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能一口气冲到第六层?!”
“看背影绝对是个无比年轻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好像是韩国的孤愤山?!”
“……”
有人一口气冲上石渠阁第六层的消息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人都在奔走相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韩国孤愤山神勇无敌的形象瞬间深入人心。
一口气就能冲上第六层,并不代表只能冲到第六层,最起码韩国孤愤山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力压所有攀登者,堪称是实力最强之人!
赢无名望着石渠阁,仔细地回想着刚才产生的元气波动,目光不由得一凝,惊叹道:“这大阵竟然有这样的作用?他能一口气冲到第六层真是难得!”
石渠阁大阵所产生的威压并非是层层独立的,而是自下而上层层传递的!当上面一层站满了人时,分担了一部分的威压,那么下一层的威压就会减小,也就意味着进入下一层的门槛会降低!反之,下一层站满人时,同样会分担上一层的威压,进入上一层的门槛也会降低!
如此一来,随着强者不断攀登,下面的威压越来越小,也就会有更多的人有机会登上石渠阁。反过来说,恐怕也只有每一层都站满了人,共同承担石渠阁大阵的威压,才能有人登上第九层!
也就是说只有当石渠阁第八层的位子都占满时,第九层才会开启!
由此可见,韩国孤愤山的人究竟有多强,才能凭一己之力冲上第六层!
“这是比爬山吗?谁爬的高谁就厉害吗?”小奴问道。
“可以这么说。”
“少爷是不是能爬到顶呢?”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少爷是最厉害的。”小奴深信不疑地说道。
“我比不上他。”赢无名望着石渠阁第六层的人影,平静地说道。
在看懂石渠阁大阵的逻辑后,赢无名明白现在的自己最多可以一口气冲到五层半,绝没有可能突破到第六层!单论正面的实力,赢无名还比不上韩国孤愤山的那个少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小奴一噘嘴,在心中默默说道:“反正少爷在小奴心中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走吧,我带你去石渠阁的一层看看。”
最近这段时间,众人为了争夺石渠阁一层的位置都大打出手,使得此处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秦国对引争抢位置产生的争斗并不限制,只有真的快要出人命时才会出手阻止。众人也逐渐意识到只有实力强的人才能在石刻前占据一席之地!
现在的赢无名自然能轻易地带着小奴进入石渠阁一层,甚至可以在任意一篇石刻前停留。众人在感知到赢无名所散发出来的元气波动时都会选择退让。
小奴识的字不多,看石刻只觉得是线在跳舞,这些舞有的强劲有力,有的轻盈柔美,有的繁杂多变……她看得眼花缭乱,却都多多少少能看出点门道,不至于像开始看阵符时那般满脑子都是浆糊。
赢无名一篇篇看过去,有时候也在一些石刻前逗留。
“秦国的秦风六歌。”
“魏国的真武八式。”
“赵国的斗战无双。”
“……”
赢无名的境界在同龄人中不是最顶尖的,战斗经验却绝对算得上最顶尖的。不用说是同龄人间,就是放眼整个天下,都少有人能赶得上赢无名在生死之间的经历。正是基于这样的经历,赢无名再来看七国的立国武技有了别样的感悟。
这七篇石刻粗粝古朴,形散神凝,却又风格迥异,一眼就能看出其属于不同的大国。
赢无名可以肯定,此处的石刻必定不是由一个人刻成的,也必定不是由秦人刻成的,而是由七个分属于七大国的人,且终生都以这武技为立身根本篆刻上的。这些人的境界或许不高,可这七种立国武技却早已经刻到了他们的骨子中,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出其中的任何招式,或者说这些招式早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所有行动之中。
这些知观境就可以修行的武技,通俗易懂,简单纯粹,将这个世上元气的运转方式化繁就简,凝练出这几招几式!
“乱世大风,昆仑斩棘,暴虎无衣,秦王破阵,战野玄黄,向死无生。”
赢无名已经许久未曾用过秦风六歌,他再一次地在心中演练,有着不一样的触动。这堪称是基石一般的武技,或许蕴含着赢无名不曾想到过的力量!
小奴也看向那些石刻,只觉得一个个字在舞动,拳、掌、脚、肘、膝突然向着她攻来,吓得她不由向后一缩,生怕被那些字打到。
赢无名收回心神,看到小奴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说道:“别怕,他打过来你躲过去就是了。”
“嗯。”小奴将赢无名说的一切奉为圭臬。
“再去别处看看。”赢无名说道。
赢无名已经来石渠阁这么多次,依旧没有将这一层的石刻全部看完。石渠阁的石刻足足有上万篇,包罗万象,涵盖修行的方方面面,足够让任何一个修行者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小奴开心地跟在赢无名的身后左看看右瞧瞧,走了许久后在一处石刻前停了下来。
“好漂亮的石刻!好像一只火焰蝴蝶!”
赢无名没有出声,任由小奴在那篇石刻前出神。
小奴忍不住伸出手来,她手中的元气如线,牵引着石刻中的阵符。
元气在小奴的指间轻灵地舞动,片刻的时间便交织成一个阵符,小奴的心神一动,那只火焰蝴蝶便脱手飞舞起来。
火焰形成的蝴蝶飞舞起来,闪着无比绚烂的颜色。可惜,只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那只蝴蝶就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赢无名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奴所做的一切,再一次地震惊于小奴的天赋。
“怎么了,少爷?”
“没事。”赢无名向着周围扫了一眼,确认刚才并没有人留意到小奴的表现,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小奴有点恋恋不舍地跟在赢无名的身后。
此时围在石渠阁的人们都在惊呼韩国孤愤山少年的惊人表现,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普普通通的赢无名跟小奴。
走在回疏影巷的路上,赢无名忽然说道:“小奴,或许你可以去试试石渠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