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秦怀柔点了点头，若是不想知道，他还问个什么劲啊？
“当然了，要不老师您悄悄的告诉学生一声就好了，咱别让某些人听到了，”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对面的李靖，秦怀柔贴着孔颖达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想要瓦解敌人，那就要先从敌人内部瓦解他们，恰恰孔颖达和李靖之间的关系让他找到了切入点。
让他们由怨生恨，本来好好的院长一职，孔颖达当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偏偏你李靖要插一脚，最终被光化公主抢了去。
他看的清楚，方才孔颖达说话的时候，胡子都翘起来了，要不是对方是光化公主，这小老头说什么也要争辩几句。
要知道，当年在朝堂上，孔颖达也是善于辩论的，虽说离开了朝堂，可不代表他隐藏在骨子里的技能丢掉了。
“老夫悄悄的告诉你？”
“对啊，咱们师生之间这关系，您放心，学生保证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怎么样，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孔颖达微微笑道，
秦怀柔心里兴奋不已，傲娇的瞥了一眼李靖，自叹道，就你们几个，还想琢磨小爷？
哼哼，也不看看小爷是谁，看不透还不能瓦解你们的同盟么？
能算计小爷的，整个大唐没有几个，就算你们几个人也不行。
“咳咳，”
坐在他们对面的李靖轻咳了两声，说道：“老家伙，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和你说什么，不过你可不要被这小子蒙骗了，要知道公主殿下可是在上面看着呢，”
“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你们这些大儒一直信奉的，可不要因为这臭小子，让你的名声受辱啊，”
“老夫怎么做，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
“对，老师，咱不听别人的，您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秦怀柔狐假虎威的说道。
“夫君，你着急个什么啊，咱不防看看夫子想做什么再说，这不是还有公主殿下么，”
“妾身是相信夫子的，同样也相信公主殿下会为我们主持正义的。”
坐在首位的光化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秦怀柔看的清楚，心里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看了看光化公主，又看了看红拂女，他期望着在二人表情上看出来一些什么东西，
奈何二人掩饰的太好了，完全就是本色出演，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两个见惯了尔虞我诈场面的两个人，只要她们不开口，恐怕就让秦怀柔砸破脑袋也猜不到二人的想法。
只能寄希望在孔颖达身上，
他凑到孔颖达的耳边诱惑的说道：“老师，其实这个院长的位置，学生就是给你留着的，虽然今天被我大姨抢去了，不过也就是几天的事，你放心，学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给您弄过来。”
“当真？”
“学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啊，既然答应了，绝对能够兑现的。”
孔颖达站起身，来到光化公主面前，伸手从光化公主身旁拿起一件熟悉的物件，
鸡毛掸子，
秦怀柔一看，后背上的鸡皮疙瘩立刻冒了起来，
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件神器呢？
“公主殿下，臣借用一下，您不会反对吧，”
“夫子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谢公主殿下，”
“老师，您不用亲力亲为的去搞卫生，学生不是安排专人替您那里搞卫生了么？”
“这群该死的玩意儿，肯定是偷懒了，看学生不好好的收拾他们一番的，对，把他们的工钱都扣掉，然后让他们里里外外的给老师您那里好好清理清理。”
“是么？你能舍得么？”孔颖右手拿着鸡毛掸子，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左手。
“有什么不舍得，这犯了错误，就的教育，”
“公主殿下，李大人，李夫人，你们都听到了吧，”
几人纷纷点头，至于秦军，问他等于白问，
众人点了点头，除了李靖，其余二人均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秦怀柔，
“明白了，”
秦怀柔赶忙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接过孔颖达手中的鸡毛掸子，话都说出来了，怎么也的表示表示啊。
虽说自己说的话就是装装样子，做戏做全套的道理还是知晓的，就刚刚，他扯到那些搞卫生下人身上的时候，用眼神询问过秦军。
秦军同他还是很有默契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结果很显然了，不是这么一回事，那只能是一个结果了，那就是孔颖达要打自己。
有了这个想法，那就更要将孔颖达手中的鸡毛掸子抢下来了，
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孔颖达年纪毕竟大了，动作没那么流畅了，再加上秦怀柔冷不防的冲过来，手里的鸡毛掸子眼看着就要被秦怀柔抢到手里了。
“老家伙，关键时候还得是老夫来帮你吧，”
近在咫尺，近在咫尺啊，后来的某一天，秦怀柔仍然无法释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将老师手里的鸡毛掸子抢到手了，
万万没想到啊，被李靖李大将军给破坏掉了，不是说好了，二人之间互相看不上眼么？
怎么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职场定律诚不欺我啊，
眼见未必为真，
“给，老家伙，你继续吧，”
紧接着嗷的一声惨叫从秦怀柔口中发出，
火辣辣的痛从屁股传递到大脑之中，
“疼啊，老师您不讲理，您打学生，总的有个理由吧，”
“理由？”孔颖达怔了一下，恍然大悟状道：“你不说，老夫差一点还忘记了呢，”
“啪，”
“啊，”
“老夫打你还需要理由么？”晃了晃手中的鸡毛掸子，孔颖达笑眯眯的问道。
往日里一脸笑咪咪的孔颖达任谁看在眼里，都觉得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可今天，看在秦怀柔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吓人。
对，就是吓人，而不是刺眼，老师打学生，在这个三纲五常的年代，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同孔颖达辩论这个道理，那就相当于在挑战整个社会伦理道德。