妖兽完全对不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就让吴凡奇了怪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
吴凡看着远处正拿着撮箕和扫帚打扫卫生的黑色小肥龙，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他沿着弈峰信的猜想继续想到。
“既然两者吞噬是兽神身躯和灵核的合二为一。”
“那真正防止兽神复活的办法，就是阻止山海兽和生肖兽互相吞噬，而现在斩妖队帮助山海兽斩杀生肖兽的做法...”
“其实是在帮助兽神复活？”
弈峰信点了点头，认可了吴凡这个推测。
虽然这只是推测的一种，不能保证完全正确，但也有一定的数据作为支撑，就算最后是错的，至少也是自己分析得来的，而不是靠着别人嘴巴一张听来的。
“不行。”
“我得赶快将这个发现通知给特别斩妖局。”
吴凡马上离开了面具空间。
随后拿出了手机给钟啸打了一个电话，要他转接给局座霍殿阁。
“局座在地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他吩咐过，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亲自去地下去找他。”
钟啸所说的地下。
其实就是特别斩妖局的核心秘密区域，地下血海麒麟塔，但因为涉密，所以钟啸等人一般用地下来代称，而不是霍殿阁已经去世的意思。
“还在地下？”
吴凡之前还没什么感觉。
但他现在觉得霍殿阁待在血海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先不说血海的气味和环境，单就是说那头干尸麒麟，吴凡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感觉体内的气血翻涌，就像是要被抽走抽干了一样。
“那我过来找他。”
两个小时后，吴凡进入了地下血海。
霍殿阁就像是极海听雷一般，静静的站在t形平台远方，凝视着干尸麒麟，就像是在借助麒麟修炼观想法一般。
“我知道了。”
“你说的这个假设我们会重点关注的。”
霍殿阁背对着吴凡，语气平淡的说道。
“希望如此”
吴凡觉得对方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等他离开后，霍殿阁才缓缓抬起手，只见他手里正掐着一颗金光璀璨的灵核！
而这颗灵核里面...
有一颗羊头正在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